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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以这样的方式剥离出去,他就太没有面子了。
而且现在三司中已经有了怨言,都说要不是吃饱了撑的去惹李不弃,怎么会让三司吃这样的亏。
所以在多冲压力之下三司使就病了,看热闹的三司副使乐呵呵地主持工作。但是副使有些事上做不了主,一遇到讨论剥离军器监和给小吏发薪的事情就摆出一副“不关我事,你们找计相就好”的架势。王拱辰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是仍能感到给架在火上烤的滋味。
在朝堂上为了李不弃的上书吵得吐沫如雨的时候李不弃却龟缩在胄案做起了好宝宝,每天就是泡在作坊里,作出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不过消息不用他打听,就自然有人向他报告。
程钧又鬼鬼祟祟钻进李不弃的公事房,一脸坏笑:“李判,刚刚从大理寺得到的消息,大理寺就此结案,栽赃官人的那几个家伙已经定了罪,判了发配琼州,遇赦不赦,但是也不准备再追查幕后主使。”
皇帝一向喜欢和稀泥,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李不弃往门口看看,见门外的厢军站得远远的,显然是受了程钧的安排。他便笑道:“听说程都管有本事,果然好手段,好算计。”
程钧连忙说:“李判谬赞了,那些人对这些事根本不懂,稍微一糊弄他们就信了。再加上李判官那要求购买车床的公文逼得刘副使不得不动手,根本来不及详查真伪,这事儿其实也没有什么难的。”
李不弃冷笑一声问:“糊弄几个人自然没什么难的,难的是都管演得好苦肉计。若不是那老工匠自尽留下的血书,和那自承与他们勾结的吏员,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把朝廷都玩弄于鼓股掌之间吧?”
程钧鼻尖上渗出了冷汗,小心翼翼地说:“实在是以前盗卖的事知道的人太多,只怕拖得时间长了,真给揭出来我等只怕都要受牵累,所以只好搞得激烈些,绝了后患。”
李不弃问:“绝后患?那死了的老工匠,还有那个顶罪的吏员怎么办?”
“那工匠他的独子欠了赌债,我们已经替他还清,此事只有他一人知晓。就算有人追查也只能追查到栽赃李判官的几人身上。那个吏员本就是参与盗卖事的,是抽签选出来的,这次判了充军沧州。我们自会上下打点,待他回来后,我等按照约定保他不缺富贵就是。”
李不弃说:“你起来吧。你们过去的事我原本是一点儿都不想问的,但若是这能成立军器监,我想推荐你们几个做官,所以不想有什么隐患。你要记住,在我手下做事,以前那些事不要再想去做,不然本官就饶不了你。”
这下程钧感激涕零,立刻说道:“李判放心,你如此看得起我等,我粉身无以为报。若是不听李判的话,让天打五雷轰。”
李不弃说:“好了,你记住今天的话就好。”
看着程钧的背影李不弃不由叹了口气。如果有人可用,他也不想用有案底的这帮小吏,但是军器作坊规模庞大,事物繁杂,真的不是弄个人来就能接手的。所以这些人只好先用着,骑驴找马吧。
PS:为表感谢幽默入戏的打赏,今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