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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冉颜拖着腮帮子百无聊赖的等了许久,无聊到开始将桌面上的花生一个一个剖开在摆在桌面上,且还异常有耐心的摆出了个笑脸的形状。

    沈清自始至终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舞台那方进入高潮。

    “我想了想。”

    正想着,傅冉颜凭空来了这么一句话,沈清稍稍愣神,回过神来才疑惑望向她;“什么?”

    “以后这种场子还是不能跟你一起出来,太过无聊,”今日若是章宜在,她铁定能在这场子里寻欢作乐还能吊小白脸。

    遇上沈清,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陪着她坐在包厢里把酒当成茶来品了。

    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干这事儿。

    台上论到苏子君,傅冉颜伸手拍了拍掌心,而后坐在包厢里拿着牌子开始干正事儿。

    桌面上的餐盘里,笑脸摆的整整齐齐的。

    看起来,很讽刺。

    苏子君的起拍价确实不高,所以,傅冉颜似乎不用花那么多心思便足以。

    可当价格喊道三十万时有人开始跟她杠上了。

    傅冉颜发现这点时,面色尤其不好。

    暗地里啐了句;“让老娘知道是哪个王八蛋非得断了他的腿不可。”

    说着、在叫价。

    “三十五,”手中的牌子在举高。

    那方力压四十下来。

    如此你追我赶,价格逼近百万时,沈清不确定的问了傅冉颜一眼;“你确定,要为了一个苏子君花这么多钱?”傅冉颜其实也犹豫了,旁人买了去不过就是睡和玩儿,她一不睡,二不玩儿,花那么多钱,心疼啊!

    可无奈老哥交代的任务,完不成会死人的。

    傅冉颜一边叫价一边给傅易寒拨了通电话告知情况,那方,男人正在包厢应酬,接到电话明显脸色不佳。

    拿着电话,撩了眼高亦安离开包厢。

    后者、端着酒杯笑的嫣然。

    论心机谋算,谁更胜一筹?

    高亦安自诩不是什么好东西,傅易寒?差点。

    “有人跟我们较劲,”沈清坐在一旁听着傅冉颜吐槽,且还一脸不耐的样子。

    “知道了,”那侧不知说了什么,傅冉颜收了电话,价格依旧在水涨船高之中。

    大厅内的气氛因这二人的较劲已经推上了高峰,甚至是每一次加价都能听见人群中兴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的尖叫呐喊让人纷纷将目光落到这方来。

    刘飞此时站在一旁,不由的浑身冒汗。

    怕出事。

    毕竟、此时沈清的身份不单单是沈家长女如此简单。

    她身后,是整个总统府。

    思忖了番,他迈步过来低声轻唤;“夫人。”

    沈清懂,抬手摆了摆,示意他先下去。

    傅冉颜跟那人杠上了,那人似乎也不愿送半分口。

    沈清望了眼傅冉颜,后者正杀得眼眶通红,每一次加价必然会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

    在反观沈清,全程看戏的姿态。

    只是价格加至一百五十万,沈清有些坐不住了,伸手按住还要加价的傅冉颜,五万五万的往上走确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且对方还有意要跟她扛下去。

    “一百五十万。”“一百五十万一毛,”傅冉颜的叫价开始压着对方一毛钱走。

    无论对方加多少,她始终多处一毛钱。

    叫价一处,底下一片哗然。

    议论纷纷。

    能来这种场子,都不是缺钱的主儿,这人、莫不是有意羞辱对方?

    ·否则当真是说不通。自古风月场所来的人,不是王公贵族,便是商贾权贵。

    且无论是这其中的哪一种人,他们必然都是身家万贯,不缺钱。

    可今日、场子里的这个女人似乎确实是猖狂了些,压着人家的脸打。

    自沈清出谋划策之后傅冉颜的面色可谓是好看了许多,端着一杯清酒靠在沙发上,悠悠闲闲的跟人叫着价不多,一毛钱一毛钱的往上压。

    钱不多,但玩儿的,就是一个心态。

    她有的是时间跟人耗着,但对方就不一定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傅冉颜开始吐槽沈清,这么好的点子早点出来多带感?

