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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鲁象一听,怦然心动。如果能趁着这个机会夺取赵光的兵权,就算赵婴齐出了事,吕嘉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即使不成功。这也可以坐定赵光是责任人,进而打击吕嘉。要知道,赵光可是吕嘉伸入军界的第一只手。
“请大王下诏,催赵光进兵。要不然的话。就解除他的兵权,另换他人。”
“这……”一涉及到兵权,赵胡又犹豫起来。
严安沉默了片刻,提议道:“大王,依我看。赵光恐怕指望不上。不如行文大行令,请他出兵协助,威胁闽越西线,也许能稍缓太子的压力。”
“这是个好主意。”赵胡眼睛一亮。王恢驻兵豫章,让他很紧张。如果王恢攻击闽越,就算不能救回赵婴齐,也能让他睡个安稳觉。“严君,他还没出兵吗?”
“可能在等粮饷。粮饷要从中原运来,需要些时日。”严安看看赵胡,笑道:“如果大王能支援一些。那应该就快多了。”
赵胡眼珠一转,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这是应该的。惩罚闽越,原来就是解我南越危机。南越不能出兵,出些粮草也是应尽之责。”
——
赵胡随即派人与吕嘉商量。
吕嘉虽然不愿意出血,但是王恢驻在豫章,南越的压力很大,而且赵婴齐深入闽越,生死不明,如果没有一点实际行动。难免会让赵胡觉得他有意陷赵婴齐于险地。赵光按兵不动,已经引起了赵胡的强烈不满,他不想再在这个时候与赵胡对立。
吕嘉答应了,却不肯将粮食直接运往豫章。他说。既然大行令要东出,不如从龙川调粮,利用龙川水,直接将粮食运到前线,等大行令到达,正好可以食用。免了转运之苦,还节省时间。
严安知道吕嘉的用意,却没有反对。他知道,在强攻南越没有把握之前,拿下闽越也是一个选择。朝廷的诏书还没到,但王恢却有可能已经东行。在原本的行动计划中,东行攻击闽越,本就是王恢部的选择之一。
在催促吕嘉筹集粮食的时候,严安也没有闲着,他找到了在番禺做生意的中原商人,劝他们大量采购稻米。大米的利润虽然远远不如珠宝,但数量巨大,还是有利可图的。在黄河决口,山东歉收已成定局的情况下,转运南越大米缓解中原饥荒,必然会得到朝廷的支持,说不定还有机会得到朝廷嘉奖。
在严安的劝说下,不少商人响应了号召,或多或少的购买了稻米,运往中原。特别是淮南国的商人,他们几乎舍弃了所有的货物,只买稻米。淮南也被大水殃及,淮南王已经给他们传书,让他们购买稻米回去。现在有严安从中斡旋,他们可以买到更便宜的稻米,自然不会拒绝。
一时间,番禺的米价迅速上涨,每石卖到了百钱,是平时的三倍以上。
中原商人强大的购买力让南越粮商欣喜若狂,纷纷从各地调货。
——
十一月中旬,余善率领两万大军赶到漳浦。
他一边安排人扎营,一边让景昭领着他去查看地形。景昭不敢怠慢,立刻带着亲卫营,陪着余善出营。他丢了漳浦大营的辎重,余善没有怪罪他,他自然要更加忠心耿耿才行。
余善骑着一匹骏马,比普通的马高出两尺,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毛色油光水滑,如同一匹丝帛,漂亮得让人忍不住想摸一下。颈高腿长,步态轻盈,一看就是一匹好马。再配上镶金嵌玉的马具,富丽堂皇,光彩照人。
景昭艳羡不已。“国相,这是哪来的好马?”
余善心中得意,摇了摇金丝缠成的以鞭,指了指远处的石榴岭。“说起来,这匹马和梁啸也有几分关系。若不是他出使西域,我哪里能得到这么好的大宛马呢。”
“大宛马?”景昭咂舌不已。他只听说过大宛马的名声,却没见过真正的大宛马。不过,看这匹马的神骏,就算不是真正的大宛马,也是难得的良驹。江东马少,余善为了得到这匹好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呢。
余善看出了景昭的羡慕之意。“这匹马,花了我五百金。”
景昭苦笑着摇摇头。“国相,你这可真是一掷千金啊。”
余善眉头微挑。“没错,我就是一掷千金,只为两匹好马。景将军,若能擒下赵婴齐和梁啸,我将这匹马送给你,以作谢意,如何?”
景昭愣了一下,连忙摇头。“国相言重了,臣不敢当。臣一时不慎,为贼人所趁,丢了辎重,国相不责罚臣,已是天恩。臣岂敢再有其他奢望。臣肝脑涂地,不能报国相大恩万一。臣愿身先士卒,为国相擒获赵婴齐和梁啸。”
余善笑了。“沙场征战,谁能保证万无一失?当年秦穆公不以崤山之败责孟明视,这才能称霸西戎。我虽然不如秦穆公贤明,却深向往之。承将军不弃,助我一臂之力,区区一匹马,何足道哉?”
景昭心领神会。驺安被诛,征武叛变,余善现在急需他这样的将领支持,这才会用好马来笼络他。也正因为考虑到这些因素,他才能在丢了辎重的情况下安心的等余善来援。
“愿为国相效犬之劳。”
“哈哈哈……”余善大笑,轻踢马腹。“走,我们去会会梁啸,看看桓远的得意弟子究竟有多厉害。”
景昭上马,跟在余善左右。他的马是普通的中原马,虽然价格不菲,可是比起余善的坐骑,那就有天壤之别了。如此一来,即使他身材比余善略高,也只能仰着头和余善说话,尽显恭顺卑微之态。
“国相,分水关的情况如何?”
余善眼神微黯。“目前虽然还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王恢驻兵豫章,迟迟不走,我担心他会大举进攻。一旦三面夹击,闽越危矣。”他低下头,看了景昭一眼,轻笑一声:“若能擒住赵婴齐,至少可以逼迫南越退兵,解肘腋之危,除心腹之患。相较于汉军的骑兵,南越的水师才是真正的威胁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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