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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生机也源源不绝,甚至纳取汪川掌力恢复自身。
汪川大为惊讶,正要再催掌力,却见苏闻猛然一脚从下向上踢出,正中汪川的头顶。那一脚,正气歌劲力携带着汪川啼血悲歌的掌劲,直催汪川坚体。坚体与内劲相撞,本就苏闻多次破开而受损的坚体,顿时被摧枯拉朽般摧毁,将汪川一脚踢飞。
汪川身形落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对于自己暗中偷袭,但好似又是平手的结局,实在无法承受。
须知,汪川与苏闻所修为同一种心法,所铸的根基也近乎相同。
可神关之后,随着两个的心性、眼界、追逐等不同,他们本身根源也逐渐开始分流。
崇尚仁的苏闻逐渐近于青德,青德高远,生生不息,宛如苍穹之浩荡。故而,苏闻功力极为深厚,堪称不可思议;青德曰木性,木性为韧,对寻常来说极为致命攻击,却难以折伤木性之韧。然而,青德太过高高在上,难接地气,又散漫且无拘无束,故而聚而不凝,纯粹劲力之上略微普通,并不突出;而木性畏利,受到金性克制极重,很容易被犀利之物冲散。理论上,五德之中青德最为逍遥但受到约束最大,战斗力也最弱,但也最为万能。
汪川所求为礼,礼学本近于赤德,为火之性,但是汪川所求之礼又非真我之礼,且拘泥于礼,所成事又为理学;理学注重规矩,拘泥于规矩,逐渐逆赤德而近于黄德,黄德为坤,厚德载物,宛如大地般沉重。故而,汪川的劲力举手投足间磅礴无铸,难以匹敌;黄德曰土性,土性为坚,坚体之硬能承受常人无法承受伤害,然而理学之礼又非正之德,且完全束缚于礼极为顽固,堪称土中顽石,所修功体比寻常土性者更坚更顽固。可是,土德虽然承载万物,但是也极为惰性且难以变化;土中顽石更是惰性至极,便是自己本身循环也难以转化,故而世间最具备恢复力正是巍巍山峦,但是最难以自愈也是巍巍山峦。
汪川与苏闻强对三招,所受之伤看似相差不多,其中蕴藏差距却极大。
苏闻体质不强,内劲强度也寻常,承受远超自身内劲冲击,居然并无致命之碍,故然因为木性对土德抗性极强,但也反应出苏闻深不可测的根基与超乎常人的功体坚韧;反而,汪川早已练就一身坚体,堪称金刚不坏,万法不侵,却被苏闻掌劲击伤,可见苏闻功力之深已然超过汪川的根基承受之上。
要知刻汪川已经到达神关第四重天,无论内劲还是坚体更上几个层次,才堪堪与苏闻此时平手,可见两个根基、功体差距之大,已经达到神关第三重与神关第四重之间差距。而且若说平手,也是汪川给自己脸上贴金,明眼之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汪川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苏闻属木,木之性善于自愈,只是不是致死之伤,便是现在这样致命重创,对于木德来说便是小伤,调息理气之余便能逐渐恢复;然而汪川属土,且近于石,对于玉石来说,一点点小伤也能成为致命之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治好,而且此刻坚体被摧毁,犹如金钟罩破功一般,寻常人只怕此生再也难以恢复。
须知,木之伤可以再生,碎石又如何重补,还不如金器,尚能熔火重铸。
汪川脸色涨红,自己已经撕下来偷袭,居然只是落得这样结果,让一直自视甚高又嫉妒苏闻的他如何接受。他再运真元,居然不顾自己伤势的严重与根基的受损,强纳四方九地之混混浊气,聚集毕生功力汇聚地气化作宛如天地同悲的啼血真气,犹如极致混元之劲,击向苏闻。
儒门禁式——民无道*唯血染尘!
苏闻哀叹一声,刚刚一击正气歌虽然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也让自己彻底气尽力绝。再逢汪川毙命,善于生生不息的苏闻,赫尔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山重水尽的地步。这样绝境,即使对于他这样时刻面对危险的契约者,也是绝无仅有几次。
“够了!”绝境之刻,苏闻只听杨拓怒极而喝,无穷人道圣气轰然****而出,截向汪川禁式。杨拓本就因为不能钟鼓公平决战而感到愧疚,好不容易借助几人对决而形成气氛向钟鼓邀战,却不想又遭遇这样龌龊事情,也彻底没了心情。以他修行无数年的脾气秉性,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也将他怒火倾泻这道人道圣气之中,就见人道圣气宏大无铸,瞬间便极为霸道的压制苏闻与汪川的内息。那圣气冲霄,博大圣气竟然宛如儒门心法克星一般,将汪川禁式化于无形,也将两人的内息彻底压制在丹田之中。
内息异变,苏闻与汪川不禁露出惊恐,两个举目看去,就见圣气化出真形,赫然是一柄黄金古铜剑,耸立在两人之间。
长剑显现,不但苏闻汪川二人,便是包厢不少群雄也勃然变色,不由自主惊叫起来。
“这是……轩辕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