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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风,吹得旅顺书院这艘船开始加速。蔡晨果坐下去没有多久,杨帆又站起来,交出一题的答案。
“六比五了,旅顺书院再度超出”周围人一阵小小的骚动,把目光再度聚在了算学馆这边。
算学馆这边诸生,现在也都是满头大汗。若说旅顺书院只是为了声名而战,他们就是为了生存而战,大伙的前途富贵,全在这次比试之中,故此他们比起旅顺书院的三少年更为紧张。
只不过现在双方剩余的都是难题,想要解之可不容易,哪怕他们有了解题方向,也需要不停验证方可得出正确结果。
“第七题,旅顺书院解出第七题了”
周围有人忽然呼出声来,原来岳曦又解一题出来,他将答案交与小吏,还有余暇向小吏笑了笑。
瞿昙巽向着这边瞪了眼,心怦怦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看着蔡晨果,若说书院这边谁还有可能解出第八题,就应当是蔡晨果了。不过让他稍稍放心的是,蔡晨果这个时候正拿铅笔挠着自己的额角,看上去是被问题困住了,凝神苦思,根本还没有动笔。
“剩余三题,才是此次精华,哼哼,这三题尽数是我天竺算数精妙难题,乃是我家传绝学,非此前七题可比。”瞿昙巽稍松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起先我还是大意了,那些题虽是难,但一行当初能解,想来他侄子也能解,他侄子必然传授与了这些小鬼”
众人都知道,这场比试到了关键之时,连观众都鸦鹊无声,唯有铜壶里滴漏的声音传来。
“遇到难题了……”陆羽低低叹了一声。
“郎君说得是……不过我想,旅顺书院定然能胜。”旁边一人略带紧张地回答。
陆羽望去,发现此人正是一向在金光门附近卖报的陈小二。
“你对他们如此有信心?”
“那是自然,他们可是叶中丞的弟子,叶中丞还在我这买过报呢。”陈小二昂着头:“郎君也在我这买过报,我记得”
“你记性倒是不错。”
“每个买过我报纸的客人,我都记得。”陈小二回了一句,便又盯着试棚去了。
解出第七题之后,岳曦回到自己的座位,他看了看对方解出的题,然后笑了起来。
神情非常镇定,就连额头的汗都收住了。
他才坐下去,算学馆那边欢呼了一声,然后将又一道题答案挂出,这样一来,双方再度平手,每方都解出了七题。
“看来胜负还是很难料。”陆羽心中暗忖。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必须说,双方的算学能力都不错,只用了一半时间,便解出了大半题目。算学馆的表现,让叶畅也觉得有些意外,他原本还觉得自己这方会取得碾压性的优势。
不过细细思忖,这也是必然,国子监算学馆里招收的自然不会是权贵子弟,而是从不知多少人中挑出的顶尖这辈。他们当中或许有一二滥竽充数的,但大多数,还是这个时代最聪明的人之一。论天赋,其实他们要比叶畅的这三位弟子要高,所缺的,只是更为合理、规律的后天教育罢了。
“叶畅,朕也看了这些题,你剩余三道,一道测抛石机所抛石弹轨迹,一测河面桥梁长度,再有便是计算如何修建辙轨最省材料。朕觉得,你之算学,颇有不同啊。”李隆基忽然开口说道。
“臣方才说过,算学为天下大道之基,无论是治国理民之道,还是行军布阵之道,都离不开算学。”叶畅道:“正因此理,算学亦须服务于各行各业,以助其应合大道。将算学圈起来,只供少数人研习,非教化无私之理。”
李隆基哂笑了一下,叶畅终究是心急,不过他心越急就越好,象他这样急着推广算学,只怕除了国子监算学馆的学子要非难他,就是这些年被他大撒金钱收买了不少人心的其余太学诸生,也会渐渐敌视他。
这是大道之争,理念之争,即使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也必然是此长彼消
不过叶畅越是如此,李隆基就觉得自己的宝座越安稳,当然不会出言相劝。他看了看杨钊,心思再度回到叶畅与杨钊联手之事上来。
这二人前些时日还在自己面前斗得不亦乐乎,转眼间联手坑了王一局,其间缘故,他还没有想明白,不过看情形,应当是叶畅为主,杨钊为辅。难道叶畅对御史大夫之职就如此迫切,他就没有考虑过自己这个天子在此事上的作用么?
无论如何,要保住王。
目光闪了闪,李隆基下定这个决心,他要保持朝廷里的平衡,就绝不能让任何一方独大。
“时间过了多少了?”他向身边太监问道。
那太监回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道:“回圣人,过去一小时二刻钟了。”
李隆基也回头看了看,然后笑道:“叶卿,你这座钟莫非也是算学推导而出?”
在城头,李隆基侧后方,摆着一个近乎一人高的大家伙,玻璃的面料之下,是摆来摆去的钟锤,而两根指针,则指明了现在的时间。这正是座钟,叶畅在将李林甫一家安置在旅顺时,与李岫提出的新产品。
因为工艺麻烦很多地方都只有手工制做的缘故,现在这座钟的产量甚低,年底前第一批运入京城的,只有二十具。其中两具,前些时日叶畅通过寿安献与了李隆基,而李隆基的性子让他对此甚为欢喜,一具留在了温泉宫,另一具便搬到了兴庆宫,他意犹未尽,又从内库掏钱,在叶畅这买了另五具,总共花费了五万贯
把其中一具搬到城头上来,也是李隆基为了掌握此次比试时间之举。
“座钟与此,确实相关。”叶畅道。
他才开口,李隆基忽然“咦”了声,不仅李隆基,几乎城头城下围观者都是“咦”了一声,大伙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在试棚之内,只因试棚之中,又有状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