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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看着已经全部面如土色的众人，淡淡道：“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么？”
“......”
没有人说话，虽然众人的修为有高有低，但已经没有低于星云级的存在了，哪怕是蓝华夫妇等人，也在颜如雪的帮助下，修炼到了星云级。
不过不管修为高低，此刻所有人的额头都出现了豆大的汗珠。
滴答滴答地不停往下流淌......
这就是真相么？
真相，果然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人族的守护神，人族的信仰，人族最大的骄傲，竟然......背叛了人族！
何其的讽刺，何其的悲哀......
众人面如死灰，艰难地接受着这个几乎完全无法接受的真相。
蓝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众人，等待着他们自行缓过来，他完全能理解他们此刻的心情。
纵然是刚刚接触宇宙人族没多久，对人族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归属感的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不用说一直沐浴在人类族群联盟那神圣光辉之下的他们了......
“我......果然是太天真了......”不久后，颜如雪第一个开口说话了。
“原本我以为，人类族群联盟是因为对我父亲有所忌惮，才对擎苍圣地下手，我以为你只是他们找的一个借口，一个替罪羊......”
“怪不得每次十年一度的大比之后，总有那么几个最强者消失不见......”
“人类族群联盟的官方解释是奖励他们去了一处极为险峻的秘境，一旦归来，实力飙升！”
“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奖励......没想到......真相竟然可怕到了这种程度......”
“也不对啊！”血杀长老带着不解的神情，插嘴道，“并不是所有的最强者都没有回来啊？也有回来的，而且，他们的实力确实大幅提升了......”
血杀长老说话的时候，蓝天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眼神中的期待，那是一种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期待。
可惜，蓝天并不想满足他这个愿望。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我觉得，以人类族群联盟的底蕴，想要提升一些人的实力应该不难吧？”
“比如，100个人中，他们完全可以将90个扔进杀戮界，留下10个进入某个安全的秘境，提升他们的实力，对外解释只有他们10个人活着归来，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
场中再次陷入了沉默，因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想要找出一个可以反驳蓝天的理由。
可惜，沉默一直在持续......
“没想到......人类族群联盟，竟然能腐朽到如此程度！”颜如雪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魅惑，嘶哑着开口道。
“都是同族，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然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人族要是完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我觉得我的人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老夫是多么不希望听到这样的真相......对比起来，老夫......老夫真的希望方才死在了离尊者的攻击之下才好......”
继颜如雪这个圣主开口之后，众人相继开口了，显然，在完全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之后，即便他们心中有万般不愿，却还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近乎残忍的真相......
美好的世界瞬间崩塌，天地一片昏暗......
而蓝天的眼中，则不断闪烁着奇异地光芒，低声呢喃道......
“同族？确定是同族吗？万一......不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