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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客人。
苏府的正厅上,欧阳逸乱没正形的歪靠着,到哪都改不了他的痞样,但他的痞很有性格,坏坏中带着点贵气,让人生不厌,笑起来的时候满脸无害,看到凤阑夜更是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满心满意的开心。
“清雅,听说你把那百里颢给撵出去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凤阑夜神色间带着一股威严,唇角浮起浅笑,不卑不亢的开口:“谁说我撵他的,他自已走的,何况这与你何干?”
笑得一脸的白目,不过这白日里,凤阑夜把欧阳逸的神容看得真真切切,这男人长得真的很俊,身材欣长高挑,一袭银白的袍子,腰间束着银丝绣红梅的腰带,垂着一块上好的玉佩,一张脸更是狂放英挺,斜飞入鬓的眉,星目微醺,好似酒酿一般,白晰的肌肤衬着他淡粉的唇,配着唇间邪魅的笑,周身上下,真是炫目夺人的神彩。
听了凤阑夜的话,越发的烂若桃花。
“自然是因为我才撵了他去的,难道我不高兴吗?”
这话立马让凤阑夜黑了一张脸,这男人有够不要脸的,她承认他长得帅,长得俊,不过他能不能不要这样自以为是。
“欧阳逸,你凭什么认定我为了你撵了百里颢,说实在的,他算是我的朋友,而你连朋友都不算,我不知道你莫名其妙的出现倒底是有什么目的,你说我只是小小谯城知府的女儿,有什么值得你费心思的。”
凤阑夜话落,那欧阳逸的笑意更甚,越发的欠扁,不过他说出来的话才叫人想发狂。
“清雅,你不要自卑,要有信心相信我是真的对你动心了。”
凤阑夜终于忍无可忍了,直接抓狂,站起身怒指着门外:“欧阳逸,你,给我马上滚出苏府去,我是自卑,我是没信心,你就这么认为着也行,总之你以后别给我出现就行了。”
“清雅,你还是没信心啊?”
这次凤阑夜直接抓了东西扔过去,眨眼的功夫一个花瓶被砸坏了,不过没扔到欧阳逸的身上,这家伙身手好,立刻便躲了,所以被扔到地上去了。
凤阑夜望着欧阳逸,一字一顿的开口:“你给我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以后别再自以为是了,好吗?行了,立刻滚出去吧。”
欧阳逸前一刻笑得阳光灿烂,后一刻便因为凤阑夜的话而暗了下来,满脸受伤,委屈的望着她,似乎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凤阑夜根本不理他,朝门外叫起来:“管家,送客,以后不准这个人再进府。”
“小姐,这?”
管家一脸的为难,小姐的吩咐他不敢不听,不过老爷好像当这位公子是客人,一边欧阳逸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直接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出了苏府。
凤阑夜见欧阳逸走了,而且他临走前那备受伤的眼神,使得她相信,自已又解决了一个,虽说被气得要死,不过能解决这些家伙是幸事,深呼吸,最后领着叮当走了出去。
接下来,欧阳逸果然没出现,看来是真的被凤阑夜打击了,所以没脸出现了,某人如此理解过后,心安理得。
谯城知府苏衍派人送信进了瑞王府,五皇子瑞王最近已位列朝堂帮助昊云帝处理些政务,接到了密折,再加上最近得到的消息,都有传闻关于两个村子失人的事,甚至于引起了鬼怪之说,这于朝廷可不是好事,立刻带了密折进宫面呈父皇,昊云帝一看大怒,没想到那严文华如此大胆,连官家的金矿都敢动,难怪最近那金矿开采不出来什么好成色的金子,原来被私人动了手脚,昊云帝那个愤怒,脸色难看至极,望向瑞王。
“睿儿,立刻派西门云带精兵前去巢灭,还有务必要把那些被抓进去的百姓解救出来,妥善安排这些人。”
“是,儿臣遵旨。”
瑞王南宫睿领命,想起一件事请示昊云帝:“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
“说?”
昊云帝的精神状况并不是太好,现在的他精力大不如从前,总是生病,所以不少的政务交到南宫睿的手中去,让他学着打理江山,也许他很快便会接手他的事了。
“谯城知府苏衍,儿臣已派人打探过了,在地方上声誉极好,而且为人正直,是个武将出身,倒是个可用之才,现在兵部侍郎一职还空着,儿臣想把他调回京城。”
昊云帝眯眼想了一下,瑞王回京不久,虽说很多人明白他将接位,但到底是刚回京,只怕那些人有所欺瞒,有些自已人倒是好的,便点首同意:“好,待会儿朕下一道圣旨,一并让西门云带上,等处理完金矿上的事,便让那苏衍一并随兵回京吧。”
“谢父皇。”
瑞王退了出去,其实他根本无心于皇位,只是朝廷多一个可用的人才是好的,想想自已,瑞王南宫睿眼神不禁黯然,他真的很不想让父皇伤心,可是?
