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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使可当此称坐拥这样一支强兵,在家空养着有什么意思,以战养战,方是正途。”高适笑眯眯地道:“更何况,火器部队,也唯有实战检验,方可推广于全军。”
叶畅重新调整了大唐的边镇,原来的范阳、平卢合而为一,与辽东行军总管府并为辽东镇,辖十万正兵,其中包括叶畅的卫王仪卫,由罗九河为节度使。河东、朔方合而为一,成为河朔镇,辖正兵十万,由南霁云为节度使。安西、北庭合而为一,为安西镇,以李光弼为节度使,辖下正兵八万。合陇右、河西与禁军,为京都卫戌镇,以安元光为节度使,辖下正兵十二万。剑南镇不变,以辛京杲为节度使,辖下正兵六万。岭南镇亦是不兵,辖下正兵两万,节度使由广州刺史兼任。
另外还设有人数五万的专业海军,目前只有五千余人,隶属北海海军。这样整个国家的常备兵力是五十三万,与国家近九千万的人口相比,并不算太多。而新设的团练部,除了负责内部治安之外,还有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操演民兵团练,形成预备役梯队。
这是叶畅原先的计划,可是如今出现大食波斯人攻占广州的事情,很明显,岭南镇需要充实人手,同时也不能再由刺史这个文官兼任,而必须有专门的武将来担任了。
高适给第五琦看的计划,很快在内阁诸尚书手中传过了一遍,最后到了韦见素手里。
这是一份对新罗的作战计划,计划中动用辽东镇六万兵力、北海海军五千兵力,对新罗国都鸡林进行攻伐。
最初时韦见素对此不以为然,如今朝廷初定,虽然内部尚安,可骤起兵火,恐怕徒耗国力。而且就算是拥有火器部队这样的精锐军队,韦见素也不认为可以征服新罗,但当他看到此次征伐目标时,先是愣了愣,然后拍案道:“好
高适在此次征伐目标上注明了,此次作战的目的,并不是彻底灭绝新罗——大唐没有太多的精力消耗在那里,与其鲸吞,不如蚕食。因此除了要求将此前的高句丽部分领土归还大唐之外,在领土上,对新罗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关键是两样:新罗必须对大唐指定的商品实行开放通关,新罗必须支付此次大唐出征所有费用及其滋息。
高适的计划之中,此战大约要花费一百二十万贯到一百五十万贯,而准备向新罗提出的赔偿是二百万贯到二百五十万贯——不是一次付清,新罗也付不起这么多,而是分为五到十年计息付清,平均下来,每年新罗要付三十万贯左右,对于这个人口数百万同时有丰饶的人参、树木、矿藏的国家来说,并没有把它逼上绝路。
此前新罗因为敌视辽东,对大唐的一些商品实际限制入关或者征收高税之策,在此战之后,这些政策将被取消,也就意味着,大唐的商品能够比较畅通地进入这个人口百万国度,从而取得后续源源不断地收益。
高适计划里,那些捐资助战的商家的商品,将成为大唐的指定商品。也就是说,如果说从新罗那里收钱还得等打胜了之后才有,那么在开打之前,便能够从本国意欲将商品卖到新罗去的那些工坊主手中收一笔钱。这么算来,打这一仗,少说也能赚一倍的利润。
叶畅不怕培养出一群军国主义狂热份子,他相信自己能够掌控住局面。
“先期需要要五十万贯做准备,如今是八月底,大约到来年三月春暖花开时正式开战。”高适笑眯眯地道:“第五公,你只说,你拿不拿这五十贯与我
“拿,为何不拿,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五十万贯给你可以,但到事了之后,你得还我一百万贯”
“第五公,你这就不讲道理了,前线将士浴血而战,才弄来点钱,原本也是为你解决困难,你不是说没钱充作军费么,我们这一次总要弄个三五十万贯来扩建海军,你一口气就将这个钱全吞了,这样狮子大开口,也太不要面皮
“若是不要面皮能换来钱,我还真不要了,你可不知道如今百废待兴,要花钱的地方有多少百官的俸禄,来年教化部、劝农部、团练部的支出,这些钱总得有来的地方”
“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叶公私下给你交了底,到年底,就要将钢铁厂、玻璃厂等八家大厂的收益划到你手里去,到那时,你手中怎么着也有几百万贯,再加上今年押解入库的秋税,你还和我哭穷?”
“什么,叶公要将八家大厂的收益划到国库,而不入内库?”高适知道的事情,别人却未必知道,在场的诸位尚书们顿时个个眼睛红了:“第五公,第五公,你这样可不行,多给我们拨些钱来吧……”
要想做事,没有钱不成,他们早就盯着叶畅的小金库了。只不过叶畅强势,没有谁敢提起此事,而且那些厂矿,都是叶畅自己一手办起,他们便是想要请叶畅将之交与朝廷,也没有什么理由。
“都休想,这几家厂的收益,叶公说了,是弥补来年租庸之不足,明年向百姓收粮,需要出钱,这钱哪里来,便要靠此”第五琦怒吼了一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声音刚落,便听得有人笑吟吟道:“是谁将户部尚书都逼到这个地步了?
正是叶畅的声音,原本闹哄哄的厅堂之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有些尴尬地看着叶畅,叶畅身边跟着张休、王昌龄等人,这些人正是新设的六部尚书候选。
“与第五尚书玩笑呢,大伙都想从他那儿多支取些钱款,要办事,没有钱粮可不成。”韦见素咳了一声道:“卫王,咱们的摊子,铺得有些大了。”
“说的是,所以要量入为出,第五公,你做的明年收入预测出来了么?以那收预测为准,各部需要花费多少,都做一份预算来,争取少花钱,多办事。”叶畅心知这是新制度磨合期的必然,笑着指示道。
“广州之事,还请叶公裁断。”韦见素将方才高适给他怕那份韦利见的奏折呈了上来。
看到上面所说之事,叶畅面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