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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毅没招了，他比谁都明白流氓罪的严重性，只能转身向王翠兰求救。
“翠兰婶子……”他希望王翠兰等人给他作证，并帮他解围。
虽然王翠兰只是矿务局的处长，但她极有可能升为副局长，而且程保国是市里二把手，地位仅次于牛书记，也是最有可能接替牛书记的干部。
最重要的是，大院里都知道他们曾经是革命军人，和首都上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同袍，是最铁的情。
赵明芳这才注意到自己之前越过的几个人，看见红方巾包着头围着脸依然掩不住眉眼明艳之美的风轻雪，脸色剧变，“怎么又是你！”
“是啊，怎么又是你！”风轻雪也没好脸色。
见识到赵明芳的所作所为，她总算明白大舅为什么说赵明芳少脑子了。
真的少脑子，而且无耻，无耻到自以为自己很好。
“每次遇到你就没有好事！你就是个讨厌鬼！”赵明芳冲到她跟前，手指差点指到风轻雪的鼻子上，被风轻雪狠狠地给打了下来。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赵明芳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风轻雪冷冷地道：“怎么还是那句话？那我我也回你原来的话，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来问我，你觉得我可能有答案给你吗？赵明芳，你再拿手指我一下试试，瞧我不剁了你的手！你看我敢不敢！”
吓得赵明芳立刻把手缩了回去，并且背到身后。
张毅遥遥地对风轻雪抱了抱拳，意似道谢，然后转身飞奔而去，而赵明芳只顾着对付风轻雪，压根就没发现自己的目标已经消失了。
王翠兰忍着肚子疼，咳嗽了一声，假装严肃地开口道：“赵明芳，你很有本事嘛！”
赵明芳愣愣地转向王翠兰，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化作僵硬的笑，“翠兰婶子，是你呀？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和这个狐狸精站在一块？”她指着陈雪娘，满脸厌恶之色。
陈雪娘的脸色变都没变一下，她早就习惯这种场面和这种话语了。
“赵明芳！”王翠兰呵斥一声，严厉地道：“谁教你说这些不礼貌的话？在我跟前就这样，在别人跟前可想而知。改天，我得和你父母好好聊聊，子不教父之过，如此纵容女儿胡作非为，对于他们的品格和工作，我保持高度的怀疑，觉得需要好好调查一下！”
赵明芳不开心地道：“和我爸妈有什么关系，翠兰婶子你不要冤枉他们，也不要因为风轻雪就对我没好脸色，你知不知道她很坏啊，对我妈对我都很坏！上次从他们家回来，我和我妈走了一晚上的夜路，可把我给吓坏了，又累又饿，而且我爸和我妈还吵了一架！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我爸妈不会吵架，张毅也不会去见周玉兰！”
风轻雪莫名其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什么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赵明芳听不懂，但不妨碍她表达自己的不满，“风轻雪，你果然和陈雪娘一样，名字一样，人也一样，都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