瑞王南宫睿没再多想,出宫去将军府宣皇上的口喻,很快宫中的太监也把圣旨送了过来,西门云接到旨意,连夜带了五千精兵秘密离京,前往谯城而去,因为怕风声走漏,误了大事,所以一行人策马狂奔,一丝儿也没有休息,用了七八日的功夫,总算赶到了谯城,但不想惊动谯城的人,所以便把五千精兵隐在城外,自已一人领着两个手下乔装进城,直奔府衙而去。
苏衍知道来人是西门云将军,早沉稳的把人领到苏府里,他们做这件事,府衙内的那些人还不知道呢,所以最好避着他们,以防泄露消息。
苏府正厅内,主客分宾而坐,有人上了茶水退下去,二人开始商定计划,希望一举拿下严文华仅设私矿的证据。
因为此事两个女儿一直参与着,所以苏衍便派了一个人过去询问女儿是否要参与此事?西门云将军也知道苏府的两个女儿仍是女中豪杰,不由得稀奇,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奇特的女子。
不过凤阑夜和雾翦却没有出现,既然朝廷来人了,爹爹和朝廷上的人自然可以一举歼灭那些匪众,只是她们还真好奇来的是什么人,吩咐了叮当去前面悄悄打探一下,看看从京城过来的是什么人,姐妹二人在房间里等消息,叮当很快便打探了消息过来禀报。
“小姐,听说是一位大将军,奴婢偷偷的瞄了一眼,长得真俊啊。”
朝中英俊的大将军有两三个,不过别人都分布在各个边境,镇守京城的就那么一位。
“西门云。”
两个人脱口而出,凤阑夜倒是不以为意,因为她换了容貌,相对的来说,她已不再是凤阑夜,而是谯城的苏清雅,但是雾翦却不一样,她虽然毁了半边的容颜,但若真的露出另一半边的脸来,轻易便会认出她仍是安王妃司马雾翦。
“要去见他吗?”凤阑夜望向司马雾翦,雾翦摇首,见他做什么。
“不必见了,等到此战胜利,我们该回京了。”
这两日她一直在想,想阑夜进京后,她是否一个人去浪迹江湖,可是最后还是想努力一下,如果南宫昀真的放弃了一切和她离开京城,那么她们还有前情,若是他不愿意,仍执念留在京城,那么从此后,他们之间再没有过往了。
“嗯。”
叮当站在一边听着她们的话,轻易便知道她们原来和来的那位将军认识啊,如此想着,心下激动起来,看来小姐是大有来头的人啊,难怪有那种凌霸天下的狂傲之姿。
屋子里安静下来,这时候小环从外面走进来,恭敬的垂首禀报:“小姐,有两个女子要见你。”
“带过来吧。”
凤阑夜知道是佟小渔和万星两个女子,便吩咐小环把她们带进来。
小环应声走了出去,很快便领着两个人过来,佟小渔和万星恭敬的给两个小姐见了礼,然后开口:“我们来是想问问,我们做的事苏小姐可还满意,没白了那银子吧。”
凤阑夜点首,京里这么快来人,她们自然是出了力的,这些消息陆续的传回京城去,当然会引起人的注意,所以昊云帝才会下旨,由此可见她们确实是很认真的做事了。
“嗯,没白了那银子。”
佟小渔和万星听了,点首算是对此事有个交结了,和凤阑夜告了安退出去。
凤阑夜眯眼望着她们退了出去,想起进京后很多地方需要人手,而这两个人确实是可用的,都有身手,以前开镖局的,现在混客栈,自然是有能力,以后她们回京,用人的地方少不了,虽说叮当很聪明,可要跟着她身后侍候她的,至于小环她们,只能是居住的一些小丫头罢了,想到这,凤阑夜便有了主意,望向叮当。
“叮当,去把她们两个人叫进来,我有话问她们。”
“是,小姐。”
叮当奔出去唤人,房间里雾翦望着凤阑夜,忍不住笑起来:“你是不是又想留她们两个人。”
“我看着挺好的,身边有一些可用的人,现在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不是哪个府里的,你也找些可用的人,进京后,波光诡谲,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啊?”
