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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那我们就掰开事情一件一件的辩。”
穆扬灵觉得齐浩然很笨,道:“跟书生和言官用嘴皮子辩论,这不是以己之短搏彼之长吗?你的兵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齐浩然翻白眼,“爷倒是想以己之长搏彼之短,关键是皇兄他愿意吗?知道爷擅长的是什么吗?爷擅长的是打仗杀人,难不成你让我直接带一队兵马将那些书生都抓起来杀了?那才真是坐实了奸臣的名声,爷这是有多蠢啊。”
“是啊,你是日月银辉,他们最多是萤火虫,他们怎么比得上你,你现在跟他们生气也不划算,还不如将此事置之不理,对付这样的人直接无视和鄙视他们才是让他们最难受的,你在嘴皮子上跟他们比利索,不是送上门去找虐吗?”说到底,穆扬灵还是不想齐浩然跟那些书生言官对上,他们说话就跟刀子似的,浩然又没做错,凭什么要跑上去挨他们的刀子割?
而且他最近脾气越来越大,火气越来越盛,穆扬灵生怕他给气出好歹来。
齐浩然不赞同,“嚯”的起身,冷声道:“只怕放任下去,他们只会越发猖狂,前朝裁减兵员不就是书生抱怨朝中军费开支太大,文官推波助澜所致?
“等到大周丢失大片国土,他们又跳出来骂将士们不抵抗,丢失国土,李正晔是有错,但那些书生文官也别想脱身干净,总之这次我若是忍了,下次他们就真的不闹到裁减兵员不罢休,现在是裁减兵员的时候吗?失土未收,大金和西夏也一直虎视眈眈,我今儿一裁军,明儿大金骑兵就能挥刀南下。”
齐浩然在这一点上异常强势。
穆扬灵就撑着下巴想了想,既不能让浩然和那群书生对上找虐,也不能让浩然低头避让,那就只能委屈大哥了,谁叫他既是兄长又是皇帝呢?
穆扬灵就飞鸽传书给齐修远,告诉他浩然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为了不让他受伤,就请他在那里安抚一下那些书生吧,当然了,他们不能让步,因为的确不能裁军。
但书生嘛,有软硬都不吃的,但也有软硬皆吃的,对于软硬不吃的,他们可以和他们讲道理,要是讲道理都讲不通,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这样的人实在没必要用了。
对于软硬皆吃的,那就更要讲道理了,先讲软的道理,再说说硬的道理,总能把人说服。
书生向来不服书生,也最容易被书生说服,与其他们这些上位者去与满怀戒备的书生交谈,不如就让他们内部人前去说服,有人可以在其中挑起言论,他们自然也可以在其中运作。
齐修远拿到飞鸽传书想了一下,想到他正要用藏书楼引走读书人的注意力,就趁机见了国子监的几个学生,正好让他们替朝廷传话。
做戏嘛,谁不会?
而且齐修远说的话并不是戏言,等到国家一统,天下承安,他是真的打算裁军,还兵于民的。
十位学生代表热泪盈眶的回到国子监,开始商量如何为朝廷,为国家,为君王鞠躬尽瘁,因为藏书楼的书还在刊印,所以他们先商量的是裁军言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