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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陌如烟和慕容盈雪辞行。
因为她知道,如若宫主回来必没有她的好果子吃,所以安份些回胭脂楼去,不过临行前,她和慕容盈雪说了一段意味深长的话。
寝室中,慕容盈雪歪靠在床榻边,睡了一夜的脸消了一些肿,不过左右脸上各有五个指印,看着有些凄惨,楚楚可怜的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一动不动的倦缩在床上,听说陌如烟要走,她心里竟生出一点点的不舍来,她知道陌如烟这个女人是别有用心的,但相对于那个女人,她是不敢害自个儿的,相反的还要看着自已的脸色行事。
“你这么快走干嘛,留下来陪陪我吧。”
昨夜她想了大半宿,认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慕容哥哥如此疼爱那个女人,自已如果再害她,只怕真的失去了慕容哥哥,所以她只能等,不能再任意妄为,如果做就一举成功,要不就什么都不做。
陌如烟看着慕容盈雪,唇角勾出浅笑,眼神氤氲。
她应该做的事是帮助慕大小姐,她和自已是同一阵线的,如若慕大小姐如愿进宫为妃,她一定也会有机会进宫,她们两个人最好达成同进同退的联盟。
陌如烟想通这一层,满脸心疼的在慕容盈雪的身边坐下来,伸出手拉着她,柔柔的开口。
“大小姐别伤心了,既然宫主曾答应了照顾大小姐一生一世,那么一定会接大小姐进宫的,到时候,后宫的佳丽很多,只有我和你才是一线的,以后我们同进同退了,如果没有那个女人,宫主的就不会如此激烈了,所以以后我们两个人不要敌对了。”
“嗯,你说得对。”
慕容盈雪用力的点头,如果有那个女人在,只怕她们谁也进不了宫,只有除掉那个女人,她们才会有机会进宫。
陌如烟又怎么样,就算她们都进宫,也是和她在一个阵线的,她只要小心防着她是了。
“以后你别轻举妄同,做就要成功,要不就不做,别若得宫主不开心,反倒给自已惹来麻烦。”
陌如烟就像一个姐姐似的叮咛着慕容盈雪,这使得慕容盈雪孤独的心感到了一些温暖,忍不住伸出手来抓住陌如烟的手:“那你别走了,留下来陪陪我吧,一想到那女人待在庄里,我就心烦。”
“我若留下来,只怕宫主会责罚,只要大小姐你别惹那个女人,宫主不会处罚你的。”
陌如烟说完站起了身,她是真的走了,做为宫主的属下,她不会不知道他的严厉,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慕容盈雪能说动的,而且慕容小姐昨儿受伤的事,如若宫主待在庄内,一定把所有的帐算在她头上,她够聪明的话,还是离开的好。
“嗯。”
慕容盈雪戾戾的点头,有气无力的挥手:“那你回去吧。”
“好,那我走了,以后我们是同一线的,有什么事你可以派人通知我,我们一起解决。”
陌如烟叮咛了一声,走了出去,她必须赶在宫主回来前下山。
慕容盈雪目送着陌如烟离去,想到接下来只剩自已一个人面对那女人,不由得恼恨的往床上一躺,哀声叹气起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那女人怎么撵也撵不走。”
碧纱橱外走进来一个小巧的丫头,端了药碗进来,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姐,该吃药了。”
“放着吧。”
慕容盈雪陡的掀掉盖在脸上的薄被,气狠狠的开口,唬得小丫头一个哆嗦,差点没把药碗打翻到地上,赶紧小心的把药碗摆放到高几上,退后一步站着。
“下去吧,下去吧,看着心烦。”
慕容盈雪挥手,狠瞪了那丫头一眼,现在她是看谁谁不顺眼,看谁都生气,小丫头飞快的往外退,出了碧纱橱,总算松了一口气,一头的冷汗,这大小姐原该受些教训,那位云姑娘教训她也是该着的,否则真的无法无天了……
中午的时候,慕容赶了回来,人未进庄,便听到了昨天白日发生的事,因此一回到山庄便去看了云笑,确定她没事才放了心。
云笑不想提昨天发生的事,便转换话题:“那龙符呢,我看看。”
伸出了纤纤如玉的白手,细缕阳光洒在上面,越发的白晰透明。
慕容冲把龙符放到她的手上,金线流光泛出莹润如水的光泽,触手清凉,可见是上等的古玉,原来这龙符仍是精致的和田玉雕成的,上面绘着半边腾飞的龙,有龙头半身,可见另有半边是雕着半身龙尾的,想必在那禁军统领的手中,而京城守备军,又听命于禁军行事,因此这近十万的兵权,就在那禁军大统领的手上。
“原来是玉龙符。”
“嗯,幸好有云王爷在,他昨儿个夜里从近四百块的古玉中,挑选出这一块完全一致的玉质来,若非他,一般人根本识不出,真正的玉龙符,双合之后那玉质之上会发出琉璃光,但这假的和那个合起来,根本没有这样的效果,但外形上是一模一样的。”
慕容冲清润的声音透着和煦的轻柔,深邃的眼瞳望着云笑,见她并没有因为昨天的事,而影响心情,心总算放下里,旋而想起慕容盈雪来,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当初义父临去世前,其实是和他提起让他娶了慕容盈雪的,但被他拒绝了,他有自已的使命未完,而且慕容盈雪并不是他接受得了的女人。
义父也没有强求他,只是在去世前,叮咛他好好照顾盈雪一生一世,其实他完全是把他当成自已的儿子了,可是盈雪不明白,错误的以为爹爹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嫁给他,而他也认同了,所以总是缠着他。
以前他不在意,是因为还没有碰到自已喜欢的人,也没时间理会她的纠缠,但现在已非当日了。
慕容冲正想着事,身侧的云笑已拿了玉龙符往外走去:“我去给爹爹看看有没有破绽,你去看看慕大小姐吧,现在她大概在委屈呢?”
