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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盈雪身为云水山庄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侮辱,只气得一张脸青白交错,双瞳大睁,嗜杀冷光回旋,紧咬着唇,如影附随的泊上云笑的身,不过这次却并未要云笑动手,因为有一道更快的身影挡住了慕容盈雪的招势,正是易了容的流星,而追月早认出找云笑麻烦的人,仍是主子的义妹,对于这个女人,他可不敢得罪,早闪身去禀报主子。
慕容盈雪本来想杀了冷月公子,不想竟碰上有人挡住她的招势,更加的狂怒,大声的冷喝。
“冷月,你这个缩头乌龟,有种的站出来,咱们比试。”
她想用激将发逼出冷月,无奈人家全然不理会,闲闲的把玩着手里的玉蔷薇,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唇角擒着暧昧不明的笑意,眼瞳漆黑如斗墨,沉沉浪涛涌动,使得慕容盈雪心惊,可是也容不得她多想。
流星的软剑直击上去,完全不给她丝毫的空隙,慕容盈雪不敢大意,全力迎敌,看来今日她想找这家伙的麻烦是不可能了,眼下还是尽快脱身的好。
“流星,你手下当心点,别伤了人家的脸,也别伤着她的手脚,本公子可是喜爱得紧。”
云笑一面思虑,一面紧盯着场中的变化,两个人实力相当,不过慕容盈雪仍是女人,只怕她持不了多久,所以她一点不担心流星擒不了她,现在的问题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找她麻烦。
医馆门前围了很多的人,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议论纷纷。
云笑一脸悠然的笑,也不撵人,自个懒散的靠在柜台边观看,一面拿着那朵玉质蔷薇,放到鼻子上轻嗅,神态旋旎暧昧。
门前的议论声更大。
“冷月公子不会喜欢的是男人吧?”
“似乎是的,公子不让伤了这家伙,一定是看中他了。”
“可惜了一个俊俏的公子。”
惋惜声不断,慕容盈雪听着耳边的话,脸色白如纸,肺快气炸了,因为愤怒使得她失去理智,所以很快落败于下方,眼看要生擒了她,忽然外围涌进来两个人,为首的是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一身的儒衫,翠竹似的神容,令人不忍亵渎。
那人一走进来,身形一晃,人已飘了过去,一伸手把慕容盈雪扯出了流星的剑招,坦然若定,镇静的抱拳,清朗的声音响起来。
“多有得罪了,在下替公子向冷月公子陪罪了。”
慕容盈雪一看来人,气焰陡的高涨起来,愤怒的怒指着冷月,命令来人:“给我立刻擒了这家伙,他竟然胆敢调戏我。”
她的话音一落,周遭皆是笑声,围观的人忍不住笑起来,感觉这位公子跺脚嗔怒的神情像足了女子,难怪冷月公子调戏她呢,不调戏他调戏谁啊。
云笑冷盯着对首的男子,眼瞳闪烁,隐有暗光来,唇角一抹冷然的笑。
这人竟然是她有过一面之缘的西门钥,此刻不复之前枯槁容颜,涣发出高雅的神彩,倒真有些仙风道骨之尘,只是他和这个女子又是什么关系,而西门钥出现在烟京,又是为了何事,当日客栈之时,原以为这人不会武功,刚才一出手,便看出他的武功竟是很高强的。
西门钥根本不理会慕容盈雪的叫嚣,对着云笑笑了笑。
“得罪之处,还望冷月公子海涵。”
说完掉头,脸色陡沉,严肃而萧杀。
“公子,主子让我带你回去呢。”
此言一出,先前嚣张得像个公鸡似的家伙,一下子乖乖安静下来,不敢再多说什么,这不由得让人惊诧,那个主子是谁,看来是个极厉害的人,竟然光一个提示便吓住了这家伙。
慕容盈雪虽然心头愤恨,但是一想到慕容哥哥,便不敢再多说什么,而且她有两个多月没有见到慕容哥哥了,对他很是想念。
这次先放过胆敢调戏她的家伙,等再逮到机会,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慕容盈雪发着狠,站在西门钥的身后,准备跟着他们离去,其实今日若不是西门钥的出现,只怕自已要被这冷月的手下生擒了,到时候一定会死得很难看。
云笑淡淡的挑眉,笑得优雅而客气。
“还请你家主子好好管教,虽然这次本公子放过她了,他日落在别人手里,只怕不是轻易放过她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云笑不打算计较,西门钥一听,轻笑着奉上了银票:“这是赔偿的银子。”
说完领着慕容盈雪离去,云笑在身后轻盈如水的唤了一声:“等一下。”
一朵红棠流云疾射向慕容盈雪,竟是她的暗器。
她伸手一接,头也不回的跟着西门钥离去,而身后云笑笑得诡异,波光谲秘,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动作优雅的转身拿了柜台上的银票,吹了吹打了一个响指。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戏结束了,再看就要收费了。”
她话音落,医馆门前的人一轰而散。
店内,雁眉领着伙计大夫整理零落的药材,而婉婉却趋身上前,附着云笑的耳朵小声的嘀咕:“刚才来的人不是那一日我们在客栈所救的人吗?”
