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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安东大都护,那自然要有治所,可问题是张宝这个安东大都护不服朝廷管束,把登州给了张宝,再想要要回来可就不是件容易事了。从先前张宝对待朝廷的态度便可以看出,他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压根就不在乎三纲五常那一套。
有心想要不给,可张宝既然在上缴平叛缴获的同时提出这一要求,那意思就是很明显,想要钱就要给登州,不答应就别想要钱。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赵佶拍板决定,同意了张宝所请,将登州划为了安东大都护府的直辖地。
有了登州作为跳板,张宝心满意足,当即下令将两千万贯银钱送往汴梁,而得了钱的朝廷也顾不得跟张宝斤斤计较,下旨命童贯、宋江、王焕三人各率本部人马不计伤亡,必须在三月之内收复江南。
早先童贯等人与江南方腊形成僵持,那是因为众人不想自家人马损失过大,但随着朝廷的旨意下达,童贯等人也就顾不得保存实力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以后,朝廷官军终于渡过了长江,杀进了江南。
凭良心讲,方腊手下的人马并不是朝廷官军的对手,江南太平久了,生活在此地的人也就缺少了一点与人搏命的血性。虽然方腊手底下的那些大将论武力不熟官军里的领兵将官,但方腊军的整体战斗力,不如官军。
在官军不计伤亡的猛攻下,方腊军节节败退,丢城失地,而官军每攻破一处,为了鼓舞士气补充补给,对于江南当地的富户也是痛下黑手,纵兵劫掠,稍有不服便以通匪的名义诛杀满门。
早先方腊造反时针对的对象多是当地的官僚,对于百姓虽不敢说秋毫无犯,但也没有恣意欺凌。可等到所谓的“朝廷天兵”杀到江南以后,早先对方腊军保持敌意的江南富户忽然发现生活在朝廷的统治下还不如生活在方腊的统治下。虽然都会损失钱财,但至少没有随时会丢掉性命的危险。
面对来势汹汹的朝廷官军,失去了长江天险的方腊军依然在做着顽强抵抗,但在不计伤亡的朝廷官军面前,方腊军的抵抗依旧不能阻止朝廷官军的脚步,仅仅一个多月的光景,方腊军便从长江边的江宁府给赶到了杭州。
而方腊作为方腊军的首脑,他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末日的临近。接二连三的战败,不仅仅是丢城失地,更是让他手下的可用之人损失严重,虽然还没到无人可用的地步,可一想到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至交好友身首异处,方腊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造反历来便是一件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成功了坐拥天下,失败了身死族灭,方腊以摩尼教的教义笼络人心,想要在江南建立一个心目中的理想国。可惜壮志未酬,便要面临身先死的局面。
当前的形势明显对方腊一方不利,朝廷官军分三路向着杭州包围过来,而方腊除了死战外,已经别无选择。早先方腊还有两个可供选择的盟友王庆、田虎,可那时方腊势大,几乎整个江南都在方腊的控制当中,而方腊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主,他不愿跟王庆、田虎平起平坐,以至于现在想要跟人平起平坐也没机会。王庆被朝廷招安了,田虎也在汴梁被千刀万剐,剩下的自己也就是苟延残喘。
盟友在哪里?
这不仅仅是方腊的问题,当初选择追随方腊的人也在考虑着同样的问题。早先王庆、田虎各据一方时,那是方腊的天然盟友,因为彼此都有着共同的敌人,但那是方腊没有把握住机会,现在再想要寻找盟友,似乎仅剩下一个张宝还可以考虑。
先前张宝率兵抵达汴梁的时候,无论是朝廷官军还是方腊军都默契的选择罢兵不战,想要等待汴梁那里出了结果以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办。而随着张宝与朝廷化干戈为玉帛,方腊一方可说是失望透顶。若是张宝那时真的跟朝廷撕破脸,攻破了汴梁,那此时方腊军也就安稳了。朝廷官军不可能在后方不稳的前提下还有心思跟方腊军交战。可偏偏张宝跟朝廷和解了,两家相安无事,结果张宝跟朝廷没事,方腊军就大祸临头了。
朝廷官军的猛攻不是方腊军能够吃得消的,而为了扭转形势,又或者是为了让“革命保留下火种”,方腊暗中派出使者求见张宝,希望说服张宝暗中相助,保住方腊军在江南的一席之地。
在方腊看来,张宝也不是个安分守己之人,只要自己派去的人向张宝说明其中的利害,张宝会做出对自己有利的决定。可没想到自己派出去的沈寿、冯喜二人并未给自己带回好消息,张宝并没有被自己所提的条件打动。
张宝不肯出手相助,方腊也就只能依靠自己了,可如何才能打败咄咄逼人的官军,成了摆在方腊面前急需解决的问题。
方腊原本占据了地利与人和,但随着长江天险的失守,地利这一有利因素已经不在方腊这边,而人和,则随着方腊军的屡战屡败而逐渐消散。可以说杭州城的得失直接关系到方腊军的生死存亡。
保存杭州城,方腊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而失去杭州城,就意味着方腊将失去一切。原先方腊一直以为自己是兵强马壮,但等真的上了战场,他才明白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自己早先看中的几员大将,其实际能力远没有自己所预想的那样好。无论是王寅、吕师囊还是郑彪、司行方,战场上的表现远不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好。
理论与实践,那完全就是两码事!不可否认,王寅、吕师囊、郑彪、司行方都有着丰富的理论知识,但实践的经验,在他们投效方腊以前几乎为零。而童贯手下的那些将领,却大多都是身经百战的主。
一帮战场小菜鸟对上一群沙场老麻雀,能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