说实在的,云笑并不希望慕容和慕容盈雪闹翻了,因为慕容盈雪的爹爹倒底救了他一命,如若慕容盈雪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慕容心里终究有些阴影的。
“这?”。
慕容冲抬头望着已走出厅外的女人,俏丽玲珑的身子已隐在阳光里。
也好,他就去看看慕容盈雪吧,顺便把义父话里的意思透露给她,省得她整天想着有些没些的事情。
慕容冲周身罩着一层冷漠,眼瞳幽深得好似一潭古井,深邃冷冽,令人喘不过气来,身形一移往外走去。
盈雪院内。
慕容盈雪睡了半日,此时了无睡意的歪靠在床上想心思,整个人厌厌的,没精打彩的耸着脑袋。
只听到门外有小丫头的声音响起:“参见庄主。”
碧纱橱之外传来了沉稳内敛的脚步声,慕容盈雪一听,早欣喜起来,不过立刻趴到床上,眼泪氤在眼眶里,显得自已被欺得不轻,但愿慕容哥哥看到她这样会心疼一些,从而对那个女人讨厌一些。
一道高大的身影绕过翠色碧纱橱走了进来,整个寝室内,罩了冷寒的气流,使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过那张微肿的脸上泪珠密布,伤心的抬首望着慕容冲。
“慕容哥哥,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盈雪就见不到你了。”
慕容冲凌寒的瞳仁中闪过微愕,眼光从慕容盈雪的脸上转移到她歪靠在床榻的身上,似乎身上也受伤了。
看来是真的受到教训了,就是不知道长没长记性,慕容冲唇角一抿,凉薄性感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掉头走到寝室中的一侧坐了下来,早有小丫头从一边走过来彻了茶水,慕容冲冷冷的一挥手,小丫环应声而出。
慕容盈雪见慕容哥哥没有心疼她,先前的假哭,这会子立马便成了真泪珠儿,抽抽泣泣的没个完。
以前爹爹什么事都依着自已,自从他死了之后,自已便变成了个小可怜,慕容哥哥以往还能由着她,现在为了那女人对自已是爱理不理的了。
“好了,哭什么呢?这次的事情本就是你不对。”
慕容冲总算开口,语气和以往的冷寒不同,有些温和。
慕容盈雪一听,眨着眼睛,有些受宠若惊,一时竟忘了去哭,只知道盯着慕容冲。
慕容冲也懒得理会她一脸倾慕的神情,只顾往下说:“我曾经和义父说过不会娶你为妻,只会当你是妹妹一般的照应着,可是你看看你,怎么就醒不过来呢,还处处和笑儿做对,这将来如何成为一家人。”
他是一定会娶笑儿的,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慕容盈雪若不是念着他爹爹的一命之恩,他恐怕在自已病好之后就离开山庄了,哪里还一直留着,只是有些事情早说为好,让这丫头清醒清醒,省得整日的胡思乱想。
“不,我不相信,爹爹让你一生一世照顾我,你也答应了的。”
慕容盈雪似乎受了惊吓,抗拒的摇头,再次哭了起来。
不等到慕容冲说话,她紧跟着往下说:“慕容哥哥,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人,要不然我不和她争了,反正你将来当皇帝了,会有很多女人,要不然让我陪着你就行,让她做皇后还不行吗?”
