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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毁了人生。
从江浪那里索取的越多，就越会被江浪控制。
到最后，很有可能，他的一句话就能掌控她的人生。
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史暮光没告诉颜晨晨。
这对颜晨晨而言，太复杂。
“史先生…”
颜晨晨不知道该怎么去说这件事。
“我跟他…我其实…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乱七八糟的…
颜晨晨觉得她跟江浪的关系，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
“晨晨，我不知道你跟那人是什么关系，我也没有想要管理你的私事。但对那人，不得不给你一句忠告。”
“嗯…史先生…”
颜晨晨睁大眼睛，认真听。
“那人性格自我狂妄，是因为那人确实有他狂妄自大的资本。在这个城市，或者说在他的世界里，他是个王。当你被彻底带进他的世界后，你就会知道，伴君如伴虎。”
这句话用的真是太恰当了。
颜晨晨一直描述不了自己待在江浪身边的感觉，史暮光一句话，给她总结了。
伴君如伴虎…
跟江浪在一起，无时无刻不得注意江浪的脸色，江浪的脾气，还得妥协，得敷衍，得赔笑，得说假话。
江浪…就是一个王。
“还有，如果真的是那人要捧你，你要记住，不骄不躁，不贪不念，不能过度膨胀，不能太在乎过失。”
史暮光慢慢悠悠的说着大道理。
颜晨晨还认真听着，他却说着说着突然笑了出来，“当然啦，我也不是在教你当尼姑。这么看淡一切，我估计你也做不到。”
“史先生…”
颜晨晨有点尴尬。
“所以，你尽量做你自己。说的太多，我也怕影响你。你这个年纪，不能太世俗。”
“嗯。”
颜晨晨恍惚应着。
感觉每次跟史暮光聊天，颜晨晨都好像被一股清流洗涤了。
他就像圣人一样，说的话尽是道理。
故，颜晨晨与他，也不止是同行里的知音。
史暮光，还充当着颜晨晨人生导师的形象。
“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史暮光喝了口奶茶，继续谈及道，“我的工作室最近要在C市正式成立，买你几幅画，放在我画展上展示，有没有兴趣？”
相比起江浪的市场包装，还是史暮光这种形式的提拔，颜晨晨比较懂，而且更容易接受。
史暮光一提起，她便重重点头，“好啊，史先生。但是千万不能要钱，能在你的画廊上展示是我的荣幸呢！”
“钱，还是要算的。我话说在前头，你这画我买了以后，后续的转卖交易就是我的事了。到时候即使我卖了一千万，也跟你没关系哦。”
“怎么…怎么可能…史先生…”
颜晨晨被他打趣的急红了脸。
“怎么不可能，昨天晚上不是卖了一千多万？”
史暮光瞧着她，悻悻笑笑，“以后出头了，可记得带我一把。”
“史先生…天哪，你别笑话我了。”
颜晨晨真有一种被人捧上台面的感觉。
连史暮光都开始笑话她了…
但她不太愿意… 得让江浪住手，停止这样的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