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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身上没流穆家的血,但也是我们穆家人把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当年阿爹阿娘可是把你从小养大现在这般大的。现在他们却只能被流放在外,成日里吃糟糠,你怎能如此的狠心,自己享受这富贵荣华,锦衣玉食,却叫自己的爷爷奶奶受这样的苦,你于心何忍……”
他这话还没说完,宿梓墨面色一凝,招了招手,就叫一侧的许贵上前:“抓住了,堵了嘴。”
许贵一直随侍在侧,此时,得了命令,连忙上前摁住了穆七郎,他到底是上战场练过的,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穆七郎,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他随手撕了块衣角的布料,就塞住了穆七郎的嘴。
穆七郎没料到宿梓墨会来这招,他只来得及说一句“救命”,就叫破布塞了一嘴。
穆凌落没成想穆七郎竟然是上门寻衅的,且这张口的字字句句都是戳肺窝子的话,柳国公府门前向来也有不少人经过,方才怕是不少人都听了去他这喊话了。她沉了沉脸,居高临下俯视着穆七郎,扬声道:“这位公子,我不知你是受何人所指使,上门来坏我名声的!我也的确是有一名七叔的,但他是个读书人,以往在安榆也是得过童生的,是个儒雅懂礼之人,这般堪比泼妇骂街,有辱斯文的行为,高雅如他是断断做不出来的。”
她这明褒暗贬的话语,叫被许贵摁倒在地的穆七郎脸颊胀得通红。这不是在说他而今是妇人做派么?还有比这还更羞耻的形容么?
穆七郎到底是个读书人,且又是出身寒门,自是越发的在意这读书人的风骨了。而今,受了穆凌落这褒贬,只觉得羞辱异常。
“既是旁人冒充,自是不能姑息的。不然,今后若是人人都如此效仿,那还了得,我们国公府的威严总归还是要的!”穆凌落冷淡地道,“先带入府中,到时往京兆尹送去,言明其罪过,让京兆尹定罪。”
许贵应了声,把穆七郎的双手反剪在身后,交给了柳国公府的守卫。
穆凌落如今也觉得有些累了,本是想回府休息的,却没想到竟然遇上这糟心事。她揉了揉额角,见守卫已然把穆七郎先拉入了府内,这才松了口气,只转过去看向宿梓墨,“阿墨,那你先去忙吧。”
宿梓墨见她眉眼间都是倦色,也是心疼,只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若是处置不好,尽管把人交给我就是。我原本就在寻他的,之前让他逃脱了,而今他若是还想闹腾,就送他去一家团圆,也算是全了他一片想共患难的孝心吧!”
他说的自是因为偷盗贩卖他雕龙翡翠司南佩而全家获罪的穆家全家,当初若是穆七郎没及时离开,而今也是一道被遣去了流放了。不过,宿梓墨想处置一个人很简单,总能叫他毫无痕迹地消失的。
穆凌落摇了摇头,“我自己先来,我倒是想问问这背后之人是谁,不然凭借他自己,身患重病又没钱,何以还能入京查到我的情况的。我若是问不到,再去麻烦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