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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灵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离，摆了摆手，遣走了身旁的侍卫。
瞬间，只剩下苏离和陌灵两人。
陌灵微微蹲下身子，将苏离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再与她换回衣裳。
苏离仍然是苏离，而陌灵，还是陌灵。
“苏大人有没有想过自己会落到这种地步？”
苏离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
“清高？”陌灵冷声，“再清高的又如何，你与北辕来说，已经是一个畏罪潜逃的犯人，没人会记得你的劳苦功高，苏离啊，做人做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失败。”
“若影墨尘今日让你用如此手段除了我，他日，也会同样用另一种手段除了你，陌灵，影墨尘的心中，只有他北辕家的江山，我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也从不后悔，毕竟爱过一场，哪怕那只是一场幻影。”
苏离笑了，声音变得柔软起来。
似乎是到了死亡的这一刻，苏离才得到了真正的释怀。
不管是真也好，假也罢，起码，她爱过，她不后悔，人生若能过得向她这般丰富多彩，也是无憾。
只是，若她能活下去，这些都只是心中美好的回忆，而她，使命会变，那就是，要影墨尘和自己……一起死！
管他什么北辕江山，管他什么情义。
给了她爱，却也给了她绝望，这样的男人，是真的该死。
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又怎么不该死呢？
陌灵不知道苏离的心中真实想法，但看着苏离脸上的笑容，那一瞬，陌灵恼了。
拿出青未给她的药，揭开瓶盖。
“苏离啊，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嘴脸，死到临头还和本公主讲这些大道理，这张脸，是真的让人觉得恶心。”陌灵恶狠狠的说着。
随即，将药水洒在了苏离的脸色。
忽然的灼痛让苏离只觉得呼吸停止了，随后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冲开了穴道，她能动了。
但脸上的疼痛却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得努力回抱住自己的脸，然而陌灵却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笑啊！怎么不笑了？不是很得意吗？”
陌灵将药水全部洒在了苏离的脸上。
苏离卷缩在一起，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在慢慢滑落，有腐臭的味道传来。
她……毁容了……
“很疼吧？可惜，你该死的爱情不会帮你疼。”陌灵像是撒气一般，用力踹在苏离的小腹上。
下意识，苏离伸出手护住小腹。
口中有鲜血冒出。
苏离侧过头看向陌灵，那张阴狠的脸，她永远记在了心里。
没有铜镜，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
凄厉的如同一个女鬼，或许，连女鬼都不如。
这一刻，她的心中满是恨意。
当陌灵真的伤害到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胸口的恨意像是火山爆发一般。
如果，她能活下去，她定会让影墨尘和陌灵尝到，欺骗的后果。
“瞪？还敢瞪？”
陌灵说着，又是一脚踢在陌灵的小腹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陌灵看着苏离如今这幅模样，只觉得心中一阵解气，“苏离，带着你可怜的爱情，下地狱吧！”
最后，陌灵将苏离推下了悬崖。
耳边的风声狂啸着，苏离眼中的陌灵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渺小。
就这样死了吗？
她就这样……永远消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