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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倒是个有心人。”风清扬继续说道,“原来你莫爷爷竟然没有修炼独孤九剑这门剑法,难怪你要自行摸索着体悟。但这门剑法太过繁复艰深,如果没有人指导的话,独自修炼的难度很大。我看你这小子还算顺眼,干脆就指点指点你吧。”
“莫爷爷早就说过,风太师叔剑法如神,尤其是在独孤九剑上的造诣,早已经达到了无招胜有招的至高境界,当世无人能及。有太师叔指导剑法,徒孙求之不得!”莫正阳一脸欣喜之色。
“独孤九剑,有进无退!招招都是进攻,攻敌之不得不守,而要想做到这一点,前提就是要料敌机先。你在剑法上的造诣,本就已经不弱,就是在‘料敌机先’上还差了一些。”风清扬评价道。
莫正阳道:“我也知道料敌机先是独孤九剑这门剑法的精要所在,但一直不得其门而入,还请太师叔指教。”
“这思过崖上极是清净,咱们时候充裕,须得从头学起,扎好根基。”
于是风清扬将独孤九剑第一剑的“总诀式”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莫正阳先前硬记口诀,对于其中意思未能尽解,这时得风清扬从容指点,每一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道理,每一刻都学到几项奇巧奥妙的变化,不由得欢喜赞叹,情难自已。
一老一少,便在这思过崖上传习独孤九剑的精妙剑法,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以至“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第九剑“破气式”。
总诀式作为独孤九剑的总纲,最为重要。因此两人在这一剑上花的时间最长,用了三天时间,这一招剑法当中的诸般诀窍精要,莫正阳才全部见解。
莫正阳在剑法上的造诣最高,破剑式虽然是总诀式之下,最为艰深的一剑,待莫正阳理解起来,并无碍难之处,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就把这一式剑法当中的诸般精要尽皆领悟。
破刀式这一式剑法,其中很多精要之处和破剑式重复,对于那些不同之处,莫正阳用了一天时间也尽皆领悟于心。
那“破枪式”包括破解长枪,大戟、蛇矛、齐眉棍、狼牙棒、白蜡杆、禅杖、方便铲种种长兵刃之法。
“破鞭式”破的是钢鞭、铁锏、点穴橛、拐子,蛾眉刺、匕首、板斧、铁牌、八角槌、铁椎等等短兵刃,“破索式”破的是长索,软鞭、三节棍,链子枪、铁链、渔网、飞锤流星等等软兵刃。
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学到后来,前后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
最后这三剑更是难学。“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魔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
“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至于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创出此套剑法的前辈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已将这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之故。同是一门华山剑法,同是一招,使出来时威力强弱大不相同,这独孤九剑自也一般。你纵然学得了剑法,倘若使出时剑法不纯,毕竟还是敌不了当世高手,此刻你已得到了门径,要想多胜少败,再苦练十年,当世之间便少有敌手了。”
莫正阳并未展示出葵花心法的超强速度,以他此时的剑法造诣,风清扬认为他十年之内就能成为当世间的顶尖高手之一,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
莫正阳越是学得多,越觉这九剑之中变化无穷,不知要有多少时日,方能探索到其中全部奥秘,听太师叔要自己苦练十年,丝毫不觉惊异,再拜受教,说道:“徒孙倘能在十年之中,通解前辈当年创制这九剑的遗意,那是大喜过望了。”
风清扬道:“你倒也不可妄自菲薄,创出这套剑法的前辈乃是绝顶聪明之人,学他的剑法,要旨是在一个‘悟’字,决不在死记硬记。等到通晓了这九剑的剑意,则无所施而不可,便是将全部变化尽数忘记,也不相干,临敌之际,更是忘记得越干净彻底,越不受原来剑法的拘束。你资质极好,乃是我平生仅见,正是学练这套剑法的最佳传人。何况当今之世,真有甚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嘿嘿,只怕也未必!以后自己好好用功,我可要去了。”
虽然二人相处还不足10日,但风清扬的绝世风华和悉心教导,早已让莫正阳心生孺慕,赶紧挽留道:“太师叔,以后有徒孙朝夕侍奉,留下来难道不好吗?”
风清扬道:“我本在这后山居住,已住了数十年,日前一时不忍,不想浪费了你的绝世天赋,这才现身指导。现在你已经尽解其意,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莫正阳道:“原来太师叔便在后山居住,那再好没有了。徒孙正好可以时常探望,以解太师叔的寂寞。”
风清扬却断然摇头说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见华山派门中之人,连你也非例外。”
见莫正阳神色凄然,便语气转和,说道:“我跟你既有缘,亦复投机,所以才现身出来指导一二。我暮年能见到独孤九剑有你这样的绝佳传人,实是大畅老怀。你如心中有我这样一个太师叔,今后别来见我,以至令我为难。”
莫正阳难以割舍这份情谊,道:“太师叔,为何要如此?这样做岂非太不近人情?”
风清扬摇摇头,说道:“昔年誓言所限,今后能不见还是不见的好。”
莫正阳本待再行劝解,风清扬却已经飘然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