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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免于冻饿而死,婴儿活下去才能使父母有后,免于父母不孝于祖先!刘御史,请问这不是善是什么!”
刚才还嘻嘻哈哈稀落李不弃的诸人此时都如给施了定身法一样愣在那里,谁也没想到李不弃竟然能七拐八绕从“孝”上找到根据。大宋以孝立国,这个是政治正确,谁敢随便说话?
见刘元瑜不说话,李不弃再次问道:“刘御史,你说使人免于无后,是否善莫大焉?”
“呃,这个么……”
刘元瑜身旁一个官说:“便是让人传宗接代,也不该需索无度,不顾父母。”
李不弃气得哈哈大笑:“你蠢啊?一个无知无识的婴儿作好他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你难道要他们如天神一样生来就能挟泰山以超北海?至于教导他们那却是父母的责任。”
说完他斜睨了这个官一眼:“不知官人高姓大名。下官只能说官人在京做官实在是黎民之幸也。官人对婴儿要求都如此之高,若是在地方上作亲民官,还不得要求百姓都如相公们一样天天操心朝廷的钱粮啊?”
这下离得近的禁军士兵都绷不住乐起来。那官给噎得没话说,只能一甩大袖。
这时候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年官员却走上前来:“刘御史对性善,性恶理解似乎有些错了,以老夫看来应该这样的……”
这位老爷爷倒是不紧不慢,从鸟生鱼汤开始,吧啦吧啦说了半天才说到孔孟,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李不弃抬头看看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晚上还有事呢,李不弃可不想继续听他念经了,于是便问:“这位官人,不知恁到底要说什么,可否简单些说?小子晚上还有事,不能奉陪。”
“咳咳,年轻人总是没耐性,那就长话短说。老夫认为人之初性善,性恶还未有定论,不可只说性善而不说性恶。此乃误人子弟也。”
李不弃叹了口气说:“官人可知小子编的是一本蒙书?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蒙书!蒙书!蒙书!是教小孩子的!”
“刚才官人也说了刘御史对性善性恶理解有误。既然大人都可能理解错了,官人觉得小孩子能正确理解吗?难道官人要让大宋的小孩子觉得人生而性恶,自甘下流吗?这和诲淫诲盗有何区别?若是官人敢让一个只识几个字的仆人教自家三五岁的孙子念‘人之初,性本恶’,小子倒是可以把这《三字经》改了。”
“这,这……咳咳”
若不是晚上有事李不弃其实还真想着再教训这帮没事儿找事儿的家伙一顿。但是实在晚上有正事儿不能耽搁,趁着这位老爷爷一时没词儿,李不弃就不客气地说:“各位官人既然觉得小子这本《三字经》写得差了,不如就写一本好的出来,也是造福万事的好事。有了更好的蒙书,小子也不用献丑了。好,就这样吧,告辞了。”
说完也不管别人脸色,转身就走。身后一帮文官纷纷指责:“竖子无行!”“不懂礼数!”“唉,武夫就是武夫,没教养。”
李不弃才不理会他们。这是某些人惯用的言辞暴力,你只要理会他们自己就输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耳旁风。
看看天色将完,赶紧回到家中换了衣服带着谢勇两人溜出去。兜兜转转来到关帝庙后面的街上,果然看到有一个香烛铺子,杨四郎正坐在门口和主人家聊天,看到李不弃过来就反身进了铺子。于是李不弃也闪身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