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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您可以试试向房产的新主人提出您的要求。年轻人之间应该比较好沟通。他姓秦,现在是X医学院的客座讲师。”
古教授惊诧地看了一眼旋风般冲进来的花小叶,拉下了脸:“冷静,是身为一个医生最基本的素质,你们老师……”
花小叶心急地打断了古教授的话:“教过教过,老师都有教过!可是这不是已经早都到休息时间了嘛!古老师,我要去那套房子!我要做秦讲师的房客!”
古教授“啪”地把手中的医案一合:“给我一个合乎逻辑的理由来解释你的态度变化!否则我决不允许!”
花小叶挺直了背脊,深吸一口气:“老师,您有足够长的时间听我讲一个真实的故事吗?”
医院里的喧嚣早已静寂,古教授的办公室里也已经有几分钟不再有女孩娓娓讲述的声音。鬓发斑白的老教授望着面前满脸真诚和期盼的学生,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花小叶同学,在你跟我学习的这两个月期间,我得向你申明几点纪律。”
花小叶的心顿时一沉。
古教授表情严肃:“第一,医生要料理好自己的生活和身体,才能用健康的状态客观面对患者。”
花小叶咬紧下唇不敢搭话,这句话是把双刃剑,她听不出老师的态度到底是什么。
古教授继续,表情略微遗憾:“第二,生活中比较大的事情以及影响工作精力的事情要信任老师,及时告诉老师,不要觉得这些事与工作无关就随便隐瞒。一个医生,如果自己的生活都一塌糊涂,那么工作迟早一团糟。上次我问过你的作息时间,你隐瞒了需要每天登陆网游的情况。这种事不允许再发生。”
花小叶的心几乎沉底。没戏了么?古教授注重医生道德品性这一点人人皆知。是不是这一次自己连毕业鉴定都有可能直接受到影响,过不了了?
古教授说到第三条时很有些无奈:“第三,除非有病人需要急救,否则进我办公室之前要先敲门!”
花小叶愕然,呆愣愣地看着古教授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文件袋扔在桌子上:“时间表、生活要求、注意事项、钥匙串,都在这里。但是没有秦讲师的任何联系方式,包括名字都没有。记住,做实验者和买房是两件事。如果你要趁实验的机会去谈买房,最好不要破坏人家定下的实验规则。否则适得其反,让人家生了反感,小心难以补救!”
花小叶难以置信地上前拿起了文件袋,惊喜交加地道谢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古教授叫住:“别坐公交车了,我开车带你回学校。你收拾收拾东西,今晚就搬过去!”
“啊?”花小叶晕菜,“这么急?”
古教授黑了脸:“糟糕的作息习惯多一天都足以要人的性命!车上就把资料看完记住!要是有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小心我让你永远毕不了业!”
古教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花小叶还是诚惶诚恐:“老师,我打车吧?怎么能麻烦您亲自送我呢?”
古教授已经夹起包包向门口走去,花小叶赶紧跟上。古教授头也不回,声音还是一贯的刻板严谨:“没有我老头子出面,你要怎么跟宿舍里的同学解释?老头子这几个月都得在医院过,你师母那里没个人陪,待会儿就说我接你去我家给我老伴儿作几个月的伴儿。别和我说岔了,记住!”
花小叶惊讶地口无遮拦:“老师,原来您也撒谎啊!”
古教授扭头瞪了他一眼:“我这算撒谎吗?这几天秦小子每天都去陪我那研究了一辈子中医药学的老太婆聊天,两个人还一起做了很多药食实验。哄得我那老太婆一天十几次地打电话让我快点安排实验者过去。你去调理作息和饮食,我老伴儿也有人陪了,我有说谎吗?”
花小叶黑线:“老师,我怎么有种被您卖了的感觉……”
从宿舍里拎了行李出来,花小叶深深地感叹老教授的思虑周全。果然,佳佳、百米白米和雀之恋本来十分担心她自己一个人出去住,但是一听是到古教授家陪老太太,便集体长吁了一口气,胸口划着十字祷告起来:“感谢神给我们纯洁的小白花安排了最肥沃而安全的泥土!”“感谢神没有让这样的厄运降临到我的身上!”“阿门!”
心虚的花小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过两天你们要不要来看看我?”
三个家伙嗖嗖嗖地窜上床钻进被窝,各自露出甜美的笑容和白白的手臂冲着她摇啊摇:“别做梦了!Bye—bye了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