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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受惊的幼兽一般。
犹记得卷帘上次来的时候，黑雾肆虐翻腾，邪恶的不可一世。
卷帘：“我今天晚上好几次都渴望力量了，你为何不出声询问我？”
恶魔萎靡道：“你不要理我，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卷帘问。
恶魔愣了一下，道：“静静就是你们今晚救的那个女人。”
卷帘想了想，“哦”了一声：“那又怎样，跟我没有关系。”
“有关系的。”恶魔说。
“我上次说过，我就是你，而你却不是我。”
“也就是说，我的女人就是你的女人，静静是我的女人，同时也是你的女人。”
卷帘有些震惊：“这么够意思的吗！那我可以偷看她洗澡吗？”
恶魔：“……”
忽然想起嫦娥脸上带着一块纱巾，自己居然连自己的女人长什么模样都不懂，也不知道是亏了还是赚了。
“既然是你的女人，你为何不出去见她？”卷帘问。
恶魔：“我没有脸见她……更关键的是，我出不去。”
卷帘：“哦，那你有什么话想对她说？我可以帮你传话。”
恶魔：“不必了，我跟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而且，你也出不去。”
卷帘诧异：“我为什么出不去？”
恶魔反问：“你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么？”
卷帘：“我被很多人捅了很多刀，还流了很多血。”
恶魔：“你马上就要死了，你死了以后，就将永远永远留在这里，直到下一个轮回，可谁知道下一个轮回是多久呢？一万亿年？千万亿年？”
“单单是这一个轮回我就已经等迷茫了，哪里还会去数时间……”
卷帘打断他：“我觉得我可以抢救一下，你把你的力量给我，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死了？”
恶魔拒绝道：“不给。”
卷帘试探问：“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恶魔沉默一会儿，答：“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卷帘：“那这样，我把我的灵魂给你，你把你的力量给我，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的灵魂么？来啊，交换啊！”
卷帘很明白，他一死，杨婵也必定要死，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这是杨婵唯一能活下来的办法。
别问卷帘为何要为了杨婵如此掏心掏肺，纯粹是为了抵消仅欠她的那一个人情。
仅此而已……吧？
恶魔：“你的灵魂一旦给我，我就出去了，可我现在不想出去，因为我实在无法面对静静。”
“所以，我不跟你交换。”
卷帘闻言顿时就恼了，在这里面磨蹭了这么久，也不知外面的情况变的如何。
当即将手伸进囚牢里，一把抓住那团黑雾，破口大骂道：
“妈了个巴子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既然你不跟我做交换，那就不做了，我抢总行了吧！”
“抢劫！把你的力量……统统给我交出来！”
“听到没有，快交出来！”
卷帘暴喝，使劲揉捏那团黑雾。
一丝一丝雾气，从卷帘的手臂上，延伸而来。
……
……
卷帘霍然睁开眼睛！
月光下，四面八方全是敌人，他的身体里插着十数把利刃，鲜血滚滚。
“他还活着！再插一次，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