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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诸女不拿筷子,李景指了指桌面说道:“不要拘束,一起吃吧,就当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大帅,我给您唱支曲子解闷儿吧?”杨爱忽然说道。
李景摇摇头:“自家吃饭,唱什么曲子,何况我也不爱听那些靡靡之音。”
杨爱脸一红,想了想道:“那我给大帅念首诗吧。”
李景皱了皱眉,但是看到杨爱殷切地目光,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见李景同意,杨爱清了清嗓子吟道:“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
李景闻言心里一震,这首诗他还是有些印象的,好像是陆游的《示儿》。
品了品诗中的含义,李景默默点了点头,忽然展颜笑道:“好诗,当浮一大白,来大家一起干一杯。”
待众人饮完酒,李景看着杨爱笑道:“你这人很善解人意,不过我给你一句忠告,像钱谦益那样的人不适合你,他根本称不上什么才子。”
杨爱奇道:“钱先生学问渊博,熟读经书子集,声誉海内,乃有真学问的人,如何当不得才子?”
李景笑了笑:‘你以为读过几本书,会写几篇文章,做几首诗,没事儿夸夸其谈,抒发一下心中的抱负就是才子了?你错了,真正的才是应该是像定远侯班超那样的,还有你刚才念的那首诗的作者那样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念的那首诗的作者是陆游吧?”
杨爱点点头。
李景饮了杯酒,叹了口气道:“我大明这些年内忧外患,此时需要的是定远侯那样投笔从戎的英雄豪杰,需要的是时时不忘收复江山故土的文人志士。我记得陆游的几句诗,也不知记得对不对,我念你们听听。”
清了清嗓子,李景高声吟道:“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细雨春芜上林苑,颓垣夜月洛阳宫,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镜里流年两鬓残,寸心自许尚如丹,衰迟罢试戎衣窄,悲愤犹争宝剑寒。”
“大帅,您念错了,这不是一首诗,这是陆放翁的三首《书愤》诗,您弄混了。”杨爱听完笑道。
李景闻听不由郝然,过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也老了,连三首诗都记不住了。”
小五闻听忙道:“大帅,几个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您每天忙多少事情,哪里有时间背诗,能记住这些就不错了,换做是我,一句也记不住。”
李景摆摆手:“陆先生这些诗都是励志的诗,这些都是先生当年教我的,想不到我现在已经记不住了,真是对不起先生,小五,你有时间应该好好读一读。”
小五应了一声,恨恨地看了杨爱一眼,心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没事找事儿,我爹爹本来心情就不大好,你还鼓捣念什么诗,现在连累老子还得背诗。”
看了看杨爱,李景忽然笑道:“杨姑娘,你认识江南复社的人?”
杨爱一惊:“您怎么知道?”
见李景微笑不语,杨爱低声说道:“奴婢和张溥,陈子龙等人有数面之缘。”
李景点点头笑道:“这两人我应该见过,数月前钱谦益携一大批士子进京,其中好像就有这两个人。”
轻轻敲了敲桌面,李景沉吟道:“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张溥好像是崇祯四年的进士。”
杨爱点头道:“后来改为庶吉士。”
李景笑了笑道:“张溥属周延儒一系,被温体仁所不喜,因此才被排挤出朝廷,这个人的学问是不浅的,至于他宣扬的政治主张也有可取之处,不过此人的做法我却不敢苟同,因此拿下温体仁以后,我并未启用于他。”
“大帅也说张先生的政治主张有可取之处,为何不启用他?”杨爱忙道。
李景看了杨爱一眼,轻轻摇摇头道:“你根本不明白政治是个什么东西,只知听别人胡说,然后就以为那些人是对的。张溥这个人很聪明但是也很愚蠢,他根本不懂上位者最忌讳的是什么?我告诉你,包括我在内,最忌讳的就是有人结党,尤其是文人结党,偏偏张溥和钱谦益这帮人干的就是结党的勾当。
如果他们真的是一心为公,倒也没有什么,可是这些党派除了极少几个人在做正事儿,大多时间都在排斥异己,打压同僚,为了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嘿嘿,东林党,复社就是这样的组织。
东林党我就不多说了,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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