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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沉沉浮浮喝了不少的水，脑中再次出现那些恐怖回忆。
在她挣扎着跳出水面时，恍惚中看到两抹身影同时向她游来，速度飞快。
她的眼中闪过希冀。
有人来救她了吗？她不会死了吗？
【小白兔，醒一醒，小白兔？】
【她迷茫睁眼时，看到有个男孩正在亲她，被她惊慌的用力推开。】
【长大后她才明白，那叫人工呼吸。】
记忆模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只是现在，那样让她安心的曙光似乎又出现了，让她安心。
在水面上扑腾一会，身体又开始下沉。
她凭着心中那一道曙光再次挣扎着跳出水面，撑大了麋鹿一样的大眼睛。
可是，眼前的曙光却没有了。
刚才还飞速向她游来的龙耀阳，反身去了邱堇那里。
宁婉鱼在水中挣扎的身体，被柳思聪一把搂过。
他修长的铁臂圈住她的肩膀，在脸上抹了把水，快速朝岸边游去。
模糊睁眼时，宁婉鱼看着龙耀阳也以同样的姿势把邱堇抱进臂弯。
她的睫毛眨了眨，有些红，怪滚滚江水弄湿了她的眼睛，好涩，好疼。
眼睛一闭，陷进无边的黑暗中。
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了，心也不再疼痛。
聂新，以及一群路人在岸边帮忙，将宁婉鱼与邱堇一前一后拽上岸。
“龙少，我叫了救护车，很快就到。”
一身湿漉漉的男人也顾不得他说了什么，上岸后，将邱堇交给路人。
在柳思聪弯下身躯要给宁婉鱼做人工呼吸时，被突然走过来的他一把推开。
动作迅速的跪在地上，抱起宁婉鱼，往聂新一指：“你去给邱堇做人工呼吸。”
哈？
我？
聂新的老脸胀的通红，他不到四十的年纪，可还没碰过女人呐，更何况是邱堇小姐。
可现在人命关天，也由不得他不好意思了，小跑着往邱堇的位置跑去。
龙耀阳没再理他，也没再看邱堇，半弯着腰，捏住宁婉鱼的鼻子，对着她的小嘴输送氧气。
又在她的胸口用力按压，让她把吸进肺部的江水吐出来。
再做人工呼吸，再按压，周而复始的动作。
连贯的做了几下之后，宁婉鱼终于咳出一口水，小脸一偏，憋的又白又红。
痛苦的咳嗽着，皱着眉头，一下一下。
聂新那边，邱堇也缓过气来，惺忪的抬眼，瞧见聂新近在咫尺的脸，死的心都有了。
在她失去意识前，明明记得是龙耀阳救了自己，当时她还很兴奋来的，觉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超过宁婉鱼，可是……
她侧目，阴鸷的目光里折射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男女，冷下眉眼，暗暗蜷缩起的指甲抠进掌心。
这边，吐出一口气的宁婉鱼缓慢睁开眼睛，她正被浑身湿漉漉的龙耀阳抱在怀里。
完美好看的下颌骨上还在滴着水，脸颊上，头发上，都在滴着水，气喘吁吁的，胸口一起一伏。
半垂着视线，敛目，专注的看她。
头发被水打湿后，紧贴在头皮上，五官也更加立体，清明，反而增添了一抹男人的邪肆，冷俊。
他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惊魂未定一样的瞅着她。
是错觉吗？
宁婉鱼竟觉得他在害怕，甚至，有些抖。
她慢动作一样的侧目，往他身后看去。
双手向后支撑地面，仰头望天的柳思聪同样气喘吁吁，一身疲累。
她们落江的地方离岸边有很远的距离，为了救她们，这两个男人的体力消耗了不少。
在她看过去时，柳思聪用手抚了抚同样被水打湿的头发，长长吐出一口气，目光向下，看着她，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她笑不出来，却是笔直的望进他的眼底。
龙耀阳注意到她的视线，面色一沉，嘴唇紧抿，用力一把将她抱起。
“龙少，救护车到了。”聂新的声音从人群外清晰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