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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张凶神恶煞的脸压在了摄像头前，瞋目切齿地质问道：“那也就是说，你们之前确实做过这些？”
“是的，确实做过。”教宗平静点头。
得到答案之后，罗维首相反倒是沉默了，没有继续逼问下去。
沉重的身躯重新压到了椅子上，他默默地看着屏幕中的那个老人，食指缓慢摩挲着光滑的扶手。
他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个老家伙要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话，这个老东西绝对不会回答他的这种问题。
是为了让他释放那些被囚禁起来的圣职者？
不，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些事情，只会让他更加厌恶他们。
这个老家伙究竟有什么底气……
两人远隔千里默默对视，老教宗很沉得住气，因为他知道，即便莫尔的贵族和他们撕破了脸，也不可能折磨那些圣职者。
但罗维首相已经无法继续忍耐这样的沉默，他皱眉低喝：“教宗阁下，如果有事就说，我很忙！”
“我手上有一项军火生意，来自于悲鸣之风公国。”老教宗轻轻摇头，“原本这是一项技术支援，但很可惜，我们的关系似乎恶化了。”
安塞尔·罗维双眼一瞪，十指收紧，死死捏住了扶手。
“军火交易？”他低声重复了一遍。
屏幕另一边的教宗微微颔首，“能够装备一个军团的‘步枪’，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连发火枪’，但技术更为先进，只要稍微训练一下，你的士兵就能使用。”
他应该不会说谎，所以这是真的？
接着，老教宗又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财富教会与悲鸣之风公国已经牢牢绑定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到这句话之后，安塞尔·罗维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捏住了眉心。
“你的话……是真的？”他的右手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时的神色。
老教宗又点了点头，“是的，这本应当是一项技术支援。”。
从一开始，他就不害怕安塞尔·罗维知道他们的计划，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几乎可以说是人尽皆知，只不过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让那些贵族抓住。
安塞尔·罗维即便从他嘴里知道了这些事情也没用，因为这位莫尔的大贵族已经不可能再去对付财富教会和商业联盟。
沉思良久，罗维首相才放下了手，皱眉问道：“如果我把他们放了，能得到什么？”
“双倍的枪支以及半价购买子弹的优惠。”说着，老教宗的嘴角便勾勒出了一抹微笑。
“子弹制造的工艺呢？”安塞尔·罗维眉头深皱，急迫追问。
老教宗又摇了摇头，“抱歉，这是机密。”
看着他脸上挂着的那抹微笑，罗维首相眼角抽了抽，拳头紧攥着，但却没有发作。
“……好！”他愤恨地咬着牙，恨声说道，“我会把他们放了的，但是，第一批军火要尽快到货，我们等不了那么久！”
“雄鹰公国的边境城邦中有我们的一个货物传送点，第一批军火很快就会抵达您的领地。”
说着，老教宗以手抚胸，微微躬身，“那么，祝您万事顺心，‘财源广进’。”
看着那道虚影消失在了手机上空，安塞尔·罗维却还死死地瞪着那片区域，仿佛那个面目可憎的老东西的影像还在那里。
一拳用力捶在了扶手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