慕容盈雪说出这句话来,自认为自已够深明大义了,慕容哥哥应该没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她都让那个女人为大了,自已只做个小小的妃子总行了吧。
慕容冲听了慕容盈雪的话,没有高兴,相反的很生气,银色的面具上罩了一层的戾气,眼瞳更是冷彻骨,阴沉的站起身。
“慕容盈雪,你脑子想什么呢?我说了当你是妹妹,如果真有那一天,会封你为公主,为你赐婚的。”
说完,他一甩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碧纱橱,脚步声很快的远了。
而慕容盈雪看他不理自已,委屈加愤怒,加伤心,气得在寝室中大发雷霆之火,抓起什么东西便扔,也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了。
“慕容哥哥,你太过份了,我都不和那个女人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我,我才不稀憾什么公主,我要当妃子。”
寝室内外只听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谁也不敢说话。
云笑执了玉龙符去见了爹爹,云王爷认真的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才交给了女儿。
这假的玉龙符和禁军统领手中的玉龙符是合不到一起的,但是外表看来一般无二,若是上官曜真的动用了玉龙符,必是与他们正面交锋了,到时候很多事已由不得他了。
“笑儿,一路保重,爹爹和我在这里等你,只要一拿到玉龙符,我们就动手。”
云祯知道云笑在这里不会开心的,这里必竟是慕容盈雪的家,就是慕容冲也不过是一个过客,他只是暂时的利用了云水山庄的地理位置,因为这天下再没有一处地方比这云水山庄占优势了,在一座陡峭的山峰之上,前面还有水天辽阔的大海,下山只有一条秘道,有专人防守着,一般人根本上不来,而且每次上山都只能一对一的通过。
“好。”
云笑望了一眼哥哥云祯,现在的云祯和她初见面时一样,他尽责的展现出一个哥哥的宽容大量和坦荡,她不知道云祯是不否真的忘了那些不该想的事,但心底感激他如此做。
云笑别了爹爹和哥哥,又吩咐了婉婉留在山庄内,然后前往庄门前和慕容冲会合,他已经先到了,两个人带着几个手下下山。
慕容冲嘱咐上官霖,照顾庄园内的人,他们一拿到玉龙符很快便会赶回来。
阳光中,两个人相揩而下,衣袂飘飞,那一山的青郁葱馥,在轻风之中,轻拽浅荡。
山脚下,慕容已命人备好了几片骏马,几个人翻身上马,一路往京城而去。
云水山庄的地理位置,离东秦的国都有千里之遥,这些骏马虽不是千里马,但脚程倒还可以,日行几百里远还是可行的,因此他们行得快的话,一天一夜便可赶到了京城,只是慕容冲怕云笑劳累了,中间休息了一会儿,至第二日午时方赶到烟京城。
这一路上,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只知道赶路,到了烟京门之外,早已有马车候着。
看来慕容早早布置好了,弃马上了马车,一路往罂粟医馆而去。
烟京城内,依旧热闹繁华,这些隐藏在繁荣昌盛的表相之下,那一触及发的暗礁,是这些百姓无法想像得到的。
现在天下太平,四国保持着和平,安逸的生活使得人们几乎忘了硝烟战火,流连失所。
马车内,云笑掀帘往外看,心头有些沉甸甸的,脸色微沉,如若这一次偷盗玉龙符失败,只怕会为这些百姓带来麻烦,或者这皇位争夺战,更加的激烈。
所以此次换玉龙符,是事关重要,只要上官曜失了玉龙符,那么他就无计可施了。
云笑正想得入神,腰上一道手臂伸了过来,紧揽过她的身子,低低的气息喷在脖劲上,低沉磁性的暗哑声响起。
一天一夜的奔波,使得他嗓音越发的暗沉,低迷。
“笑儿,千万要当心啊。”
虽然他隐在暗处保护她,可还是担心有保护不到的地方,心底隐有不安,云笑靠在他的胸前,抬首笑了起来,她都不担心,他担心什么,而且从来没看到过他担心什么事?
