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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工作等等缘故,夫妻也不可能日日在一起,相比起别人外出做官还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留下妻子侍奉父母,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宋缜已经是十分疼老婆爱女儿了,宁熹就算偶尔会觉得孤单压力大,也不会在这些事上让宋缜为难,何况她如今忧心的事本来就不是这个。
见宋缜十分认真,不像随便说说哄她开心的样子,宁熹拉着他的手,道:“我知道你在官署事情多,平日住在那里,还能多歇一歇,这府上并没有太多事,你不必担心我。至于今日这事,与这个倒没什么干系。”
“那是为何?我们是夫妻,你不能瞒着我,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就是!”见宁熹开口解释,宋缜连忙追问,直觉的,今日这事若是不说清楚了,说不定就要成为他们夫妻的隔阂。
“白夜歌不是对你说了吗?你没什么想法?”宁熹侧头看宋缜道。
宁熹提到白夜歌,宋缜首先想到的是白夜歌曾与他有过婚约,而且长达三年,甚至差点拜堂成亲。但这些事宁熹自己就清楚得很,更何况这件事他们新婚时宁熹都没有介意,没道理如今孩子都周岁了,宁熹突然介意起这件事啊!然后,宋缜留意到第二个关键词‘说’,说,白夜歌对她说,说什么?不对,宋缜侧目看宁熹,“白夜歌在京城做的她王府小妾呢,对我说什么?”
“……”宁熹一直以为白夜歌是跑到宋缜面前亲口对他说的,按如今宋缜这个反应,莫不是白夜歌所谓的告诉宋缜,是指给他写了封信?以宋缜对白夜歌厌憎的态度来看,若白夜歌给宋缜送信,宋缜最大的可能性是,压根就没看过那么一封信。
真相与宁熹的猜测有些出入,但大致也差不多,白夜歌前世被宋缜冷落了十年,大约是从来不曾与宋缜亲近过,白夜歌虽然一直拉着一张仇恨的大旗,但事实上白夜歌更怕宋缜。哪怕今生白夜歌重生了,自认为有资本翻身,在宋缜面前也会潜意识的索契爪子来。今日白夜歌本来是想亲口告诉宋缜的,但进了刺史府白夜歌就怂了,宁熹以为白夜歌送了一封信给宋缜还是高看了白夜歌,她其实只是写了一张纸条,丢在宋缜的必经之路上。
白夜歌不了解宋缜,自以为见着那么一张不同寻常的纸,大多数人都会捡起来一看究竟,偏偏宋缜就是那不怎么有好奇心的少数人,所以宋缜只是将打扫的下人喊来骂了一顿,便毫无停留的走了。
话说到这里,宁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真相亲口对宋缜说了一遍,说完之后,宁熹微微垂下头,心里其实有些忐忑甚至害怕。越是在乎,越是在意宋缜的看法,宁熹自认为不是个顶聪明的,但是在这件事上,想要骗过宋缜并不难,毕竟她确实是宁熹本人,哪怕原主的父兄,也不会怀疑。可她并不愿欺骗宋缜,或者说,她很想知道宋缜对她的真实看法。
这种矛盾的心态宁熹自己都无法解释,一面是害怕被抛弃甚至伤害,一面又想就算冒险也该双方坦诚。
宋缜沉默了片刻,突然道:“以后,那些寺庙什么的还是少去吧!”
“……”这是什么意思?
“免得什么时候遇到真有本事的和尚道士,看破了你的真身。”
“……”宁熹看着宋缜颇为认真的表情愣了下,宋缜不是在逗她开心,而是真心实意的为她担心。宁熹微微抿唇,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低声道:“哪有那么夸张,这么久以来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倒是,你不介意吗?听白夜歌的意思,似乎刘敬棠想烧死她呢!”
宋缜握着宁熹的手,四月的天已经有些热,但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宁熹的手有些冰凉。宋缜将宁熹的手捧起来,轻轻呵了口气,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从前是什么人,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跟我拜堂成亲,为我生下鹿儿的妻子,你和鹿儿,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宁熹眼里泛起水光,大约没有人会不被这番话动容,有一个人这样在意她,不在乎她是不是原来的那个宁熹,只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宁熹抬起手,轻轻拂了拂宋缜的头发,道:“我,其实好怕,你会不会不能接受,或许向刘敬棠一样想杀死我,或许看在鹿儿的面上,留我一条命,赶我走。可我,还是期望着,你愿意接受真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