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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我已经欠你无数次了，恐怕这辈子也还不完了。”
“以后不会了，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什么？”吕以沫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叶翔濡站起来走到玻璃窗前，虽然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但是他想呼吸一下凉爽的气息，给自己黑暗的世界增加一些生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吕以沫这次穿上了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叶翔濡。
“这世间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承诺，谁都不会陪谁一辈子，生老病死世事无常，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最能靠得住的也只有自己。”
吕以沫听不懂叶翔濡话里的意思，她没有问出声，只是忽然之间，感觉他的背影单薄了一些。
忍不住走上前，想抱住他的后背，但是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看到屋外白花花的一片，她惊叫出声，“外边下雪了，竟然下雪了，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真美！”
听到他的感叹和赞美，叶翔濡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笑容里多了一丝无奈和不舍的味道。
“能和你一起看第一场雪真的很好，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得到，这应该是我二十九年里，看过最美的一场雪，只因有你！”
这句话只是在叶翔濡的心里，他并没有说出，这是他心里的秘密。
独自有些嘲讽，他不是最讨厌啰里八嗦多愁善感了？怎么现在……
“你身体怎么样？”
“嗯，只是脑袋有些发晕。”
“今天别去上班了，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他的声音很平淡，吕以沫有一瞬间的不开心。
他看到昨晚那一幕，不该生气，或者质问她？怎么可以做到这样镇定自若？
“昨天的事……”
“过去的就不用再提了，以后自己多多注意就是了。”
显然，对于叶翔濡截断她的话，这让她很不高兴，忽然间心里堵得慌，他不该安慰她，或者问问原因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是问，而是肯定。
该来的总会要来的所以，她问与不问，事情总归要发生。
“有时间，我们去办离婚手续！”
叶翔濡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吕以沫的心湖，一下子激起很大的波浪。
“你……说什么？”
“你不是想要离开？我给你自由。”
怪不得他刚才会那么说，但是吕以沫想不通，是什么让他一下子又改变了想法？
以前他是说过，但是也只说过一次，并没有再提起过。
而她这段时间，也自动忽略这个问题。
这次他似乎下定了决心。
“为……为什么？”
“有些事从来都说不出为什么，只有该做不该做，能做不能做，想做，或者不做的问题。”
说实际，她根本听不懂叶翔濡的话。
吕以沫感觉外边的寒气透过玻璃进入骨髓，从里到外，散发着森森冷气。
手凉得有些发麻。想要握紧都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