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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三分毒的道理你应该明白。”
“霍姑父,可我再也承受不起,自己神智不清的状态,现在我的处境您看在眼里,如果我神志不清......”
“你放心,之诺的问题,有向玲和我,我们会代替你照顾他。”想了想霍启维又说,“通过前两天的检查来看,你的身体其实一直处于一种亚健康状态。再继续用药,你会对身体造成很严重的损害。你的自闭症是可以自己进行抗争的,从小到大它的复发都是你自己战胜的,怎么这么大了,想要当逃兵了?”
“其实,我......”想说的话咽下去,以濛答应了霍启维,“吃完了手里的药,我会努力尝试的。”
“你安心,你的治疗过程已经聘请了最好的国外心里医师,让你不会受伤的前提下治疗。”
“谢谢。”
“这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邵珩吧。”
以濛愕然,是他,又是他。
内心的情绪翻涌,她不是不想接受心理治疗,没有人比她清楚心理治疗要向医生吐露过去残忍的一切真相。
将结了痂的伤口再次撕扯开,以濛从来都没有怕过。
疼痛,在刺骨的疼痛她都受过。
现如今,最怕的事情来了。
心理医师是祁邵珩的人,她在接受治疗后的一切记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说到底,以濛最怕的不过是鲜血淋漓的真相剥开后,祁邵珩要怎么面对她?
而她,同样的,又怎么面对他?
心情烦躁中,听到手机铃声响,看到来电显示,她一惊愕。
“以濛,有人来电话,你怎么不接?”
“嗯?”以濛回头冲霍启维略带歉意的说了句,“不打扰您了。”就出了院长办公室。
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再响第二次。
很符合拨电话人的行事风格,坚持还有些轻微的固执。
按下接听键,她听到祁邵珩肯定的猜测声,“在医院?”
“是。”
“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接你去民政局快一些,明天是周六,不会有人再工作,今天去的话就要赶早。”
从听筒里里听到他的嗓音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仿佛去民政局不是为了离婚,而是很随意的外出就餐或者是外出看电影。
有时候,以濛是真的看不懂。
祁邵珩可以很深情,可他深情的展现方式又让人有很多不明所以的东西。
比如,今天下午的离婚,昨天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她甚至怀疑他神情冷然的会彻底不再理会她,可现在他又完全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和自己交流。
爱与不爱都是一种罪,一代被赋予了爱的枷锁这一辈子都很难逃脱。
“好,我出来。”
挂掉电话,以濛突然意识到也许她真的不会再爱人了。
是她自己想要亲手斩断的,为什么有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有时候她甚至想,自己代替之诺躺在病牀上,隔绝这么多的人生难题。
说过不想恨,可怎么又能不恨。
每次午夜梦回,每次想到亲人死痛,想到喜欢的人就在面前却什么都不能表达,她甚至觉得这样刺骨的疼,比两年前被刽子手一刀刺进眉心的痛还要痛过万倍。
她遍体鳞伤的伤疤一块一块的长好,却在她内心深处深深的留下了烙印。
“阿濛......”
茫然地走出了医院,以濛抬头看到祁邵珩的瞬间,她停下了脚步。
夕阳西下,他站在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旁。
浅笑温和,让人想要碰触。
可,越是眷恋,就越是不能说,承载一切并不是她无私,相反,反而是她的自私。
她自私的希望自己所眷顾的人,永远活在这样的平静中就好。
不必受她牵连,也不必接受残忍的真相。
——求一世宁静与你,相守与否,再不重要。
坐在车内。
以濛系上安全带,听驾驶位置上的人说,“等会儿回来了,晚饭一起吃。”
“好。”
也许只是最后一次,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更何况,于心背道而驰太久,她已经不想再说违心的话了。
<div style=”background-color: #f2fddb; border: 1px solid #adcd3c; padding: 1px 4px; font-size: 16px;”>题外话:
今天晚上回来了,明天恢复二更。
对于这样的以濛我知道有很多人不解,甚至迁怒,我只想说有因必有果,一切都会清楚的展现给大家。
生存本就不易,以濛活的太难。
压抑很快就是结束,守得云开见月明,马上就不会纠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