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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这话落地,王喜直接就招呼侍卫把刘桂给拖了下去,任凭他大呼小叫,也没人在搭理他了。
张侍郎深吸了口气,曾毅这看似是给了他面子,可其实还是没给啊,他的意思是让刘桂呆在知府衙门,也可以说是软禁在知府衙门。
可是,曾毅是直接把刘桂给软禁在一个小院内了,虽然都是软禁,可是这范围却不一样,而且,任何人不得探视,这话是谁给谁听的?
这大堂之内,其他的官员,有几个胆子,敢去探视刘桂?这话分明是说给他这个户部右侍郎听的啊。
可偏偏,曾毅也算是给了他面子,若是这个时候他在追着不放,倒是显得他有些过分了。
“吕大人,你也过去开始问话吧。”
曾毅冲着吕大才挤出一丝笑意:“务必彻查清楚。”
“是。”
吕大才点头,只不过心里却对曾毅的勇气竖起了大拇指,当然,这并不代表吕大才就赞成曾毅这么做了。
“来人,给吕大人上坐。”
曾毅吩咐。
“不必了。”
张阳叹了口气,脸色略显阴沉:“曾大人,你执意如此拿下刘知府,这德安府的赈灾之事若是耽误了,可该如何是好?”
“依着本官看,不妨暂且对刘桂宽容一二,等到灾情结束……。”
张阳聪明的很,这一句话说出来,就等于是给曾毅扣上了一顶帽子,这帽子自然是赈灾的帽子了。
若是这次赈灾出了什么差错,完全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往曾毅身上泼脏水了。
曾毅嘴角咧了一下,双眼直视张阳,道:“说起赈灾,本官倒是想要问问张侍郎,这外面粥棚内煮的茶水,可够百姓们饮用?”
曾毅这话够狠,开设的粥棚,到了曾毅嘴里就成是茶水了,这意思很明显了,粥太稀了。
大堂之上所有大小官员,一个个的,全都不敢吭声,全都是低着脑袋装鸵鸟,他们算是听出来了,这位奉旨巡查的钦差,不仅要收拾知府大人,这还准备找赈灾钦差的麻烦。
张阳深吸了口气,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毕竟他是朝廷三品大员,堂堂的户部侍郎,却被曾毅当着这么多的官员如此不留情面。
“曾大人,慎言啊。”
“外面粥棚内的粥虽然有些稀,可这也是事出有因的,本官前些日子染了重病……。”
张阳开口,所说和刚才刘桂所说无二,全都是一样的说辞。
曾毅面上露出冷笑之色:“张侍郎,日后您可是要保重身体啊,您可是奉旨赈灾的钦差,离京的时候,带着朝廷拨来的钱粮。”
“若是您在一不小心病倒了,到时候,指不定会有多少灾民跟着丧命呢。”
“您的身体,可是关乎湖广千万百姓的性命啊。”
曾毅这话,看似是在捧张阳这个户部侍郎,可其实,不过是在讽刺他罢了,什么叫做他若是病倒,灾民跟着丧命?
什么叫做他的身体关乎湖广千万灾民的性命?
这意思很简单,是在说张阳赈灾不利,重自身而轻灾民。
“本官记下了。”
张阳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几丝不耐烦之色:“本官是奉旨赈灾,这赈灾之事,本官心中自然有数,若是真有疏忽,本官回朝之后,自会向陛下请罪,就不牢曾大人挂念了。”
户部侍郎张阳这话也很清楚了,就是在告诉曾毅,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大家都是钦差,谁也不能把谁怎么样了。
摇了摇头,曾毅脸上竟然带着一丝的无奈之色:“张侍郎所言不假,此事的确是事关赈灾,张侍郎你奉旨赈灾,这无可厚非。”
“可是,陛下让本官来巡查湖广,这大灾的地界,可不就是在湖广境内吗?”
“张大人你只管赈灾就是了,本官该巡查,还是要巡查的,若不然,岂不是有负圣命?”
曾毅说完这话,就笑了起来,他意思也很简单,赈灾的事情,他管不住,也不想管,可是,一旦若是有人胆敢借着灾情而贪污受贿等等,那他就绝对不会客气的,而且,他有权如此。
可以说,曾毅和张阳他们两个虽然还没有彻底的撕破脸,可也就剩下一层面皮没撕破了,刚才的对话,他们两人已经算是彻底的敌对了。
而这原因很简单,因为曾毅让人软禁了德安知府刘桂。
一个区区知府,这在钦差的跟前,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对于张阳这个户部尚书而言,一个区区的知府,若是他在京城的时候,这知府根本就登不得他府上的门槛。
可关键在于,自从赈灾开始,张阳的钦差行辕大多数时候都是设在德安的,而且,刘桂身为德安知府,许多的事情都是绕不开他的。
所以,曾毅抓了刘桂,若是刘桂的嘴巴不严,就很容易说出些别的事情来,这才是张阳所担心的。
可偏偏,他想出来暂时拖延缓和的法子,直接被曾毅给拒绝了,这代表什么,代表曾毅想要赈灾的事情啊。
这事情说出来,似乎有些让人难以置信,毕竟曾毅才来几天,怎么就突然想到查赈灾的账目了。
可偏偏,曾毅的行为,就是透漏出了这么一个意思。
这种情况下,张阳自然是不会给曾毅什么好脸色看了。
“好了,诸位都暂且退下吧。”
曾毅摆了摆手,总算是开口了,让下面站着的那些个官员及衙役们全都松了口气,和曾毅及张阳见礼之后,这些个官员和衙役们就退了下去。
只不过,这些个官员离开,没人搭理他们,可是那些个衙役们离开的时候,却是被钦差侍卫全都拦下了,无他,让那告状的老人辨认凶手罢了。
“曾大人真是年轻,做事够快了。”
户部右侍郎张野看着被曾毅的钦差侍卫拦下的衙役,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一股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不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