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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淡淡道:“干得不错”。
“谢谢青姐,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然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
“青姐,下一步该怎么做,是把他带回来关在仓库集中看押还是让他待在原地”?
海东青淡淡道:“下好鱼饵,等鱼儿上钩”。
陈然那边一时没明白过来,安静了几秒钟问道:“青姐,谁是鱼饵”?
“你”。
“我....,我明白了,但是青姐,这样一来,我就没法去买染发剂了”。
陆山民在一旁忍着笑,“谢谢然哥,这个时候还想着我”。
陈然那边没有了声音,估计他现在的脸色不会太好看。
海东青瞪了陆山民一眼,不过被墨镜遮着,对陆山民没有形成有效的震慑力。
“让李国章买过来”。
陆山民呵呵笑道:“然哥,记住是施华蔻,不是珍草堂,别搞错了”。
陆山民的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声。
海东青嘴角微翘,看不出是在生气还是在忍着笑。
过了十几秒钟,海东青才再次拿起电话拨了个电话出去。
“周同,开始布局撒网”。
陆山民半躺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渐黑的天空,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有人帮他安排得妥妥当当的感觉真好。
海东青看了看天色,“天快黑了,楼顶湿气大,下去吧”。
陆山民起身揉了揉腰,“今晚钓鱼,你不亲自过去看看”?
海东青抱着收拾好的毛毯和靠枕,嘴角微微一翘。“我倒是想去,不过家里有个拖油瓶,我要是去了被偷了家怎么办”。
陆山民呵呵一笑,“要不你把我这个拖油瓶带上”?
海东青一脚踹在陆山民屁股上,踹得陆山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伤好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陆山民揉了揉屁股蛋,呵呵傻笑。
海东青瘪了他一眼,低声骂了一句。“贱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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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熟练地架好手机,打开录音录像功能,对准了严昌平。
“你是个好同志,直接开始吧”。
“等等”,陈然从兜里掏出一个反窃听检测仪扔给秦风,“把整个大厅都扫一遍”。
秦风接过仪器,心里有些不爽。“开什么玩笑,谁敢在地头蛇的家里安装窃听器”。
严昌平也觉得秦风过于小心谨慎了,“家里的安保是我最衷心的义子负责,不可能有窃听器”。
陈然抽出一支烟,严昌平习惯性地想上前点烟,被陈然摆手阻止。
“就在你的位置上坐好,对准摄像头”。
说着又瞪了秦风一眼,“还愣着干什么,别以为你是我大舅哥就可以不尊重我这个老大”!
秦风肚子里的火陡然上升,因为他真有一个亲妹妹,这是在占他妹妹的便宜,怎么忍,忍不了。
不过就在他准备发火的时候,看见陈然一个劲儿地朝他挤眉弄眼,只得忍气吞声地拿着仪器开始在大厅里扫描。
“扫仔细点,别偷懒,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大舅哥,你只配在门口看大门”。
秦风气得牙痒痒,心里想着,要是找不到窃听器,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陈然点燃一支烟,对严昌平说道:“不着急,用一个晚上慢慢说,重点说说沈家康这个人”。
事已至此,严昌平已经什么都不顾忌。“沈家康人称沈爷,是沈阳真正的大佬”。
陈然跷着二郎腿,问道:“有多大”?
严昌平说道:“这么说吧,我这个昌平区的地头蛇连见他面的资格都没有,我曾经虽然见过两面,但都是远远的,没有单独见过”。
“哦”?陈然眉头微微皱了皱,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一个区的地头蛇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至于连见面的资格都没有。
“严宏说监视何林父子的活儿就是接的沈家康的,那你是怎么接的”?
“打电话,而且不是他本人,是他的一个手下,叫游古”。
陈然又问道:“除了监视何林父子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接触”。
严昌平微微低下头,眉头紧皱。
陈然笑了笑,“怎么,怕说出来会没命”?“你以为你不说出来,他就会放过你”?
这边正说着话,大厅里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滴滴声。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看见秦风从鱼缸里捞出一条鱼,手上一捏,鱼肚子破开,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窃听器。
秦风脸色很不好,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上去就是一顿猛踩,一边踩还一边骂道,“狗XX的,又被他给装到了”。
严昌平脸色更不好,这意味着他身边有奸细,有沈家康的人。
陈然笑了笑,“你刚才说负责这栋别墅安保的是你的养子,是不是之前被抬出去的那个人”。
严昌平脸色苍白,看向窗外的黑夜。
“完了,沈爷今晚一定会过来杀我灭口”。
陈然淡淡道:“不是今晚,而是现在,如果我没猜错,他的人已经埋伏在了周围,而且他的第一目标并不是你,而是我”。
严昌平恍然大悟,难怪自己打电话给游古平请求沈爷帮助,对方不理会。原来沈家康把自己当成了鱼饵,钓的就是眼前这条过江龙。
“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陈然笑了笑,“为什么要跑,他想钓我这条过江龙,我又何尝不是想钓他这只王八鳖”。
严昌平并没有因为陈然的话而放心,“阁下可以小瞧昌平区,但不能小瞧整个沈阳城,可以小瞧我,但绝不能小瞧沈家康”。
陈然呵呵一笑,“沈阳城算什么,我要整个东北三省的地下势力都匍匐在我脚下”。严昌平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很牛逼,牛逼到不行,但要拿下整个东北三省的地下势力,这个人要么是疯子、、、要么、、还是只能是个疯子
。秦风气呼呼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陈然的鼻子骂道:“姓陈的,你别得寸进尺,我是看在山民哥的面子上才处处让你三分,下次再拿我妹子开玩笑,
别怪我谁的面子都不给”。
陈然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表面上古井无波,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发怵,咳嗽一声说道:“刚才只是权宜之计,误导对方以为我是老大,要不然鱼怎么上钩”?
“那你也不能占我妹子便宜”!秦风气愤道。陈然瘪了瘪嘴,“我跟你又不熟,谁知道你真有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