    沈清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然,望着傅冉颜的目光深了深。

    实则、她也很想知晓,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

    高亦安的人?

    如此想来,沈清伸手掏出手机给高亦安发了通短信,“有人在场子里?”

    后者未曾回应。

    这夜、沈清久为归家,苏幕一通电话过来,她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

    看了眼傅冉颜,但又不大放心她独自一人在此处。

    伸手,唤来刘飞,耳语两句。

    后者点了点头迈步离开朝楼上而去。片刻,下来,同沈清耳语两句。

    后者伸手扣了扣桌面,将傅冉颜的视线拉过来,话语凉凉;“叫一千万。”

    “你疯啦?”后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为了一个女叫价一千万,不值当!有这个钱她还不如去包养小白脸。

    “不然你今晚只能跟人家耗时间了。”

    沈清淡淡开口。

    话语凉凉。

    对方明显也只是想跟傅冉颜玩玩儿而已,而后者可是抱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心态。

    “让老子知道那个小贱人是谁一定扒了他的皮,”傅大小姐此时其的心肝脾肺肾都在打着架。

    “一千万,”牌子一举,价格一加,啪嗒一声将手中东西扔在桌面上,端起酒杯灌了大口酒,一副泄愤的姿态。

    那方、开始用傅冉颜的戏码来了,力压一毛钱。

    气的她吹鼻子瞪眼准备跟人干到底,好在是沈清拦住了。

    “让他赢,”她说,话语浅浅。毫无意外的,傅冉颜输了。

    气的她面儿都白了,望着舞台中央的女人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不得不说,这夜场的地点格外隐秘,若非刘飞带着,沈清只怕是压根就不知晓这里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

    屋外,炎热夏季,夏风吹来,都燥的很。

    傅冉颜本就就一肚子火,这会儿更是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气的边走边破口大骂,全然不顾形象。

    这夜、沈清送傅冉颜回家,而后在又绕道回了夜场。

    停车场,一男子出来朝车位而去,不想却被人拦住去路,二人四目相对,后者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悠悠扬扬。

    “我家夫人有请,”刘飞开口,官腔尽显。

    “……”那人有短暂静默,而后望了眼刘飞,又环视了周边;“开玩笑呢?”“没有,”他答,不卑不亢。

    车内、沈清耐心等着对方的到来,修长的指尖落在膝盖上一下一下,敲得缓慢而有节奏。

    片刻、车门被推开,她平淡面庞中牵起一抹笑意;“好久不见。”那人一个哆嗦,讪讪回应;“还好、还好。”

    “人在你那儿?”

    “在的。”

    “我出一千万,交给我,”沈清直奔主题,不想啰嗦。

    前座那人闻言,摸了摸鼻尖,半晌才到;“恐怕不行。”

    沈清面庞冷了冷,清明的目光蒙上了一层寒霜;“钱少了?”

    “上方有人,我的直系领导,您应该知道是谁吧?这事儿,不大好解决,”他觉得这事儿也是奇了怪了,果然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傅冉颜这夜并未回自己小公寓,反倒是去了傅易寒哪方,等着自家亲哥弄死自己。

    亲哥交代的事情办砸了,总觉得心里虚的慌。

    平日里不怎么踏足这个地方的人今儿可是壮着胆子进来的。

    一副即将上刑的模样在屋子里闲逛着,逛着逛着大门有了响动声。

    母老虎瞬间变成小奶猫,狗腿儿似的奔过去站在门口,傅易寒进来,她弯身将拖鞋递至脚边,笑呵呵望着傅易寒,“老大、拖鞋。”傅易寒撩了她一眼,怎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伸手本想将外套挂在玄关,又被人抢了去。

