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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豪格向李啸飞鸽传信之时,清军这般行动,已是迅速地被唐军安全司官员禀报给了李啸。
李啸得到情报和豪格来信,亦觉事情严重,遂立刻让手下那两名最受信重的谋士姜曰广与陈子龙,一道来厅堂议事。
姜曰广与陈子龙二人看过安全司情报与豪格来信后,二人皆是一脸沉思之色。
李啸见二人俱是不语,遂开口发问:“以你二人看来,现在辽东这般情势,我军需要如何应对,方为合适?”
陈子龙率先开口:“唐王,以学生之见,清军若是分为东西两路,分头进攻我山海关至金汤城的运输线,以及据守复州的豪格部。那相形之下,东线远比西线要危险得多。”
“哦,是吗?”
“唐王,现在我军山海关自金汤城的运输线,各类物资与工匠,早在天气变冷前,便大部尽运送到了金汤夺。因为天气原因,这条运输线上,运货已是极少,押送兵力亦是寥寥。故清军派出济尔哈朗部前来,看似势头甚猛,其实对我军破坏却是有限,故不必有太多担心。而现在的局势,豪格部众的处境倒是危险得多。那东路清军与当地的三顺王汇合后,其兵马总数,怕是有近十万之众。豪格想要据守复州,实是极难呢。“
陈子龙说到这里,脸上表面愈发凝重:”更何况,现在天气不断变冷,北方更是日甚一日的严寒。那复州海域将要结冰,我军水师亦不可长驻复州水域,需在结冰前,赶紧前往金州南面海域,这样一来,复州的局面当会愈发险恶。豪格部众若不尽速撤离,只恐会被清军全部消灭。甚至其下部众,还有重新投降清军之可能呢。”
陈子龙这般说完,李啸亦不觉为之沉吟。
这时,旁边的姜曰广却道:“唐王,卧子这话确是有理。只不过,只是这样毫无作为地撤走,未免太过让敌兵看轻,也太过伤害我方士气,以在下看来,我等可以复州城为据点,引诱敌兵来攻,怎么着也要让他们付出重大伤亡。”
李啸双眼一亮:“姜赞画有何良策,尽可直言。”
姜曰广微微一笑,对李啸与陈子龙低声道:“现在清军势大,又因为其刚刚到来,势头正盛,故极有可能要趁早攻城,以搏一胜。而为了促成清军此举,我军当可给他们来个请君入瓮之计。”
说到这里,姜曰广愈发压低声音,把自已的计策,向二人叙述了一遍,李啸与陈子龙二人听完,皆一脸欣然。
“很好,姜赞画此计,端的甚妙。”陈子龙笑道:“清军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军在这般劣势之下,竟然还能茂有这样一手。学生认为,清军在被豪格部这番偷袭与埋伏后,必会大受损失,就算他们此番最终拿下复州,只怕亦是得不偿失呢。”
李啸亦笑道:“说得好,孤同意了,就依姜赞画之言行事。”
李啸等人既已议定,遂立即给豪格飞鸽传书,三天后,在复州城中惶惶不安的豪格,终于得到李啸的回信。
豪格迅速看完回信,顿是连称大妙,心下更是窃喜不已,原本的郁闷之情,早已一扫而光。他遂立即下令,按李啸吩咐行事。
豪格在复州城中,只留下了五百步兵,令杨善统领。叮嘱他们,在城头遍插旗帜,安排士卒兵员轮流站岗,摆出一副兵员众多的模样,以尽可能地迷惑城外的清军哨骑。
同时,城外的唐军水师,亦悄悄运来了大批的震天雷,让杨善率领士卒在城中各处中重要街道中秘密埋下,这些震天雷,火绳已扭结在一处,可一点火便一齐爆炸,其爆炸威力端的惊人。这种新式的使用方法,在这明末时代,倒是有如超强炸弹与大容量地雷一般的可怕存在。
豪格交待杨善,他与这五百兵士,一定要坚守到敌军开始进攻,然后引诱他们入城后,再按计划逐步撤走。全军一路从西门退去,从那里登上水师船只离开。杨善自是大声应诺,保证会顺利完成任务。
豪格与鳌拜二人,则是先将复州城中几乎所有军械与钱粮,全部运走,又顺利地带走了另外的两千五百名满州军兵,悄悄地乘水师船只离开。
他们此去的地方,便是北面的盖州城外海域。
按姜曰广的构想,现在清廷的5万大军,齐集盖州城中,那原本驻守于此处的尚可喜部,自然只能将驻一腾出来,让给阿济格与硕托的大军入住。又因为马上就要开始攻打复州城,故尚可喜等人,也会因此而不再特意去营建新的营房来长久居住。这样的话,他们极可能会在盖州海域一带,零零散散地临时分散驻扎。因此,便给了豪格部兵马充分的可乘之机。
豪格部兵马虽然只有两千五百余人,但皆是百战精锐,而尚可喜部兵马虽多,但全无防备,又兵力分散,更似一块难得的肥肉一般,这样突袭的好机会,安可轻易错过。
唐军的水师,顶着寒风一路北上,仅在一天多后,就秘密到达了盖州城外的海域之上。
此时,已近黄昏,却依然可以清楚看到,在离海面约二里开外,有大片分散的尚可喜部兵马在此处驻扎,许多尚字军旗,东一块西一块地在海风中猎猎飘扬。
见到敌军果然毫无防备,豪格十分喜悦,他立刻下令全军作好准备,等水师船只一靠岸,便立即登岸突袭。
于是,在茫茫海面上,唐军水师悄然行动。在一片僻静的海岸边,水师船只悄悄靠岸。
这时,豪格部手下的一千骑兵,与一千五百名步兵,再也按捺不住,有如潮水一般,从放下的舷板上,汹涌而下。
昏黄的幕色中,豪格部这一众突然登岸的军兵,骑兵在前,步兵从后,有如从夜幕里突然飞出的死神,狞笑着向那些正准备入帐休息的尚可喜部兵马,快速直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