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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朱由校带着大臣们来到了京师大学堂研究院。在研究院院长毕懋康的带领下,他们在机械科,地理科,医学科各听了一节课,回到云台后,朱由校看着沉默的大臣们说道:“众位爱卿觉得如何呀?”
孙承宗上前道:“陛下所说的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实在是圣人之言,只是老臣以前理解得不透彻,今日所见,老臣大部分都听不懂,却又知道这些西学对我国我民作用之大,老臣现在明白了,西人虽为蛮夷,然确实有可取之处,交通西方,确实有其必要性。”
朱由校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绝大多数大明人都把其它民族的人当成蛮夷,这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改变的。不过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只要我们的制度永远领先于西方,那么让中国人保有这种骄傲,这种自信,总比另一个世界里的被打得唯洋是从好一些。
王承恩已经把世界地图打开,朱由校上前道:“大家来看一下欧洲,这块地方其实还没有大明大,而且分成许多小国。在我们看来。他们在很多地方确实可以称之炎蛮夷,但就是蛮夷也有可取之处。比如刚才大家听到的机械方面,地理勘探方面,医学方面,他们都有一些自己的见解和方法。”
“晋时袁宏在《三国名臣序赞》中写道:形器不存,方寸海纳。李周翰注释说:方寸之心,如海之纳百川也,言其包含广也。我大汉文化,便要有海纳百川之气概,有用的我们便要用,这样才会有进步,这样我们华夏民族才会永远立于世界之巅。”
“诗经上说,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我们华夏儒家文化确实是这个时代最好最先进的文化,但儒家文化发展的过程中,不也是吸收了一些其它的文化中的精粹吗?圣人当年不是也曾去拜见老子问礼吗?要想让儒家文化保持活力,吸收其它学派中有用之识便必不可少。”
孙承宗等人其实心里是有些看法的,孔子问礼,那是求学,然后确实汲取了老子的礼中的一部分,但那是老子呀,道教之祖。可现在皇帝想向蛮夷学习,蛮夷不过是器物之巧罢了,学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但就怕皇帝学习一些其它可能会动摇儒家地位的东西。
孙承宗便道:“陛下,中体西用,这体用之分很是重要的。要学的便只能是用,那体还是用我儒家之学吧。”
朱由校笑道:“那是自然,体当然便是我儒家之体,这一点孙师放心。祖宗之法可以改,但这根本之事,又如何改得。”
徐光启不大相信地看了皇帝一眼,在他看来,皇帝想改变的东西很多,仔细想来,皇帝竟然有些想把皇帝变得不象皇帝,嗯,这很拗口,但确实有这种趋势,象以前的自削权柄,加重内阁和尚书的权力,都有这种意思。不过这种作法大臣们是欢迎的,想来孙承宗他们也应该看出了一些,只不过不会说罢了。
大臣们最希望的便是皇帝垂拱而治,臣子们操心国事。象以前的杨廷和便是一例,天下无主之时,总揽朝政共三十七日,废弃武宗时乱政,得天下赞扬。皇帝放权对于大臣们来说,是最好的一件事。
朱延禧道:“学习蛮夷器物之法自然可以,但我中华大国,愿意接纳他们为藩属,他们难道还会不愿意吗?”
孙承宗不愧是与外国人打过交道的,闻言便道:“朱尚书不知,那蛮夷确实是蛮夷,没有向化之心。在南海时竟然敢与我大明妄动刀兵,被我们教训一番后倒是老实了许多,但想让他们成为藩属,除非我们大军开过去。这时节北方尚未平定,四面树敌殊为不智。”
大臣们听说又要打仗,而且还是到这么远的地方去打仗,首先就不大愿意了,便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费心力,反正是蛮夷之地,隔着又远,收来之后也无甚作用,大明刚刚打下缅甸和南掌,北方还有大量地方未曾收回来,要那么多地干什么呢。
见大家不再在这事上反对,朱由校便道:“那既然大家都理解了,那朕便派王征前去出使欧洲,与各国联系,建立友好关系,顺便安排留学生之事。”
大臣们一起道:“惟陛下能作威作福。”
圣旨下后,王征便踏上了前往欧洲的行程。他带了几个学语言的学生,几个锦衣卫探子和几个军事调查统计局的探员也一并跟着去,一为保护,二来也是看一看欧洲的基本情况。
徐光启和李之藻送别王征时说道:“虽然我等信天主教,但切记你现在是以大明特使身份去欧洲的,你首先是大明官员,要有我大明官员的气概,不可失了大明的脸面。至于你是教徒,最多不过看看那边的教堂,和人交流一些信奉天主的心得罢了。”
王征笑道:“你们放心,公事与私事我还是分得清的。再说,我信天主,天主是天主,教廷是教廷,这两者本来便不是一样的。”
徐光启笑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金教士回去述职,如果教廷对我大明教区有什么不当要求,我已经明确告诉他必须拒绝,到时如果金教士遇到困难,你可适当以大明特使身份给予帮助。”
李之藻道:“不当要求,难道教廷还想凌驾于皇权之上?”
徐光启道:“据我所知,在欧洲实行的便是教皇策封国王之事,教皇在世俗之中的权力也是极大。但这种事情,在我大明是不可能想象的,我们绝对不可能答应这种事情,所以如果教廷有这么一点点意思,那么一定要断然拒绝。皇上曾经与光启讨论过这个问题,天主教可以传播,但天主的归天主,世俗的归皇帝,这一点在我大明不可动摇。”
李之藻笑道:“本来便应该如此,信教本是人的选择,并不是一个国家的选择。教会凌驾于世俗之上,则乱象生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