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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怎么会呢,你连自己老婆都不信呀?”周喜凤不满地推开他扭回头。
“不是这个意思,”向德志又把她搂入怀中,“你如果真没收钱,那就好办。我想假如有一天这事包不住了,那就……让喜刚做好打算……”
“什么!”果然,一听到这个消息,周喜凤从床上跳了起来,赤身指着向德志说:“你说得这叫什么话,喜刚可是我亲弟弟,他刚三十几岁,要是受了处分,前途怎么办!”
“你先听我解释,”向德志也很无奈地说:“假如事发,喜刚是推不开责任的。但这个责任可大可小,如果是他提前自首,我就有能力让他不进去。随便安个什么处分不行?等上一两年,事情平息了,我再给他换个位子不就行了?”
“可是……”
“我知道喜刚有能力,但这事啊……就怕躲不过去!”
“老向,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他只要没收钱,一切都好说。”
“老向,可我还是不忍让喜刚受到伤害,当初要不是听信了我的话,他也不会……”
“小凤,你听我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我让小平盯着调查组呢,只要一有消息,就让喜刚去自首承认错误,不会判他的。”
“真的?”
“你要相信我,他也是我的小舅子啊!”
“嗯,我……我找时间和他聊聊吧,这事……全怪我,是我对不住喜刚啊,我们周家就这么一颗独苗,我……”
“你放心,我不会看着他倒下的……”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向德志明白,这事可不好说。眼下,他也只能稳住老婆,只有这样,今后自己的位子才能劳靠。
“嗯,老向,对不起……”
“没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你是想给他增添一些政绩……”向德志吻着她白晰的脖颈。
凌晨六点钟,张清扬还没有起床就被电话吵醒了。电话是刘远山打来的,握着电话的时候,张清扬那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立刻清醒了。
“爸爸……”
“清扬,这么早打电话,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也要起来了。”
“没办法,我就现在有时间,呵呵……”刘远山笑了笑。父子俩在电话里更像是上级对待下级。
“爸爸,您有事?”
“辽东怎么样,还好吧?”
“呃……还好……”张清扬不明白刘远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要向自己暗示什么,或者想在黑暗中指引一下自己吗?
“辽东,你贺叔叔在那边,我想如果有时间……当然在不影响你工作的情况下,见见他也好。”从刘远山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来。
“爸爸,您……是不是对我的辽东之行,还有……其它看法?”
“嗯,看法?没有……没有,你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是不是有负担?”
“您也知道辽东很复杂,所以……”张清扬话说半句,他相信刘远山明白自己的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刘远山淡淡地说。
“爸爸,辽东……假如有事,上面……又是什么样的态度?”见刘远山迟迟不开口,张清扬不得不问了。
“上面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我不是说了嘛,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刘远山的声音严厉起来。
“做好本职工作……”张清扬缓缓重复了一句,大脑仍然陷在黑暗之中,还是不得要领,不明白家中的意思。现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远山对张清扬说的话,就是代表着整个刘系的声音。可是刘远山在这个电话里什么也没说,这让张清扬很为难。
“对,做好本职工作……”刘远山又重复了一句。
“知道了。”张清扬说,可知道了什么?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先这样,我要忙了。”刘远山挂掉电话。
张清扬道了声再见,随后捏着电话靠在床头,心中仍然难以平静,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黑暗,更不明白在这黑暗中他应该如何前行。天马上就亮了,但张清扬的心却没有亮,在黑暗中他感觉有许许多多的牛鬼蛇神在注视着他,怎么样才能做好本职工作呢?在这个黎明以前,他的大脑仍然混沌。
“这么说……行吗?”刚刚打完电话的刘远山扭头问老爷子。
刘老微微点头:“要相信他……”
新河市几乎没有农业,放眼望去,大片的土地都被公司厂房所替代,远处黑烟滚滚,空气中飘浮着很重的粉尘。据说新河市只有远郊的几个村镇的土地没有被征用。
近几年随着老国企改革,新工业的上马组建,新河市几乎所有的国有资产全部转让给私企,正所谓国退民进的会业模式。同时通过大力的招商引资工作,借助国家政策的扶值,靠着奉天市委市政府以及省委省政府的关爱,新河的工业焕发了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