    傅大小姐的鼻子在他身上嗅了嗅,“老大,你喝酒啦?”“老大我给你煮醒酒汤啊!”狗腿本质尽显无疑。傅易寒冷嗤了声,尤其不屑,“想毒死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傅冉颜反驳,可这句话在傅易寒冷冽的目光中越说越小。

    她这怂样儿,要是让程长官见了,只怕是要气的捶胸顿足。

    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到了傅易寒面前跟着小奶猫似的,连叫唤都不敢。“老大,你饿不饿?”“难不成你还给我做饭?”某人抬手解扣子,话语凉飕飕的。

    “我可以叫外卖呀!”做饭?她天生不是这个料。

    “嗤……,”某人不屑冷嗤,“说的好像我不会似的。”“可我知道哪家好吃,”傅大小姐不服气。

    傅易寒撩了她一眼,“难为您了还。”

    “不不不不,”怎么能说是难为呢。

    傅易寒伸手脱掉身上衬衫,徒留一件白色背心在身,背着傅冉颜往浴室而去,后者狗腿的跟上去,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盼着傅易寒有什么需要的,她好第一时间给人端茶倒水。“办砸了?”

    “砸了,”傅大小姐无比实诚。

    “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还指望我能给你兜着?”不想让人家知道她在首都跟程仲然搞一起了,就这么点诚意?

    “对不起,”识时务者为俊杰,低头道歉准没错。傅易寒一声冷嗤响起;“真不知道人家程仲然是瞅上你哪点了,又丑又懒有没智商。”

    傅冉颜笑,谁让她有求与人呢?

    骂你你也得笑啊!

    傅易寒就这么干巴巴的骂了她几分钟后,停了停。

    傅小姐瞅着大眼睛望着他;“渴吗?我给你倒杯水。”

    如此没心没肺的话一处,气的傅易寒险些是心肝脾肺肾都闹腾到一起去了。

    这个傻子,让她去办事儿,她把沈清拉去,不知道沈清跟高亦安是什么关系?

    自打知道沈清在,他就没指望这事儿能成。

    “滚、”傅董压着心底怒火开口。

    “老大,”某人可怜兮兮开口,低垂首憋着嘴,眼泪都要出来了。

    “滚、”傅董在道。

    “老大,”傅冉颜这会儿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家老大,极力挤出了两滴眼泪,想博取同情。

    若是别人,这事儿准能成。

    可这是傅易寒啊!

    兄妹两从小一个屋子里长大,亲妹妹是什么尿性他能不知道?

    “在哭、打你。”夜间,回到总统府,苏幕带着孩子已经睡了,陆景行依旧在全国考察,行至今日、她也数不清多久没见面了,二人仅凭每日一通电话或者两通电话来维系夫妻感情。

    起居室,她伸手将包丢在沙发上,叉腰在客厅静静站了会儿,而后转身,朝陆景行书房而去。

    蹲下身子,拿出白日她见到的那些照片,总是觉得事情在那个地方断了联系,但确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照片从她手中一张张过下去,又一张张停下。

    看了许久,终究是想不出哪里断了联系。

    夜间,她躺在浴缸泡澡,放飞思绪之时,恍然一个激灵,整个人从浴缸中坐起来,来不及擦干身上泡沫,伸手捞起浴袍套在身上系上腰带,朝起居室而去。

    起居室里,她的包依旧躺在沙发上,伸手拿出手机准备给章宜去通电话,尚未拨过去,一通来电进来。

    本意是要掐断的,但来者,却是陆景行。

    电话接起,那方话语温柔;“睡了?”

    “还没、”她说,心下却在想着刚刚那件事。

    “十一点了,还不准备睡觉?”陆先生在那侧轻声询问。

    “正洗澡、你电话来了,”她说着,转身朝浴室而去。

    “那你先洗,”陆先生笑颜开口,隔着电话都能听见他愉悦的心情。

    二人随意浅聊了三五分钟,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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