这一次司马雾翦倒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点首想起:“我倒是相中了一个人,听你这么一说,可以把她好好调教一下,她是个乞丐,前两日上街买东西我给了她一两银子,她倒说要跟着我的,好像叫小曼。”
其实她原来的婢女就挺好的,小瞳和小圭两人,可惜她赶往北境的时候,只带了文茛,并没有带她们两个,想到文茛,雾翦的心便很难受,文茛陪了她很多年,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惜她只当他是兄长一般,两个人一直相依为命,可是最后他却死了,眼里浮起氤氲的热气。
凤阑夜立刻感受到她心情不好,伸出手来握着她:“是不是想起不开心的事了,别想了,都是为了我。”
雾翦立刻抬首推了凤阑夜一下,轻点她的脑门:“你糊说什么呢,小混蛋,你谁啊,我妹妹。”
“是,姐姐,”凤阑夜立刻撒娇似的窝在雾翦的肩膀上,雾翦的心便好受一些,注意力不在以前的事上了,这时候叮当领着小渔和万星走了进来,三人恭顺的一排站着。
凤阑夜抬首望向小渔和万星,唇角勾出浅笑,慢慢的开口。
“若是我让你们两人以后跟着我,可愿意吗?从此后风光一生的活着,再不是从前的卑微的自已。”
小渔和万星二人像听到天外来音一般好奇,她们以前家里开镖局,后来落魄了,家人都分散开来各自讨生活,而她们便合伙开了一家小客栈,虽说做了老板,可是没有后台,没有资本,很困难,只能够温饱而已,实在赚不了多少钱,现在听到凤阑夜如此问她们,愣了一下开口问。
“苏小姐真的愿意留我们吗?”
她们俩原也有此想法,因为听了城里那些人的议论,知道这苏小姐是个厉害的主子,很钦佩,只是她们两个人身上一股江湖的落魄味,没有豪门大宅中的那份细腻柔软,所以才没敢动心思,今儿进府来,还想提着,可惜最后还是作罢,只是没想到苏小姐竟然提出来了。
凤阑夜点首,小渔和万星立刻跪下来:“是,从此后我们跟着小姐了。”
她们两个人,一身清白,没有家口拖累,就是进府也没什么可麻烦的。
“嗯,你们跟着我,一定要记着两件事,第一,身子是自由的,如果将来有一日想走,随时可以和我说,第二件但凡跟了我,心中一心一意只有主子,不能有二心,若是被我发现了,可就不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
凤阑夜说完,小渔和万星二人立刻点头:“是,小渔和万星谨记小姐的教诲。”
“起来吧,我相信将来你们不会后悔的,现在回去把手中的东西安排一下,回头过来找叮当便行。”
“是。”
两人退了出去,房间里叮当很高兴,她和小渔万星本就不错,现在又一起侍奉小姐,自然很高兴。
雾翦也笑了起来,阑夜就是会用人,这一方面她可就差劲了一些,站起了身:“走了,坐了一下午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儿。”
“行,你去吧,别忘了你说相中的那个小丫头,问问她若是跟着你,带着吧。”
“好。”
大将军西门云和知府苏衍,制定了计划,连夜密调了府衙内的兵将和从京城带来的精兵,合二为一,一部分由前山进去,控制住严文华手中的人,一部分进后山,查处私矿,来他个瓮中捉瞥。
天黑后行动,兵犯雾成山,经过半夜的行动,最后果然大获全胜,金矿上下彻底被控制了,就是严文华也被抓了,严府的上下全部被下入大牢,府内的东西都被查抄了,听说后院的地下搜出黄金几十箱,价值二三百万两,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贪得如此多银钱,不由得不让人咋舌。
此案立刻由西门云手中,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西门云领着手中的兵将,处理后继的事情,并等候皇上的指示。
昊云帝接到这消息,震怒,立刻吩咐刑部接手此案,重审孟津金矿一案,此事在朝廷引起轰动,这是继宁府一案之后又一件大案,接连两件这样的贪污大案,昊云帝真正的愤怒了,立刻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发下重令。
如若再有人贪污至此,一经查出,九族灭门,一个不留。
一时间朝廷中该动的停了,不该动的更不敢动了,倒是安稳了很多。
刑部接手了此案,西门云和苏衍撤出了此案。
西门云宣读了皇上的圣旨,谯城知府苏衍为人正直,忠心可嘉,特封为二品兵部侍郎,随西门云将军一起前往京城上任。
十一月二十五日,苏衍揩全家老小,随西门云前往京城,出任兵部侍郎一职。
苏夫人和两个女儿坐一辆马车,几个丫头坐一辆马车,苏衍等人皆骑马而行,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回京,因为人手太多,行程较慢,所以一时间倒急不得,走走停停,不过女宾一直未和男人有过多的接触,那西门云虽觉苏家的女儿奇特,倒也没强行要见她们。
路上,休息的时候,雾翦逮了空档和凤阑夜提起了一件事。
“雅儿,虽然我知道你很想见南宫烨,但是现在一来京城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二来我们顶着苏家的女儿,若是让人知道你是云凤国的亡国公主,只怕又有人把目光对准你,虽说你不怕,但那些魔爪未必不动到爹娘的头上。”
