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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柏寓昨儿想偷溜出去玩,被沈柏密逮了个正着,今天只能老实的皱着眉头,坐在书案前看书;惜时安静地侍奉在旁,不时含娇带羞得抬眼看沈柏寓,脸颊染着两团红晕。
沈丹遐进门看到这副红袖添香的架式,嘴角抽了抽,挥手让惜时退下,“不必送茶水进来,下去吧,我有话要和小哥说。”
惜时福身行礼,退了出去。
沈柏寓放下手中的书卷,侧转身子,面对沈丹遐,笑问道:“要跟小哥说什么?”
沈丹遐在书案边的椅子上坐下,抿了抿唇角,道:“小哥,你和大哥是双生子,如今大哥要成亲了,小哥,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我不着急。”沈柏寓笑着挠了挠头,“妹妹,是不是母亲跟你说什么了?”
沈丹遐眸光微转,试探地问道:“小哥,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没有。”沈柏寓摇头。
“真的?”沈丹遐怀疑地问道。
“真的,骗你是小狗。”沈柏寓赌誓道。
沈柏寓虽然性情活脱,但是不会撒谎,沈丹遐知道常清友说得两情相悦是假的,稍感放心,状似随意地道:“中午我去饕餮馆吃午饭,遇到了常清友。”
“她怎么会去饕餮馆?”沈柏寓问道。
“去卖唱,然后问我,你的伤好了没?小哥,你什么时候受得伤?伤哪儿了?请大夫看过了吗?”沈丹遐语气淡淡,眼神紧张地盯着沈柏寓。
“我没有受伤,不过就是那天帮她垒柴时,被木刺刺了一下,大惊小怪的。”沈柏寓伸出右手中指,“你看,都好了,没什么。”
沈丹遐扫了一眼他的手指,那儿早已看不出被刺的痕迹,皱眉问道:“小哥,你为什么这么帮着常清友?”
“我看她可怜。”沈柏寓实话道。
“就看她可怜,没别的意思?”沈丹遐问道。
“妹妹,你怎么跟大哥一样,我真得只是看她可怜,想帮她一把而已,我对她没有别的意思。”沈柏寓被沈柏密训诫过一回了,一下就听沈丹遐问话的意思来了。
“你对她没别的意思,可她对你有别的意思,你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吗?”沈丹遐见沈柏寓急了,也不绕弯子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沈柏寓皱眉问道。
沈丹遐冷笑一声,道:“她说,你在桂花巷给她租了间小院子;她说是等她守了孝,你就跟家里说你们的事;她说你们两情相悦;她说你会娶她为妻。”
沈柏寓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怎么能乱说,我什么时候给她租小院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了。我我我我,她她她她这是在胡说八道。”一着急,结巴了。
“小哥,这事你打算怎么解决?”沈丹遐挑眉问道。
“这事没什么需要解决的,我以后不去帮她,不就可以了。”沈柏寓想法简单。
沈丹遐不雅地翻了个白眼,道:“小哥,你太天真了,她好不容易攀扯上你这官家子,你觉得她会就此撒手吗?她不会的撒手,她会死缠你不放的。”
“不会吧。”沈柏寓不确信地道。
沈丹遐哼哼冷笑,“小哥,你惹大麻烦了,知道吗?”
沈柏寓咽咽口水,“妹妹,我该怎么办?”
“她家是哪儿的?”沈丹遐问道。
沈柏寓摇头,“不知道,我没问过。”
沈丹遐苦恼地抚额,被她小哥的单蠢打败了,这事要让他来解决,不知道会解决成什么样。沈丹遐无奈地道:“行了,这事我帮你解决。小哥,以后你别这么同情心泛滥,要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知道了,知道了,大哥已经教训过我一回了。”沈柏寓缩着脖子道。他明明是想做好事,想帮人,怎么最后变成这样一个结果?
沈丹遐解决这事的方法,简单粗暴、干净利落、行之有效,让莫失问出常清友是那里人氏,安排人送她回家。常清友试图反抗,但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在她离开锦都的这天,徐府门外来了两个衣着破破烂烂、身上头上脏兮兮,还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的人。
徐府的门子拦着两人不让进,恶声恶气地赶他们走,“滚滚滚,你们这两瞎了狗眼的东西,这是礼部尚书家,不是你们可以乱闯的地方,要乞讨去大街上。”
“混账,你才瞎了狗眼,少爷我回来了,还不赶紧向内通报。”其中一人飞脚踹那门子道。
“少爷?”门子双手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细看,好嘛,这个臭哄哄、瘦骨嶙峋的人,似乎好像真是他家失踪两月的少爷。
徐朝徐胜一路乞讨,受尽磨难,终于回到了锦都。为两个儿子担忧得茶饭不思,瘦了一大圈,神智有些不清的沈妧妧搂着两个足足洗了七盆水,才洗干净一身污垢,换上锦衣,恢复了贵公子模样的儿子,嚎啕大哭,有种失而复得的庆幸,“这两个多月,你们到底去哪儿了?”
徐家几房人都快把锦都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人,沈妧妧还以为她这一辈子的谋划就这么付之东流了,徐奎这一支积攒下来的一切,全要便宜徐朗那个逆子了呢,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两个儿子平安归来。
徐朝和徐胜一脸懵,他们至今也没想明白他们是如何从锦都去到怀阳的,他们是在怀阳城外一间破庙醒来的,身无分文,花了一天时间,才搞清楚身在何处。从徐朝徐胜口中,问不出任何有用的讯息,这件事成为了一个悬案;此事的后遗症就是沈妧妧不放心两人,为他们每人配了八个长随,并且急着为徐朝相看亲事;究竟是想让儿媳帮着管儿子,还是怕徐朝再出事,给他留个后,就只有沈妧妧自己才知道了。
只是徐朝上面还有一个徐朗没成亲,兄长未娶妻,依照规矩,做弟弟的是不能抢在前头娶妻的,得有个长幼顺序。沈妧妧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晚上就跟徐奎提及徐朗的亲事。徐奎气乎乎地道:“别跟我提那个逆子,也不知那逆子死到哪儿去了?这么些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老爷,没成亲的人,就跟马儿没戴笼头,当然到处乱跑,成了亲就好了。”沈妧妧偎在徐奎的怀里,手在他胸一下一下的给他顺气。
“那逆子不知好歹,上回大闹了一场,这回他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怎么给他相看亲事?”徐奎不愿为徐朗多操心,他恨不得没有这个嫡长子。
“老爷,成亲讲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大事,我们不能依着他的意思胡闹。”沈妧妧义正词严地道。
徐奎半眯着眼,刚折腾了一回,现在昏昏欲睡。沈妧妧见状,赶紧道:“老爷,我二哥的嫡次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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