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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当村民陆续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之后,就发现了一村子的尸体。
多数是敌人的,也有他们的乡亲。
他们没有声张,默默地处理了尸体,继续伪装出平静的乡村生活。
之前的灭顶之灾,未来的人生末日,都被他们埋在心底。
除了上山采草药的人更多更频繁之外,似乎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没人去探讨到底是谁救了他们,也没人关心失去踪迹的两个外乡人。
草草处理了亡者的身后事,他们如同鸵鸟一般,闭目掩耳。
——
离村子稍远一些,有一个绿意盎然的山谷,这个山谷非常隐秘,只有一个山洞可以出入。
有些空落落的寨子在夜色下,灯火辉煌。
寨主的大木屋里,歌舞喧闹,显然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宴会。
原本在这个隐秘的,没什么娱乐活动的寨子里,宴会是大家都喜欢参加的集体活动。
可如今,小喽啰们宁愿被派出去通知寨主的人是他们自己,也不想再呆在宴会上了。
特意调教过的舞女在卖力舞蹈,抢来的乐师也战战兢兢地弹奏。
山贼身份的参与者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可问题是,宴会邀请的贵客,并没有买账。
山寨副寨主、管事、账房、军师,方正平,心里苦哈哈,脸上笑嘻嘻地给主座贵客陪酒、陪笑、陪聊。
被如此郑重伺候的贵客,年纪大约不到三十,剑眉星目,冷若冰霜。一身剑客常穿的白衣,布料单薄飘逸,隐隐能看到肌肉的线条,袖口衣襟上都有银色祥云绣文,价值不菲。左手边桌上放着他的宝剑,同样花纹雕琢的银色剑鞘、剑柄,以及非常短非常小巧玲珑的剑穗。
富贵,冰冷,强大,这是他给人带来的第一印象。
无论方正平采用怎样的姿势,试图烘托气氛,都在他冰冷锐利的视线下,败退。
可偏偏他又不能放任自流。
这人是总部来的,肖欣水,冬阁六位剑主之一,小寒剑主,大约换算的话,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关键是听说这位肖欣水脾气特别不好,同样的剑法也是特别的犀利,杀气十足。
活活的阎王爷。
他方正平不过是被寨主逼迫的苦命书生,和专门干脏活的冬阁,完全不是一路人啊。
方正平是如坐针毡,不由得在内心祈祷——
寨主啊,您老人家快回来吧,小的实在是伺候不了这位大佬了。
他也忍不住的在埋怨,知道这位大人今天就到,为什么寨主非要提前去姚峰村。
说是怕被肖欣水抢了功劳,想在他来之前把事情完成。
现在呢,都一天了,还不回来,万一出什么差错,功劳没有,反而惹贵客不满,不划算啊。
就在宴会尴尬地要进行不下去的时候,一个被派出去通知寨主的小喽啰突然闯入,脸色煞白地近乎扑倒在地。
众人心中一禀。
看他如此慌张,莫不是出事了?
“人呢?”肖欣水放下酒杯,话语里仿佛带着冰疙瘩。
报信人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哆里哆嗦地回答:“回大人,寨主他,寨主他死了。”
场面瞬间鸦雀无声。
冰冷阴寒的气息弥漫,方正平惊恐地发现面前酒杯里的酒水,都开始结冰。
寨主可是这里唯一一个和肖欣水同组织的人,其他的都是寨主拢来的喽啰。
如今没有寨主引荐,他怎么办?
他开始考虑趁机溜走的可能性。
可惜,在肖欣水的威压之下,连个能动弹的人都没有,他要偷走,非常引人注目。
最重要的是,他也站不起来了。
肖欣水说:“详细说。”
语气平平,可被威压针对的小喽啰此时死的心都有了。
明明是初春,他却感觉自己身处关外雪原,还被一只饿虎盯着。
冰寒,惊恐。
他近乎喘息地说:“小的,小的去寻寨主,找,找到姚峰村村外,发,发现了血迹。”
方正平还抱着一丝侥幸,他说:“那也不一定是寨主出事啊,万一是敌人的呢?”
他话音还没落,就发现肖欣水的视线扫了过来,如同剑刃一般锋利,刺拉拉的,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都缩的如同鹌鹑。
“继续。”
直到肖欣水的视线移开,方正平才脱力地瘫软在座位上,浑身汗淋淋的,如同被轮了一般。
“小的,小的原本也以为是村民。可是,”小喽啰咽了咽口水,“可是小的发现,那些村民还好好地活着,还有人在春种,家家都冒着炊烟。”
小喽啰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继续说:“就,就好像,寨主他们从来没来过一样。”
那也不能确定寨主是死了的啊。
方正平不敢插嘴了,只得在心里撇嘴。
“然后。”肖欣水的语言依旧简洁。
“然后,然后小的就在附近寻找,在姚峰村后山山谷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都堆在一起。”
整个大木屋里鸦雀无声,只有火把燃烧的哔啵声音。
良久,肖欣水剑一般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所有人都在了?”
“是。”
肖欣水冷哼一声,拍案而起,喝道:“无法无天,简直是无法无天!”
也不知道他是在恼怒寨主的擅自行动,还是恼怒竟然有人敢杀隐逸楼的人。
考虑到隐逸楼武林公敌的身份,显然是恼怒寨主多些吧。
随着他的爆呵,一丝凝滞的杀意在寨子里蔓延。
肖欣水缓缓地抽出长剑,如同秋水一般的剑身,盈盈地应和着窗外月色,竟是让月末不甚明亮的月光,光耀起来,比十五的圆月还要夺目。
方正平的心都到嗓子眼儿了。
他和寨主的关系更密切一些,也知道这背后组织的习惯,自觉命不久矣,哆里哆嗦地想要求饶,可在冰寒杀意的冻结之下,他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能力。
“大……大……大人……”他勉强挤出了几个字,讷讷如同蚊虫。
肖欣水耳聪目明,即便声音再小,他也听到了。
然而他并没有改变想法,右手举剑,左手并剑指在剑身上划过,郑重严肃地说:“朱建堂的秘籍的确诱人,可他已经在这上面浪费了快两年的时间,甚至已经暴露了组织的存在。”
他甩剑,环视全场,冷笑。
“今天是他最后的机会,可惜,他失败了。”
“大,大人。”求生欲让方正平挣扎着,“小的心向组织,求大人饶命,小的愿意终生追随大人。”
肖欣水充耳未闻,仅仅是简单地挥剑,剑气纵横之下,那些在他的杀气威压中近乎昏迷的小喽啰悄无声息地瘫软在地,一丝殷红的血丝从他们的心口渗出,在胸口衣服上洇湿了一大片。
剑尖一伸,抵在了方正平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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