云笑点头,领着人往里走去,那个女人只怕还会再来。
她究竟是谁?和自已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副非杀了她不可的样子,还真是令人郁闷……
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宅院,亭台楼阁错综有序,小桥流水遍布,夏日的阳光火辣的罩在整座府邸,后院有一处碧波荡漾的湖泊,湖边有一座烟色的小亭,亭中的人正凭栏垂钓,肆意冷然,周身罩在青光之中,那墨发如华丽的锦锻,和亭边的轻纱相溶,浑然一体。
湖心氤氲热气升腾,不远处的地方,绿盈盈的轻浮着一片碧色水草,一只不知名的水鸟,单脚站在水草之上,不时的梳理着绒毛,好一派野趣盎然。
忽然有脚步声响起,亭中人被打断了静心,狭长的眉轻蹙,瞳仁幽幽冷光,并未调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湖面的钓竿,似乎对别的都没有兴趣。
身后有人旋风般的冲了进来,然后响起一道俏然悦耳的声音。
“慕容哥哥,我来看你了。”
正是被西门钥带回来的慕容盈雪,一看到亭中戴着面具,一动不动钓鱼的人,早兴奋的叫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瞳,上下打量着心中的慕容哥哥,他还是那么的风华盖世,如墨的青丝在风中轻荡,身上的白衫浅撩轻摆,那骨节分明,好看的大手轻垂在栏杆之外,阳光下栩栩如辉,就好像精美的雕塑,看得慕容盈雪脸红心跳,可是却不敢造次,按照以往的规矩,他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身的。
可是一想到,慕容哥哥有可能爱的是男人,而不是女子,她的心里就很难过,不由得冲到他的身边。
“慕容哥哥,你真的喜欢那个叫冷月的公子吗?”
她的话音一落,先前安静无动作的人,陡的一扬手,手中的钓竿划过半空,抛射出去,直落到湖心之上,撞击出一股强大的水流,喷洒得四处都是,慕容盈雪心内一颤,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紧盯着慕容冲。
只见他深幽的眼瞳中,是嗜血般的戾气,隐有惊涛骇浪,那性感的唇紧抿着,好久才开口。
“盈雪,你竟然私自出庄,如若义父地下有知,会怎么想?”
慕容盈雪一看他没有过份的生气,胆子稍微大了一点,往前站了一步。
“慕容哥哥,你不要盈雪了吗?你不是答应了爹爹,一辈子照顾盈雪的吗?”
慕容盈雪一说到死去的爹爹,眼泪便溢在眼里,雾气腾缭,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的眨动一下,便有泪流出来,楚楚可怜,娇柔不堪之态,和先前在医馆完全判若两人。
亭外,西门钥直接看向别处,对于慕容盈雪的招数有点无语,怎么每次都使这一招啊。
西门钥,仍是神龙宫四大护法之一的落日。
“我会给你找个疼你爱你的人,不让你一辈子受委屈的。”
慕容冲的脸色冷,声音更冷,一点的波动都没有,并没有因为慕容盈雪的柔弱而有些怜惜,如若不是为了报义父当日相救之恩,他是断然不会理慕容盈雪的,因为慕容盈雪和世上任何贪得无厌的女人一样,对他总是使手段,而他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女人,虚伪做作,本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的,但是第一次见到笑儿的时候,便被骂了个狗血喷头,之后的每一次相处,她都不假辞色,根本是懒得对他用任何的心眼,而他终于知道这天下间,也有女人是不一样的。
“不要。”
慕容盈雪立刻抗拒的叫了起来,慕容哥哥为什么不明白,她要的人只有他啊,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慕容哥哥,为什么你宁愿喜欢那个男人,也不愿意喜欢盈雪呢?”
这一次慕容盈雪是真的伤心了,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就在她哭得凄惨无比的时候,胸口忽然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冷汗从脸上冒出来,脸色苍白,恐慌瞬间据了整个心房,伸出一只手想抓住身前高大的人,可惜那人一避,她的身子重重的滑落到地上。
亭外,西门钥闪身进来,望着地上倦缩在一团的人,不由得大骇。
“主子。”
慕容冲已蹲下身子为地上的人号脉,脸色罩着一层寒潭之气。
慕容盈雪虽然痛,不过意识依然清晰,前思后想,立刻便知道自已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唇角勾出冷笑,挣扎着开口:“慕容哥哥,救我,是那个冷月,他想杀了我,求你救救我。”
一侧的西门钥脸色难看,紧张的望向主子,沉声而语。
“怎么回事?”
