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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相信,真正的案情,远比这个要来得触目惊心。
因为下午都有工作,两人都没有喝酒,一顿饭吃的极为速度,临近结束之时,调查组人员打来电话,兴奋的向王光林汇报,李明国放弃抵抗,将自己的问题全部交待了出来,除了春阳教育局办公大楼外,还有一些违法之举,另外,还包括春阳轧钢厂。
这对调查组来说,简直称的上意外之喜。
王光林同样喜形于色,这样一来,他肩上的压力,无形中小了许多,但是,杨雪在旁,却听得嘴里发苦,事实,竟然真的向着陈凌风预料的方向发展,李明国的被双规,真的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人出来,将这一切承担,抹去春阳的污点!
然后,那些人便可高枕无忧。
这一刻,杨雪不得不信服陈凌风的高瞻远瞩,也不得不信服对方的手段之冷血。
没有什么不可牺牲,没有什么不可利用。
看王光林神彩飞扬的起身,杨雪随之站了起来,“王书记,我能不能和李明国谈谈?”
“你?”王光林诧然的望着杨雪,平心而论,他不愿意节外生枝,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吧,给你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对杨雪已经足够,杨雪向王光林表示感谢,随王光林上至十楼,调查组包下了一层楼,电梯入口处,便有公安厅的人负责安全。
王光林带着杨雪进入临时的审讯室,四周窗帘密闭,幽暗的灯光下,房间里烟雾燎绕,即使齐云山这样的烟枪,也不由得皱眉轻咳,然而,调查组人员和李明国却似毫无所觉。
看到李明国,杨雪手]机手打不由得轻叹一声,曾经的飞扬跋扈,如今精神痿顿,李明国一夜之间,黑发全白,仿佛老了十几岁,犹如风烛残年。
王光林将调查组人员叫至一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一行人关门而去,房间里,只剩下了杨雪与李明国四目相对。
杨雪走至窗前,将窗帘打开,阳光,清新的空气随着清风涌入,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然而,李明国却侧过脸,避开强光的照射。
杨雪坐下,这一瞬间,两人之间的恩怨,早已随着这满室的烟雾,而烟消云散,杨雪注视着李明国,“就在昨天,我和陈凌风书记通话的时候,陈凌风书记告诉我,目前的形势,春阳需要有人来负这个责,把一切扛起来,我当时还不相信,想不到一天过去,陈凌风书记的话,就变成了现实!”
李明国蓦然回首,双目冷冷的望着杨雪,“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是,这是我想要的结果,你罪有应得,可是,我更希望将你们这些人一网打尽,但是现在看来,我任重而道远!”
“你永远不可能达成目标!”李明国的声音,冷得如北极的冰峰,“你今日之胜利,是你的运气,也是我的劫数,但是我告诉你,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是吗?”杨雪平静的微笑,“既然做了,我就不怕付出代价,不过,我挺替你不值,纵横一生,却为他人做了嫁衣,你后面那些人,在牺牲你的时候,似乎都没有一丝犹豫,李明国,值得吗?”
“这就是政治!”李明国面无表情的反驳,“你不明白,只能说明你还年轻!还远没有了解政治的残酷!”
“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杨雪轻松的起身,看看时间,“我只是十五分钟时间,不过,现在看来,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见!哦,不对,我想我们不会再见了!”
“你……”李明国勃然变色,但是忍了几忍,还是冷冷的说了一句:“不送!”
然而杨雪走至门前,却又意外的转身,对着李明国微笑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应该告诉你,昨天晚上,广南海关查获走私物品一批,同时在船舱里发现一批偷渡客,其中有两个人,似乎是你的公子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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