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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姓詹的秀才也是冷笑一声说:“那你听好了!”然后他便把“自己作的诗”一首首念出来,总共念了十多首才停下。姓詹的每念一首,任公子就带头大声叫好,可是却听李不弃笑道:“就这些?没有了?”
“老夫最得意的便是这些了,其他的不登大雅之堂,不提也罢。”
李不弃却不罢休,而是又问了一次:“还是都背出来吧!免得以后别人有了好诗你又说是你写的。”
姓詹的佯作怒容:“那诗本来就是我写的,你不可血口喷人!”
李不弃却面不改色的笑吟吟地盯着他说:“你最得意的诗就这些了?真的没有漏下一首两首?”
姓詹的被李不弃盯得非常不自在,只得以怒容掩饰:“我自己写的诗自己知道,怎么会漏了?”
李不弃呵呵一笑,很拉风地把手里的折扇唰的一甩打开在姓詹的面前扇了两下说:“那么这首诗就不是你作的了?”
然后李不弃又转向任公子:“那么还烦劳任兄再去找找这首诗又是什么人写出来的!”
任公子和姓詹的凝目向扇面上看去,见上面写着四句诗。还没等他们看清,一个勋贵子弟从李不弃身后跳出来一把抢了扇子去把上面的诗句读了出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诗!”
勋贵子弟们立刻哄然叫好,在场的士子们都看向愣在当地的任公子和姓詹的秀才。两人一时一个脸色铁青,一个脸色苍白,那模样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了。
李不弃却也不多说,只是冲着任公子一抱拳:“这首诗可听清了?那就感谢任兄时刻记挂在下。还请任兄尽快找出这首诗的作者,到时候别忘了告知在下。在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完他一挥手,喊了一声“走了!”勋贵子弟们簇拥着李不弃分开人群大笑着去了,只留下咬牙切齿的任公子和呆若木鸡的詹秀才被一众士子们嘲笑。
任公子这个恨啊。按照文人的心思他以为李不弃得知给扣上了文抄公的帽子又无法出面辩解肯定是要晒出自己写的其他诗文以证清白,这样可以让他看看李不弃的诗文到底是什么水平。若是李不弃水平确实高,那么就暗中恶心一下李不弃就是了;若是李不弃除了那两首之外其他诗文都不能入眼,那么就是晒出来也没有卵用,反而更坐实了文抄公的名声。
可是李不弃的反应实在有点儿奇怪,根本就没有反应。任公子百思不得其解,只能认为是李不弃只是偶然得了两首诗,也不排除就是抄来的,根本没有写出更多好诗的实力,因此他才放心大胆的雇了个秀才来冒充写诗的人,还为了和李不弃当面对质制定了很多对策。
可是今天什么对策也没有用上,人家只是又拿出一首诗,可特么这首诗的意境非常契合眼下李不弃的处境。有了这首诗谁还敢质疑李不弃没有写先前两首诗的实力?
看着众士子对着这边指指点点,任公子的脸火辣辣的,像是给板子打了一样。可是这能怨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