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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沫有些不满的转移那人的面前，双手环胸，哼了哼道：“你这家伙就是杠精，键盘侠。”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红衣人眼都没有抬一下，依旧非常认真的琴，桌上没有琴谱，对方还跟她说话，却依旧能够将一首完整的曲子给弹奏出来。
这绝对是有点功夫的，要是没有点功夫，没有点真本事，是不可能弹奏这么好听的乐曲的。
“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听懂了，我可就方了。”
颜小沫笑了笑，丝毫没有将对方对自己的不敬放在心上，反正他说的对，她只是一个傀儡皇帝。
不仅他知道，天启知道的多了去了。
“这是我的地盘，你来我这里作甚？”
红衣人抵着头，目光落在琴弦上，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颜小沫一眼，对颜小沫一点好奇都没有。
颜小沫却对面前这个红衣人非常好奇，这人气质上乘，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我就是来竹林里面散步的，没想到听到了你在弹琴，被你的琴声所吸引，于是就好奇是谁在这里弹琴啊。”
颜小沫解释道，自己也是无意中来到这个地方的，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过来，她都感觉自己离开寺庙太远了。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想要杀她，真的是很容易啊。
“你的琴声里面带着一丝忧郁，你心情不好吗？”
随着颜小沫的话落下，红衣人拂动琴弦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了对方一样。
四目相对，红衣人的眼神深邃幽暗，颜小沫的眸子清澈纯粹，两人截然不同。
红衣人一张雌雄模辩的脸，跟他的身影一样难以辨别，眉眼如画，额前有散落的发丝，浓密黑色的眉斜斜的飞入发丝之下。
“你听出来了？”
红衣人动了动唇，脸上没有欢喜，也没有哀伤，神情淡然。
“不知道是不是多想了，但我感觉刚才的曲子里面是带着哀伤的情绪的。”
颜小沫小心谨慎的道，也不敢百分之百被人的琴声里面带着哀伤，只是感觉而已。
“一位故人离去，想着他便忍不住叹了那首旧年离。”
红衣人缓缓道，收回目光落在古琴之上，眼底已经淡然了。
“哦，原来如此。”
颜小沫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红衣人道：“对了，你叫什么，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只见红衣人一顿了顿，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盯着颜小沫。
这天启的小皇帝没有在开玩笑嘛？
“我是男人，我叫花狸。”红衣人情绪微微有些波动，竟然还有人分不清他的性别，实在是可恶至极。
“咳咳，我觉得你长得太好看了，真的跟花一样，你叫花梨为什么不叫梨花呢？梨花梨花念着也非常顺口啊。”
颜小沫干咳嗽两声，来掩盖心底的尴尬。
“我的狸不是梨花的梨，而是礼狸猫的狸。”
花狸再次重审道，果然只是一个小皇帝，连名字都分不清楚。
再次被花狸给纠正，颜小沫干干的一笑，她真的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