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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大强和腊梅同时开口，罗婶却冷哼一声：“这下你们也知道不可能了？最近的几十年来，只有你们看见了摆渡人，而且还是跟我们祖先看到的时候一模一样，这让谁听谁会相信？”
“那这么多年来，岛上的传闻里，有没有过摆渡人杀人的线索？”白柏突然冒出这么个奇怪的问题，不等族长说话，罗婶就摇头道：“从来没有过，我知道你是在怀疑你们朋友的死因，可是的确没有这种传闻，倒是这几十年来，溺死在水边的人不少。”
“当然了，还是造船想要离岛，然后死在湖中间的人更多，上赶着去给魔鬼送吃的，魔鬼还能不笑纳？”罗婶的话让大家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水中的漩涡和巨大黑影。
“小张绝对不是被魔鬼杀死的！”白柏坚定的语气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个人溺死在浅水区，可口鼻中既没有泥沙也没多少水，除了是被魔鬼杀死的以外，更有可能是先在岸上被人杀死，然后才扔进了水里！”
“你，你什么意思！？你在诬蔑我们！？”
罗婶听了白柏的话，气得抬手指着白柏的鼻子尖。
大强和腊梅赶紧拦到两人中间，白柏倒还好，没有起冲突的意思，罗婶却是不依不饶地数落着：“你们不要仗着自己是男人就得意忘形，我告诉你们，我们桃源没有你们说的那种恶人，杀人犯！”
“哦？那莫非是我们自己人杀死了自己人？我们可都有另一个人可以证明清白，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们的人。”白柏的意思是，他和腊梅在一起，奇人跟大强在一起，大奎和疙瘩出去那么久肯定也是跟当地人约会了，除了小张以外，的确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罗婶还要说什么，族长长身而起伸手一压：“够了，罗婶，你忘了吗，我们岛上可不止有我们这些人，那些流放者可不一定跟我们一样善良。”
“您说，那些暗民？难道她们还都活着？”罗婶突然停止了指责，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果这位小兄弟的推测正确的话，有可能做出这些事的，除了她们以外还有谁了？”族长转身看向后山的方向。
“村里越来越多的人被魔鬼之气感染了，为了不伤害同族，她们在确认被感染后就会去后山等死，大家管这叫做自我流放。虽然她们的行动给桃源减少了麻烦，可是她们刚被感染时的可怕行为还是让所有人产生了阴影，所以提起她们，多数人都是抱着恐惧之心的。”
族长说这话的时候露出同情和敬佩：“但是通过早期的一些例子看来，她们到了后山未必立刻就会死掉，也许还会生存一段时间，但那里白天都没有阳光，如同阴天一般黑暗，夜晚更是一丝微光都没有，所以她们是名副其实的居住在黑暗中的人，被大家叫做暗民。”
“你们跟我来。”族长说完带着大家走出屋子，伸手指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