“没事,相信我吧,而且不是有你吧,别把我当成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知道上官曜未必对付得了我,现在去医馆吗?我想看看皇帝最近有没有找我,如果他派人来接我了,正好借着这么个说法进宫去,而且我希望先关闭了医馆,等到你真正的拿到皇位了,我再开也是一样的。”
“嗯,行。”
马车一路往罂粟医馆驶去。
午后的阳光照进医馆内,今日没什么客人,大夫和伙计有些歪靠在桌子上打磕睡,有的歪靠在柜台内闭目养神,只有雁眉在逗弄女儿,女儿取名念月,有七八个月了,正呓呓呀呀的不知道说什么。
云笑一进去,雁眉便惊喜的叫起来:“公子,你去了哪里,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影儿。”
她的话音一响,云笑淡笑点头,说话声惊动了店内的大夫和伙计,全都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冷月公子,因为公子一惯随意惯了,是以他们也不像别家看见主子的慌张,只是揉着眼睛起身。
“公子回来了。”
“嗯,该干嘛干嘛吧。”
云笑走过去抱起了小念月,几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认生了,但她显然是认识云笑的,一抱她便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大眼睛黑白分明,格外的传神,胖胖的小手伸出来抓云笑的束发。
云笑知道雁眉给这孩子取名的意思,是心存了感激之情,想到待会儿让她们解散了,心竟有些不舍,可是不解散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可能自已失败了,到时候便会连累她们,还连累了小念月,她要做便要做到万无一失,不连累任何人。
云笑一手逗弄念月,一边掉头问雁眉。
“最近没什么事吧。”
“病人的事倒没什么,只是宫里来了两次人,说皇上要接公子进宫去,雁眉因为不知道公子去哪里了,便随口编了个理由,说公子南下给人治病去了。”
雁眉一向是聪明的,这说法相信皇帝即便生气,也是没办法的,她是大夫,救病医人仍是天职,那里分得了天南和地北。
“好了,我知道了,待会儿我会进宫去见他的。”
“嗯,行……”雁眉习惯性的点头,伸出手想接了小念月过去,云笑并未递给她,而是把念月往后院抱住,雁眉便知道她有话要说,紧跟了她的身后往后走,还奇怪的念叨着。
“婉婉姐到哪儿去了,怎么见不到她呢?”
“她很快便回来了,你别担心。”
云笑清声浅语,等走到无人的地方,才回身停住,把小念月往雁眉的手里放,然后掏出了一千两的银票递到雁眉的手上,语重心长的开口:“雁眉,我出了点事,你把这银子兑换了发给大家,按全年份的发,剩下的你留下照顾念月吧。”
雁眉一听大惊,不知道出什么事了,脸色都白了,紧张的追问:“公子,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我这不是一连几次没进宫吗?怕皇帝找我的麻烦,一怒之下再连累你们这些人,所以让其他人各自回去吧,你也找个地方待着,用不了多久,我会重新开张的,你看到消息,便过来继续做事,我一定第一个骋你。”
“公子,我不想走。”
雁眉已哭了,因为她的伤心,小念月有些焦燥不安,云笑怕小孩子的哭声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力,赶紧阻止了雁眉的伤心。
“好了,照顾好念月,别害得她受累了,大人没事,孩子怎能不注意呢。”
雁眉望了一眼小念月,最后不再说什么,可是心里还是很难受。
“公子?”
“我会回来的,放心吧,只是短短的时间,也许一个月后我就开了,只要皇上不为难我,我就会回来的。”
云笑拍了拍雁眉的手,转身走了出去,她纤细的背影溶在光芒里,孤傲而挺直,雁眉吸了鼻子,眼泪溢在眼眶里,却终是没落下,因为她相信,公子一定会回来的,转身跟着她的身后走出去做公子交待的事。
云笑从医馆出来,上了马车,马车内已空荡荡的,唯有浅浅的暗香遗留。
她知道慕容已隐身于暗处,这一路往皇宫而去,自然该小心防备的,云笑朝前面的驾车的车夫开口:“去北宫门。”
“是。”
她们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一般都是从北宫门而进的,别说皇宫,就是一般的大户人家若是讲究起来,不够身份地位的都要从偏门而进,何况是皇宫,一直以来,云笑都是从北宫门而进的。
是以吩咐了驾车的人,马车便一路往北宫门而去。
北宫门外,有一道长长的巷子,高大的城墙,抬头只看见窄小的一方天,高墙边偶有垂柳从墙外垂进来,青黄的叶子,飘飘悠悠的在半空轻荡回旋,慢慢的落下来,高檐之下的铜铃在风中摇曳生响,透着几分古老的苍凉,厚重。
马蹄哒哒的声音混合着檐铃的声音一路往北宫门而去,在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里,赶到了北高门,巍峨槐丽的高门上,书写着三个大字“清旋门”,在晚霞的照耀下,踱了一层胭脂的色彩,浓重中透着威武。
门前有一队精兵守着,对于进出的人盘查得极严,一看到有马车停靠,立刻有人走了过来,沉声喝令:“什么人?”
云笑掀了帘,露出一张惊艳的面容,在霞光之中,更是倾国倾城,看得那守门的将领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抱拳:“原来是冷月公子。”
他是认识冷月的,知道他是皇上的近身之人,是以不敢大意。
“嗯,皇上派人去接我,因为我不在医馆之内,所以一回来便赶了过来,怕误了皇上的事。”
清润的嗓音分外的好听,那将领听了立刻恭敬的开口:“那容下官派人进宫禀报一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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