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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说,江东左军所糜之军资,盐铁司自当给付,我先拨两万两银给这边暂时支度,可好?”
林缚暗道盐铁司果真是好阔气,出手就是两万两,拒绝道:“江东左军虽然穷,然而崇城军民拥戴得很。这数日来,各乡里捐米捐钱,积粮成山、积钱车载,应付三五月的战事勉强够了……”
“……”张晏看着林缚,等他将话说完。
林缚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我前些日收到毛将军的通牒文函,言江东左军乃守土之乡军,防区只限崇州及江口,借江门已经是天下的容忍----既然毛将军语气如此认真,我想除非得兵部授函,将鹤城划为江东左军之防务,不然越境征战实在师出无名啊……”
毛文敬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张晏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林缚这嘴也张得太大了,竟然一口要将鹤城草场吞为江东左军的防区。
林缚将狰狞的爪牙露出来,刘师度也只能讪然一笑,起初见时林缚都是一团和气,还以为很好说话----她娘的这是假相,一回崇州就将崇州僧院势力连根拔尽的人,哪可能那么好说话?
“林大人不觉得欺人太甚了吗?”毛文敬气急败坏的说道。
“毛将军,你这是说什么话,”林缚讶然的反问道,“天地良心,我有欺过人吗?”
“鹤城草场事关供草煮盐大计,不容有失,林大人欲将鹤城草场划为江东左军之防区,意欲何为?”张晏阴恻恻的盯着林缚看。
“我正知鹤城草场事关供草煮盐大计,所以才要将防范寇兵之重担挑到肩上来,”林缚正经起来大义凛然,眼睛微眯着回视张晏,痛心疾首道,“我之丹心可鉴日月,张大人以为我意欲何为?照旧例,我的手伸得是有些长了,但为朝廷计,盐区如此情势,我之揪心,可不比张大人稍差一分……”
林缚说得好听,张晏自然不会信他半分,但是他也克制着不将关系彻底弄僵,扶额说道:“天时不早,也许是赶路时受了一些风寒,在这台上吹得头疼,我先回营歇息去……”带着毛文敬等部属先下戍台,宋小波左右为难,看到林梦得给他的眼色,先跟着张晏下去。
刘师度还留在台上,作难的说道:“何必如此呢,同舟共济不是更好?”他虽为海陵知府,但是今日之崇州,钱粮税赋防务皆不受海陵府辖制,吏治能管到吴梅久,但吴梅久在崇州也是给架空的主,他知道他的话在崇州、在林缚面前没有太多的分量。
“刘大人,我也不瞒你,”林缚说道,他知道要谈条件还要刘师度还当中间人,“说实话,我不信任盐卒能守住鹤城,正如崇州为海陵府之表里,鹤城也是崇州之表里----总不能今日替盐铁司夺回鹤城,明天又给他们丢掉----盐铁司经不经得折腾,我不管,崇州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你不是要保宋都监吗?这鹤城丢失之责,似乎不提为好。”刘师度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也只是在老长官您面前掏心窝子里说这话,”林缚说道,“毛文敬还不是在大丰惨败?宋小波还有些军功!”
掏心窝?刘师度心里冷笑一下,暗道宋小波肥得跟猪似的,有军功还不是你硬送他的?神态依旧语重心长,说道:“两淮盐区每年需从鹤城得草七八百万围,担子如此之重,事关闲上乌纱,也难怪张大人不敢轻易托付他人,你要理解他……”
“这真是奇怪了,”林缚笑问道,“盐铁司既然信不过江东左军守鹤城,又何必来求我出兵相助?鹤城司监仓长官都是盐铁司所授,难不成要我保证鹤城草场每年供草之数才能安心?”
不管背地里想做什么动作,嘴里自然是绝不肯承认,林缚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生气的对曹子昂说道:“传我军令,凤离步营八百精锐即刻拔营返回崇城驻防,乡兵、民勇择其精壮,留戍四成即可……”
林缚战时裁减这边的兵力,只即五截其三,只留两千兵勇守戍台,以江东左军之威名,也能阻止寇兵西进崇州,但是鹤城寇兵的压力大幅减轻也是客观事实,那北边盐区的情势就更不容乐观了----刘师度微微一叹,暗道:张晏啊张晏,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有小辫子抓在人家手里,跟林缚说道:“暂时不忙撤军,我去跟张大人再商议一下。”
“凤离营撤回崇城,实是我早就决定之事,与联兵之议无关……短时间内压制寇兵不敢出塞偷袭以便盐铁司在北岸筑营垒,凤离营不在此间也能做到。”林缚说道,示意曹子昂去传军令。
刘师度才不信林缚什么鬼话,林缚既然将条件都摊开来说了,他只能居中传话,一切看张晏如何决定,先暂告辞,去林缚给他们在附近临时搭建的行营找张晏传话。
看着刘师度与吴梅久下去,林缚才收敛起商贾模样,神情变得冷峻。
林梦得拍掌轻笑,说道:“如此良机,不勒索盐铁司同意将鹤城草场划入江东左军的防区更待何时?”
“就军事布局而言,将鹤城草场划入江东左军的防区才是符合防务战略原则,”林缚微叹道,“只是大家心里的地盘观念太深了……”
“你说张晏会不会入彀?”林梦得又问道。
“除非他有能力不用借助我江东左军就解决提盐区当前所面临的危机。”林缚说道,就算将鹤城草场划为江东左军的防区,他还无法公然开垦粮田,但是要完成崇州外围的布局,鹤城港是不可缺失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