“被下毒了……”慕容冲从身上拿出一粒丹丸,塞进慕容盈雪的嘴里,这毒并不是什么奇毒,冷月也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罢了,这女人确实欠教训。
西门钥和慕容盈雪都愣了一下,没想到那冷月竟真的胆敢下毒,前者愤怒,后者得意,两个人表情各一。
“主子,我这就去抓他。”
“是啊,慕容哥哥,一定要杀了那个冷月,他连我都害。”
西门钥刚才外地赶回来,对于主子和冷月的事还不太清楚,而慕容盈雪则是一脸得意的笑,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找死,慕容哥哥不会放过他的,再宠他又怎么样。
这时候慕容冲已站了起来,长衫划出高雅的弧线,冷沉如撒旦的声音响起。
“她这是自找的。”
一言如惊雷,西门钥和慕容盈雪难以置信的望着那个站在亭栏边,轻掸身上皱折的男子,优雅高傲,周身狂霸的王者风范,就像草原里隐而不动的雄狮,不动则已,一动则见血。
“主子?”
“慕容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慕容冲人已翩然离去,阳光从轻扬的纱帘照射进来,只见他一双深幽的眸子如深渊,更似万丈寒谷,那白色袍袂,就像天际的流云,行动间淡若轻风,却孤高清绝,眨眼消失在亭外,只留下一句话。
“送小姐回云水山庄去。”
不容商量的语气,那话虽柔和舒缓,却寒光四溅。
西门钥一怔之下,恭敬领命,对于眼前的事有些莫名,恍然想起先前慕容盈雪话,难道主子真的喜欢那个叫冷月的家伙。
慕容盈雪早白了一张脸,她毒刚解,还未好,而他视若未见,竟然置她于此处,而绝然转身。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对于自已的一腔痴情视而不见,就连她受伤了,他能无动于衷。
可是自已依旧收不回一颗心,真是一场孽缘。
“小姐,请吧。”
西门钥扶起地上的人,知道慕容盈雪的心思,无奈主子从未把她放在心上,她再纠缠,也只是苦了自已一个,何苦呢。
东秦的朝堂,自从丞相司马青云和大学士文宗受惊吓之后,连着两天休养在府中,今儿个早朝的时候,两人自动的上表奏,要告老还乡,紧接着刑部尚书夜思源大人和叶太傅也心灰意冷的上了奏折,要辞去手中的职务,从此之后不问朝事,安心静养。
此事一出,皇帝正暗喜,没想到自已的计谋竟然成功了一半。
可是他的高兴劲还没过去,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一半的大臣都站出来,不同意司马青云等人告老还乡,要知道丞相大人足智多谋,安邦定国,虽说没有多大的建树,可是却是个勤勤恳恳的人,上对朝廷,下对黎民,那是一个忠心可表的,若是司马丞相和文大学士等人辞表,他们请皇上同时罢免他们,自愿回归故里。
对于刺杀事件,众人都有所怀疑,只是不敢随便议论。
如若司马丞相和文大学士,刑部尚书等人离开,只怕他们这些人讨不得好,所以众人才会不同意。
上官曜做梦也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脸色顿时难看万分。
一双琉璃瞳仁满目阴骜,却不能有分毫的表示,因为这些朝中的大臣都在观望,如若有一丝风吹草动,只怕便是万劫不复。
最后皇上下旨,丞相司马青云和文大学士,刑部尚书夜思源大人,还有叶太傅的奏折不准,他们可在府中静养,待到身体好了,再上朝议事,此事方成定案。
上官曜气得在上书房内大发雷霆之怒,吓得一干小太监和宫女大气也不敢出。
对于朝堂上的事,这些内侍和奴婢哪里知道,只是不知道皇上发这么大火。
消息传到长信宫,太后眼瞳闪烁,倒没有多大的动静,这样的局面是她早就想过的,皇上该受些教训了,好让他明白,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这朝堂上的事,风云变幻,他已经罢了云墨的权,把他调到了边关,多少人正寒心呢,现在再处置司马青云,自然会引起变动。
是夜。
天边皎月璀璨,星辰密布,那蓝湛湛的夜幕,好似无垠的锦锻,栩栩金光。
一辆简约的马车驶出了皇宫,车内坐着的正是当朝的皇上上官曜,还有他的手下侍卫宋渊和另外两名侍卫,暗处还有明月和明日两个人贴身暗卫,一行人出了皇宫,直奔司马丞相府而去。
马车内,皇帝上官曜脸色阴骜,马车前面吊着琉璃灯,灯光昏黄,莹莹照射进来,映衬得他俊美的五官阴暗难明,黑色的眼瞳中,满是戾气,想到今儿个早上发生在朝堂上的事,心底的怒气便腾腾的冒上来,唇角擒着冷笑。
没想到司马青云不比那云墨好多少,至少他还没抓住云墨的把柄,现在竟然抓住了司马青云的把柄,神龙宫的人救了他。
他们一定暗中有来往,要不然那群杀人如麻的家伙为什么要救他?
