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枣不给鞭子,是驯不下去的。
当然,所谓的女真不过万,过万则无敌这话在张宝看来是纯属扯谈。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流言,不过是某些人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败而夸大其词罢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女真人刚刚自黑山白水的恶劣环境中走出来,在那种恶劣环境下所养成的彪悍的性情还未退去,对上已经养尊处优百余年的辽人,自然就显得所向披靡。
而大宋与大辽的情况类似,甚至要更糟糕一些。因为宋人的战力还不如辽人,可偏偏大宋还没这个自觉,见辽人被女真人打得落花流水,便认为辽人要完了,也上来想要捡个便宜,结果却见辽人的二线部队给打得差点全军覆没,到最后不得不出钱请女真人帮忙打仗,可这样一来,也就告诉了女真人自家的虚实。
大宋不是没有勇士,也不是没有名将,可受国策的影响,大宋的武人受到很严重的压制,以至于当汴梁被兵临城下时,朝中竟无将可用、等到北宋亡了国,南宋建立以后,为了抵抗金国的入侵,南宋朝廷放松了对武人的压制,随即便有了中兴四将的出现,可后来南宋朝廷故态萌发,再次对武人进行压制,也就失去了重夺北方的最好时机,只能偏安一隅,苟延残喘。
张宝不会坐视自己的民族遭受劫难而无动于衷,但他也不会去特意挽救赵宋王朝。在张宝看来,赵宋会有如此下场,那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若是当权者少一点个人爱好,多把一点精力放在国家大事上,何至于蒙受如此奇耻大辱,连带着让整个民族为他的失误而买单。
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做好当下才是最主要的。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张宝对自己的未来更加有了信心,当然他也并未就此骄傲自满,相反的,他开始将自己的目光放到更远的未来。
以张家如今的发展势头来看,日后拿下高丽并不是难事。但拿下了高丽并不代表张家就会自满,那只是第一步,而接下来的第二步,就是以高丽作为跳板,逐渐收回当年被辽国占去的汉家故地。
摆在张宝面前的问题,便是等日后由东向西一路逐步收复,还是提前在辽国西北部布下暗子,等到日后出兵时突然发难来个左右夹击?
张宝倾向于后者,原因主要是辽国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造反的破落户女真人十分强悍,多次派兵清剿都是无功而返不说,反倒叫女真人的地盘越打越大。而国中一乱,治安就会变差,各自为政的现象也就越发严重。
辽国本就不是大宋那种君主集权的国家,辽国虽是只有一个国主,但国中各族的势力十分庞大,国主自身强大的时候各个部族都还算安分,可一旦国主自身虚弱了下来,那各部族就开始打起了各自的小算盘。
张宝想要在辽国布置暗子是完全可行的一个想法,辽国上下如今皆被造反的女真人吸引了注意力,对于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小股新势力,压根就勾不起他们的兴趣,而这个时候,就是张宝的可乘之机。
在大多数人眼里,女真人此时能够打败辽国的数次清剿,还属于侥幸的范畴。因为换谁都不会相信,一帮来自山野的土包子能是建国已经百余年的辽国的对手。但张宝却占了先知先觉的便宜,他知道辽国会被女真人的大金国所灭,不靠谱的辽帝耶律延禧最终会成为女真人的阶下囚,将来会跟宋徽宗赵佶在五国城做邻居。
现在正是派人前往辽国为将来收复失地提前做准备的良机,再过几年,等到那场七十万辽人败给两万女真人的战事爆发,辽国的内部就会动荡,而那时候,事先已经在辽国内部打下基础的张家军就可以浑水摸鱼,抢辽人的地盘,坏女真人的好事。
女真人,就是张宝要对付的最后大BOSS,而张宝的心里也清楚,此时的女真人的确不是清末的八旗子弟可比。那些在天地间与野兽争夺生存资源活下来的女真人,的确不是一般的对手。
当然现在就考虑对付女真人有些为时尚早,张宝目前最主要的事情还是拿下高丽,其次便是在辽国安插人手,最后才是考虑女真人。而这最后的考虑,目前其实还不需要考虑。饭要一口一口吃,步子要一步一步迈,急不得。
眼下高丽三方势力,李资谦、韩安仁、弓奇都在穷兵黩武,其中李资谦地盘最大,拥兵三十万,韩安仁占据南方大部分区域,拥兵十五万,至于弓奇实力最弱,但手上也有五万之众。
高丽的总人口也不超过三百万,而现在光是打仗的青壮就有五十万,剩下没有参与战争的,不是老弱就是妇孺。一个民族,最重要的青壮,青壮的数量直接决定一个民族的强弱。而战争就如同一头吃人的怪兽,例数中国历史上数次改朝换代,哪一次不是人口锐减的最终结果。
张宝相信,同样的情况也会发生在高丽,当高丽因为内斗人口锐减,尤其是青壮损失大半的时候,就是自己出兵的最佳时机,到时估计都不需要自己倾巢而出,只需要派出几路人马,就足以让高丽上下降服。
在张宝看来,高丽已是自家的囊中之物,而现在张家所做的各种准备,无非就是让结果更加漂亮一点。通过贩卖粮食,各家的内部情况即便不敢说了如指掌,但大致的情况还是有把握的。
而李资谦、韩安仁亦或是弓奇若说没有半点警惕那也是不现实,只不过因为当前的大敌是彼此,三人也就选择性的忽略了这点可疑,说白了,就是权力蒙蔽了这三人的心智,让他们专注于先安内,而后攘外,可他们忘记考虑了致命一点,便是在安内结束以后,他们是否还有余力来攘外。若是没有,那反倒是帮了外人一个大忙。
张宝放下了手里的清单,面对分别坐在左右下首的两位军师许贯忠、朱武,微笑着问道:“二位,不知对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有什么想法?”
“东主,不知你有何想法?”许贯忠闻言问道。
“我是在问你们,你怎么反倒问我?”张宝笑道。
“眼下诸事皆进行的有条不紊,而此时对高丽动手又有些为时尚早,我等实在不知东主方才所言,意指何事?”
“呵呵……怪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说,贯忠,你可还记得我当初有意谋取高丽的初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