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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王拱辰说:“不知结果如何?”
李不弃摇摇头很沉痛地说:“下官以为胄案公吏基本都是胜任的,但是官多不胜任。”
李不弃说:“为官者对实务题基本答不上来,可胄案就是搞实务的,这样怎么能行?”
王拱辰问:“不知考的是哪些实务?”
李不弃便随手抽了张卷子出来给王拱辰看。王拱辰粗略扫了一眼便皱起眉头说:“象一套甲胄用工几何,弓矢如何检验合格这些事太琐碎了,用来考校吏人是不错的,但若是官员也要知道这些琐事,那还要吏人作什么?用这些东西考校官员就过了,不是所有官员都象李判官这样分心这些小道俗务的。”
紧跟在王拱辰身后的老主事连忙帮腔:“是啊,是啊。似我等进士出身,怎么能整日纠缠这些俗物,还是细枝末节,岂不是有辱斯文?”
王拱辰刺了李不弃一句,李不弃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说:“下官认为计相这话就不对了。按照计相的意思,这些事情官员可以不知道,那么就是吏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吧?下官曾听说计相任御史时曾斥吏治败坏,说‘饶是官清似水,怎奈吏滑似油’。可见计相是对吏人不放心的,既然如此,计相怎么就敢把事情全都交给吏人,自己心里却没有数呢?”
李不弃拿王拱辰自己的话来堵王拱辰,王拱辰一时语塞。李不弃转身从书案上拿过一摞试卷来,指着末尾的题说:“计相来看,目前我胄案官员不但是细微事物毫无概念,就连作坊的各种规矩制度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不弃这才看向老主事,不客气地问道:“你是曾旻吧?别人好歹能够把作坊中的制度写个名字和出处出来,你却一条都写不出来,你平日做官是靠什么处理事务的?”
老主事给李不弃瞪得心里发虚,连忙说:“那些制度最晚也是真宗皇帝初年的,这么多年过去了……”
李不弃哼了一声:“难道你作知县可以不尊太祖、太宗法令吗!凭你这句话,就可见你就是个糊涂的。你既然不懂制度,这涉及军器生产的大事怎么敢交给你?你今日便停职待参吧。”
“啊?你怎么能……”老主事没想到李不弃这么犀利,慌忙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王拱辰。
李不弃也转向王拱辰:“不知计相认为下官的处置可妥当?”
王拱辰因为对胄案这些打铁,制造的方面实在不懂,所以平日对胄案的情况也就是过问一下钱粮,根本就不知道现在作坊里其实乱成一锅粥,干活儿全凭一帮公吏操作和官员拍脑袋,所以没想到这位老主事如此不堪。
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让李不弃拿了过硬的把柄,若是在李不弃刚上任的时候因为这事儿闹起来皇帝都会对自己有看法。所以他只得顺水推舟:“既然胄案交到你手上,你自然有都管下属之责。对不称职的人你该罢的罢,该处置的处置就是。”
李不弃躬身道:“谢计相信任。”
官吏们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都落在了六神无主的老主事身上,都知道李不弃这招杀鸡儆猴是做成了。
王拱辰从胄案的院子里刚出门脸就不由地拉了下来。李不弃当着他的面立即就处置了老主事,最后还要他背书的行为让他觉得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战。有些人对面子看得很重,作过御史中丞的人对面子看得更重,所以任何让王计相面子难看的人最终都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