这件事雾翦是认真想了的,现在京城是什么情况她们不知道,究竟谁是好谁是坏,一切都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所以做事切忌不能莽撞,若是害了爹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姐姐,我知道,你放心吧。”
虽说她恨不得一回京便见到南宫烨,但如何做,她还是有分寸的,不会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何况还是爱着苏父苏母,几个月不见难道还在乎一日两日,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
姐妹二人说定了,休息了一会儿,便又上路往京城而去,因为人多所以走走停停的很慢,本来半个月的路程,结果愣是走了二十天,等她们一行人回到安绛城的时候,已经是年关将近了。
安绛城门前。
西门云和他们一行人分开进城,因为人多怕引起民慌,他派了手下的人领苏衍进城,眼下他们进城,住的是原兵部侍郎的府邸,原兵部侍郎被皇帝撤了职,降了几级,外放到别的小地方去了,只怕永远回不了安绛城,他的府邸瑞王口谕指给苏家了。
城里,人山人海的很热闹,很多采办年货的马车在大街上穿过,讨价还价的声音热切而持久,凤阑夜掀帘望向外面,熟悉的街道,依旧那么辉煌,街道两边的商家已挂起了红灯笼,她不由得想起了旧年的烟花,那般的灿烂夺目,炫了整个天边,而他那么出色,是那晚仅有的一颗星辰。
烨,我回来了。
凤阑夜放下车帘,只闻后面的马车上,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心中不由涌起思念之情,忽然想看看齐王府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掉头望向一侧的雾翦:“我想走盘坞街,行吗?”
司马雾翦抬眸望着她,看她一张桃花般娇艳的脸上,笼罩着浅浅的落寞,眼瞳里是深深的思念,心底倒底不舍,这小丫头还真是挺爱齐王的,正想说话,一侧的苏夫人已经开口:“那就走盘坞街吧。”
苏夫人这一路行来,已多少猜出,自已认的两个女儿大概正是京城的人,只是当初她们为何落在北境那边的河道上的,对此深感奇怪,而且她也不知道这盘坞街,乃是京城的要地,各家王孙贵族居住的地方,这盘坞街大半条街都是齐王府的范围,这些街道平常有巡逻的兵将,很少有车辆穿行,但是凤阑夜一心想看看齐王府的样子,所以才会央雾翦,而苏夫人并不知道这些,却已吩咐了马车夫停下,一队人全数停了下来。
西门云手下的兵将策马过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苏夫人掀帘淡淡的开口:“请问将军,是否可以走盘坞街过去。”
那手下愣了一下,说实在的,他们要去的地方离盘坞街可是有好大一截道路呢,本不愿意绕路而行,但一想到眼前的夫人可是未来的兵部侍郎夫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消息说,他们现在住的府邸仍是五皇子瑞王点了要给他们的,那么说这人很可能就是瑞王的人,他们自然要担待着,那人想了一会儿,总算点头应了,走到前面指挥人绕道而行,一路往盘坞街而去。
盘坞街属皇孙贵族之地,一走到这条街上便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氛,街道两边是高大的围墙,看不见分毫,一路上偶有豪华的马车经过,也是匆匆而过,完全不似别处。
马车缓缓而行,凤阑夜掀帘往外望,只见远远的齐王府的招牌灼灼生辉,门上挂着白色的绸曼,一个白色的灯笼垂吊在门前,待到马车行近,只见凤阑夜三个大字清晰可见,在风雨的吹拂下已有些模糊,朱红色的大门前,守门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分立在两边,完全不似往日的轻松。
正想得入神,忽然一辆马车从远处疾使过来,停在府门外,后面有侍卫一跃而下,掀帘恭敬的开口:“王爷,请下马车。”
一只白晰的手掀帘,缓缓而下,泻在阳光里,是那般的傲挺,那般的逼人,周身华光四射,一袭紫色的长袍映衬得整个人如珠玉一般华贵,只是整个人却好似玉冰玉琢一般,没有半分的生机,即便是隔了这么远,依旧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彻骨的冰寒。
不知道是否感受到有人在看他,他忽尔掉头,竟无端的望了过来,只见触目所及,是那样一双灵动的眸子,深邃神秘,那般的熟悉,他只听到自已的心咚的往下一沉,那么响,心窒息般的难受,脸色一刹那的苍白,飞快的抬首望去,只来得及看见那香花一样娇媚的容颜,却不是自已熟悉的人,可是为何却让他感受到了心疼,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了,那人是谁?为何让他静如死潭的心激起了腾腾的浪花,为何只一眼便会心疼,似乎从刚才的眼瞳中找寻到了自已所熟悉深爱着的人,可惜她却不是她,只一眼恍然若梦。
身侧的月瑾看到主子脸色难看,不由得紧张的追问:“主子,怎么了?”
“派人去打探一下,刚才过去的马车内坐的是谁?”
“是,属下这就命人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