司马青云,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铜墙铁壁,半点缝隙都没有,如若让朕查出似毫的流垢阴险,你就等着被处死,不知道司马青云若真的被处死,那些誓要远离朝堂的人是否真的能彻底的断开富贵功名。
上官曜的眼神忽闪,冷气笼罩着马车,坐在另一侧的宋渊一句话也不敢说。
皇上要出宫他义无反顾,只是最近皇上做什么事都避开上官王爷,这让他有所不解,皇上一向和王爷亲近,现在是怎么了?
“宋渊,离司马府还有多远?”
上官曜靠向一侧的软榻,马车外面很简单,但是内里摆设得高雅,靠边的软榻,榻上有锦衾,中间放着一方高几,几上摆着文房四宝,还有一些古玩。
宋渊掀了帘往外看,垂首禀报:“不远了。”
马车外面,喧哗热闹,明亮的灯光穿过帘幕耀进来,连胭脂的香气都分外的浓烈,上官曜一动不动,对于置身于热闹的街市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的全副心思都在待会儿要见的人身上,司马青云,不知道能不能从这老狐狸身上查探出蛛丝马迹,不管能不能查出秘密,总之丞相受惊了,他身为皇上,有必要安抚大臣们的心。
马车飞疾而去,很快便来到了丞相府。
丞相府门前,有几个守门的侍卫正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的聊着家长,一看到有马车靠近,几个人动作俐索的站了起来,神情严谨,前几日丞相大人被刺杀,所以现在司马府的侍卫小心以戒,生怕再招到什么厉害的刺客。
驾车的两个侍卫跃下车,恭敬的在马车外禀报:“宋大人,到了。”
“是。”
宋渊跃下马车,一扬手中的令牌,丞相府的侍卫立刻惶恐的垂首,不敢多说什么,来人可是宫中的一品侍卫大人,他们哪里敢得罪我。
周遭一片静谧,宋渊上前一步掀起车帘,伸手扶了上官曜下来,数道身影径直的往丞相府而去,早有侍卫在前面领路,其余的人站立在原地不动,等到人走远了,才奇怪的开口。
“一个宋大人,还有那个人怎么有点像?有点像?”
这些人是丞相的侍卫,对于皇上是有些印像,所以感觉这人有些像皇上,可是因为街道边高大的树木遮住了月光,使得他们看不真切,自然没法肯定来人是不是皇上,不过人已走进去了,多想无益。
丞相府书房。
司马青云正凝眉端坐在书房内看书,不过好半天也没翻动一页,认真细瞧,那眼瞳并没有对焦,而是莫名的望着某处,这时候,门外有轻叩门的声音,惊得他一恍神,手里的书掉到书桌上,灯光忽然闪了闪,诡异莫名。
“什么人?”
司马青云压抑心头的不安,朝门外轻唤。
侍卫还没有答话,宋渊已大力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司马青云一看是宫中的人,慌忙站了起来,抱拳:“不知道宋大人何时深夜驾临?”
宋渊往旁边一让,后面走出一身浅黄锦衣的皇上,眉宇轻扬,眸光阴沉犀利,于灯光之下,栩栩盛冷的光芒,寒气四溢,司马青云以为自已看错了,宫里的皇上怎么出宫了,赶紧揉了揉眼,不是皇上又是何人,赶紧三两步跨出来,慌恐的跪下来。
“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爱卿起来吧……”上官曜冷瞳温和,轻弯腰抬了一下手,扶起司马青云,淡淡的开口:“今日司马爱卿上表辞官,朕不知道司马爱卿的身体究竟怎么样,以至于要告老还乡,现如今看,爱卿似乎另有隐衷,朕今日前来,司马爱卿别有顾虑,只管向朕道来便是。”
司马青云轻颤,这话说得如此不动声色,却分明是雪山之颠的凌寒,更似火山之下的岩浆,随时夺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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