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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可能是被歹人半路绑走的……”
“榆树巷?呵呵,苟富做了粪头,每天还要亲自去淘粪吗?”杨广听李渊说到榆树巷这个地名,脸色不禁一变,随即装做若无其事地问道。
“下官也是最近询问方知,长安城内凡是操淘粪这一营生的,无论入行前后,身份高低,俱须由粪头为其划定淘粪的区域,只可在此区域内淘粪挣钱。连粪头本人也不例外。榆树巷周边皆是深宅大院,每天存粪量最大,自然划归苟富去淘……”李渊身为帝都长安的父母官,显然对淘粪工罢工这件事极为重视,颇花费了些精力去了解淘粪这一行当的行规,向杨广滔滔不绝地讲解了起来。
杨广却因从李渊口中得知失踪的这位粪头苟富是三天前从榆树巷淘完粪后离奇失踪的,心中产生了个大大的疑惑,也无心再听李渊详细介绍淘粪这一行的行规,三言两语打发走了他之后,即命郭衍前往大理寺去请裴蕴来见。
半个时辰后,满面倦意的裴蕴走进了中书省的公堂,躬身向杨广施了一礼后,便开口禀道:“下官本欲在拿到真凭实据后再来见殿下的,今日既然殿下传下官前来相见,索性就提前向殿下禀报了吧:下官很可能已找到了那个人向外传递信息的途径了。”
杨广亲自给裴蕴捧过一碗水,笑着问道:“如果本王所料不差,长安城里的那位粪头苟富应当是被你捉去的吧?”
“殿下如何得知此事?”裴蕴很是惊讶地反问杨广道。
“你悄悄捉了苟富不打紧,长安城里的数十万户百姓若是知道了实情,说不准要把你骂死了!”
“这,从何说起呀?”裴蕴一脸茫然地望着杨广,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算了,既然你来的路上没嗅出什么异味,本王也懒得跟你细说。还是说说你们凭什么要密捕苟富吧。”杨广强忍着笑,冲裴蕴摆了摆手,将话题引向了正题。
裴蕴似乎听懂了杨广所指的意思,可又猜想得不很确切,见杨广向他问及密捕苟富的因由,便集中注意力,拱手答道:“下官奉王命回京彻查陈叔宝以来,无论采用何种方法加强对其的监视,始终没能查出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向外传达指令,指挥张仲坚等‘雁巢’残部发动一次次叛乱的。直至最近才发现,粪头苟富作为屈指可数的几名时常光顾榆树巷的嫌疑人之一,他每天清晨到长城公府(陈叔宝在南陈灭亡后被隋朝封为长城公)所在的榆树巷淘粪时,长城公府中伎人弹奏的曲调都会稍有不同,偶尔也会大有不同。于是,下官便疑心陈叔宝是在通过授意伎人弹奏不同曲调的方式向苟富传达指令,三天前,下官亲自带人埋伏在榆树巷中,亲眼所见,苟富一边淘粪,一边在凝神聆听从长城公府内传出的丝竹之声,便下令在苟富赶往城南的路上将其捉拿,意欲从他口中审问出陈叔宝向其下达指令,暗中操控‘雁巢’残部叛乱谋反的实证。无奈,经过整整两天两夜的审讯,苟富这小子就是抵死不肯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