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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具下的口中发出了带着些瓮声瓮气的话。
“呵呵,倒是我疏忽了,卿之一向体弱,这冰缸的确是置的早了些。”
几句话听上去与从前并无异,更听不出说话之人的喜怒,然而闫卿之仅仅只是微微拧了拧眉后,便对着先前那人使了个眼色。
地上的几人看了闫卿之一眼后,又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人,然而带着畏惧的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后,却并不敢起身离开。
“多谢主人记挂,说到底是卿之拖累了您,卿之不能贪凉,倒也得让主人跟着沾些热气了。”
见那几人毫不动作,闫卿之也不由地冷了脸,也不去看那几人,只是手抵在嘴边轻咳了几声,再说话时声音中便带了些歉然。
“无碍,这里本就比旁处凉爽些,况且能消暑与否,与这冰缸并无太大干系。”
龙椅上的人说罢冷笑了一声,这一回任谁都能听出他口中的不悦和他心中隐忍着的怒气。
闫卿之抿了抿嘴也并不说话,只略微挑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几人,微微挑起的眼尾便带了些许的轻蔑。
这些人不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差不多了!更甚至是心狠手辣有余,但却是能力不足,不过是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罢了!
求了情却又未被领情,闫卿之心中的不悦便愈深,他在心中暗自腹诽,把那些人通通骂了个遍。
地上跪着的几人互相打了个眼色,便默不吭声地各自行了礼,旋即飞快地起身抬着地中央摆放的硕大冰缸出了暗室。
听见那幅挂在墙上巨大的山水画缓缓闭合的声音,龙椅上的人也并未动作半分,只是搭在龙首上的手却按的更加用力了两分。
闫卿之几次欲开口,但一时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毕竟这样的事也更加让他恼火,甚至他开始怀疑主人身边并不干净。
然而这样的疑虑也不过在他心中画了几个圈,却并不敢真的说出口,毕竟他跟在主人身边的时间最短,若说可疑,只怕方才那些人第一个就会把矛头对准他。
更有毫无根据之事他也不敢开口提,主人的疑心病并不比那位帝王轻,此话若是从他口中说出,便不啻于挑拨离间。
“卿之以为那老东西召见姜恒意欲为何?”
龙椅上的沉默了须臾后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回主人话,卿之以为姜大人进宫怕也是为了那些泥腿子百姓吧,卿之得知昨夜姜大人已经连夜写好了奏折。”
“呵呵?奏折?这个老狗倒是会讨巧卖乖,只不过他怕是会错了意!”
没了那些人在,闫卿之也没了先前那分拘谨,反而是踱步到了书架前的软榻前坐了上去,说话也比先前随意了几分。
“这是何解?卿之心中疑惑。”
“何解?若是当真一心为民先斩后奏并无不可,可马后炮便没有多大用处了!”
这人说话时口中带着一股轻视的意味,说到最后更是接连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