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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是生是死，还不是自家王妃一句话的事情，所以鹿鸣秘孝忠自家王妃才是。
可听王妃刚才的话，甘草才意识到，事情似乎跟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王妃，这个鹿鸣……”
莫说是甘草了，石竹的脸色也板了起来。
她知道鹿鸣是个古怪的，可她不知道的是，原来这个鹿鸣的背后竟然还有一个主子吗？
好鞍不配二马，好女不事二夫。
哪怕是她们这些当奴才的，也该有自己的骨气，一生只忠于自己的主子。
那么，鹿鸣会伺候在自家王妃的身边，到底是为了忠于她的那个主子，还是为了她们的王妃。
“两位姐姐别动心啊，我绝无害王妃的心思，而且我也是真把王妃当成自己的主子的。”
被石竹跟甘草敌视着，鹿鸣尴尬地笑了笑。
得，这下子，她的情况被眼前这两个丫头全给知道了。
“是吗，那么你听的到底是你那个主子的，还是我们家王妃的。
对于你来说，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万一那个‘主子’的话跟我们家王妃的话有冲突，你听谁的？”
石竹可不好唬弄，哪怕鹿鸣肯表忠心，也得石竹肯信才行。
所以，石竹一开口就抛出了一堆的问题，差点叫鹿鸣招架不住。
“石竹姐姐，你太严肃了。
石竹姐姐对于你来说，王妃是你的主子，四爷就不算是了？
万一四爷下的命令跟王妃下的命令不一样，若是你，你听谁的？”
鹿鸣咽了咽口水，果然，只要是跟着王妃身边的人，便只是一个小丫鬟，也是一个厉害的小丫鬟。
“我的主子自来只有王妃一个，四爷是我们的姑爷，王妃自然是排在前面。
要是四爷说的话与王妃说的话不一样，我们当然听王妃的，这还需要考虑吗？”
石竹抬了抬下巴，目光却是发厉地盯着鹿鸣看。
“呵、呵呵……”
鹿鸣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提的问题明明已经够刁了，但是石竹的回答却是更刁，更叫她接不了话。
“王妃，你看现在时辰还早着呢。
奴婢觉得，王妃的话太对了，是奴婢一时犯了糊涂。
奴婢这就把您的话，那什么，王妃，您等奴婢啊。”
一时答不出口的鹿鸣干巴巴地笑了笑，说完就“嗖”的一下跑了，去见自家的主子。
主子难对付，王妃身边的小丫鬟也不是容易对付的。
只不过，鹿鸣更认同的是叶寒萱的话，只要能减少主子的损失，
哪怕她上午才找了主子帮忙，下午又在反口，她拼着那一条命，也得去。
“王妃，这个鹿鸣绝对不能重用，她有二心！”
鹿鸣的确是跑了，可是之前的话题，却没有因为鹿鸣的离开而结束，反而继续下去。
看着鹿鸣跑得那么快，在石竹看来，鹿鸣这分明就是心虚了。
“重用？”
听到这两个字，叶寒萱笑了笑：
“她也是授命跟在我的身边，至于我是重用她，还是利用她，见仁见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