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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碗用的则是鱼汤,想请殿下和王妃尝尝鲜。”杨凌讨好地答道。
“哦,这鱼、羊二字合起来不正是一个鲜字吗?你这人做事倒是有心!殿下,妾是南人,就吃这碗鱼汤煮的汤饼吧。”王妃萧厄边夸赞着杨凌,边向杨广说道。
杨广正要答话,忽见一人脚步匆匆地走上了凉亭,便向来人招招手,笑着说道:“谢先生因何来迟,须先罚三碗哦。”
被称为谢先生的来人快步走至杨广、萧厄坐前,躬身施礼道:“殿下,王妃,因家中小儿身染急病,谢讽赴宴来迟,尚请恕罪。”
“怎么,孩子病了,打紧不打紧哪?”杨广对此人十分尊重,听了他这话,忙起身关切地问道。
“已请郎中来看过了,说是中了风热,不打紧的。”谢讽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答道。
“谢先生来得正好。本王刚派人到‘天阶楼’订了几碗库狄仲奇亲手煮制的汤饼,你先尝上一碗,挡挡饥,再喝挨罚的酒吧。”杨广不知来了什么兴致,冲杨凌使了个眼色,向谢讽诈言道。
谢讽与杨广熟不拘礼,拱手答应一声,伸手接过一碗汤饼,埋头就吃了起来。
哪知他才吃了一口汤饼,就“咦”地一声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不像是库狄煮的汤饼啊?”
杨凌就站在谢讽身边,见状强忍住笑,问道:“我见先生不过吃了一口汤饼,怎么就知道不是库狄大厨煮的呢?”
谢讽循声瞟了杨凌一眼,误以为他是在王府后厨帮厨的小伙计,遂笑着答道:“你哪里知道,库狄若论切制汤饼的刀功,算得上天下无双,可再细制的刀功,恐怕也切不出这样筋道的汤饼来。”说着,他用筷子挑起一根汤饼,凑近光亮处仔细打量了几眼,摇摇头,对杨广说道:“殿下,如果我猜得不错,这汤饼应是用手抻制出来的吧。不知殿下从哪里请到了位煮制汤饼的高手,能否叫在下当面向他请教一二?”
杨广指着杨凌,说道:“谢先生,他便是你说的那位煮制汤饼的高手了。”
谢讽吃惊地上下打量杨凌两眼,拱手问道:“在下谢讽,请问先生尊姓大名,这手抻制汤饼的手艺得自何人之手呀?”
杨凌虽没听说过谢讽的名头,但方才见杨广对他也十分尊重,暗自猜测这人来头一定不小,便急忙躬身答道:“晚辈杨凌,不敢当先生二字。回谢先生,晚辈并未拜师学艺,这手抻汤饼的手艺全凭晚辈自己琢磨加勤练出来的。”
“了不得,了不得啊。”谢讽冲杨凌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杨师父年未及冠,已练就了这门绝技,前程不可限量啊!但不知杨师父原先是在江南哪里发财,如今是被殿下请来王府掌厨了吗?”
杨凌刚要开口,却听杨广抢先向谢讽问道:“本王有些好奇,谢先生是如何料定杨凌是从江南来的呢?”
谢讽淡淡一笑,手指王妃萧厄面前放着的那碗鱼汤汤饼,答道:“能用鱼汤煮汤饼进呈给王妃享用的,多半擅做鱼肴,理应来自南方,且杨师父今日所用乃是江南盛产的鲻鱼,凭此两点,在下便猜料,杨师父应当来自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