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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
“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都回了家?”孙耀章问。
“韩副区长和胡治国是自己开车回去的,我们几个人又回到公司开了一个会,吴海涛常常这样,说实际的,吴海涛也不容易,经营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不操心哪成,开完会以后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谁也没有回家。”吴淼水说。
“那你们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孙耀章问。
“这话没法说清楚。”吴淼水说。
过了几天以后,桐柏县公安局来调查,首先找到县公安局,政委胡治国得知他们是来调查赵友思失踪一案,一是怕玩牌的事被人知道,如果细追查起来,对他影响不好,二是赵友思是跟他们一块玩牌,赵友思如果死了他们几个人嫌疑最大,他们是最后见到赵友思的人。胡治国那时他想竞选公安局长,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韩副区长也怕为此被免职。党政干部聚众赌博是违法的,要受到组织严肃处理,万一有人盯着这事,韩副区长是要被开除公职。
胡治国让吴海涛说是不知道赵友思的下落,找一个理由搪塞过去,以后的事由他安排。反正没有杀人,出了事这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主要是不能把玩牌的事说出去,现在上面对这种事情抓得正紧,这样会把他毁了。所以串通好,说了假话,本想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有想到一年以后又来调查此事,而且从中看出了破绽。
“吴海涛为此还给我们几个人开了一个短会,知道你们要来调查此事,让我们按照原来的话说。”吴淼水说。
“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要来调查此事?”孙耀章说。吴海涛确实是个人物,信息如此的灵通。
“他这个人关系面比较广,说白了,全是使钱喂出来的,你不能说他没有本事。现在的人心和原来大不一样,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我确实不知道。”吴淼水说。
“赵友思那天究竟去没去张雅婷那里?”孙耀章问。
“关键就在这里,胡治国知道赵友思失踪后,马上和张雅婷取得了联系,张雅婷说赵友思那天根本没有去她那里,胡治国怀疑半路有人对赵友思下了手,他不想把事态扩大,防止把自己赌博之事牵扯出来,他和桐柏县公安局没有说出事实真相,把这事也给瞒下了。桐柏县公安局由于他出面,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以为赵友思是在别的地方出了事,没有再往下调查。”
“老吴,我想问您,你认为是谁会杀了赵友思?”孙耀章问。
“他们这几个人绝对不可能,一是他们的友情确实不错,不可能去杀人。如果说是谋财害命,他们这几个人谁也不缺钱,犯不上为了这些钱去杀人。平常又没有什么根本冲突,干嘛要害死他,我觉得是有人早已注意到他,极有可能是为了他的钱,但绝对不是他们这几个人。”吴淼水说。
“请您好好想想,那天还有谁知道赵友思有大量现金?尤其是在他们玩牌的时候,都有谁来过?还有谁在这期间找过吴海涛他们?”孙耀章问。
他感到这是有人合伙谋杀赵友思,这个人应该就是下午去过吴海涛牌局的人,他和赵友思比较熟悉,同时也知道赵友思带有大量现金,事先早已作了准备,赵友思被杀时间应在晚上十点至十二点之间。可以说是在去往张雅婷家的路上,关键是为什么有人要杀他,如果说是为了那些钱,他的那辆车和现金在哪里?
“在来牌的时候,好像是有。”吴淼水仔细的回想着那天的情形。
“我想起来了,那天下午,吴海涛他们在玩牌的时候打了两个电话。分别找过李工程师,他让李工程师修改了一下一栋楼卫生间的图纸,还有工长老吴,他把老吴直接找来,因为在玩牌的时候,韩副区长家里打来电话,说是卫生间的坐便坏了,总是漏水,韩区长便让吴海涛派人给家里换一个坐便,吴海涛便把工长老吴叫来,当面和韩区长交待换一个什么样的坐便,说完以后老吴就去照办了。”听到这里,孙耀章脑海里闪出一个人来,他问道:“那个老吴是吴金?”
“是的,吴海涛吩咐之后,吴金又把工具车的司机吴君叫来,两人一起去买材料,用了两个多小时给换好了,吴金一个人回来告诉了吴海涛和韩区长事已办好,并看了一会儿牌局,吴海涛又向他交代了其他事情,于是他就回去了。”吴淼水说。
“这么说他去过牌局两次?”孙耀章问。吴淼水点点头。
“那个吴君是去年出车祸死的?”孙耀章问。
“他是去年八月份出车祸死了,这事也怪他自己,有一天早晨出车时,刚一上路突然刹车失灵,和对面来的一辆大货车相撞,吴君当场死亡。”吴淼水回答说。
“吴君的驾驶技术如何?”孙耀章问。
“驾驶技术还算可以,以前开车是从没有出过事情,要说这是不应该出现的事情,可谁也没有办法,因为是在公司出的事,有着无法推卸责任,吴海涛为了这事赔偿了十万元才把事情了断,不然这样对家里说不过去。他这个人比较重义气,对手下人都不错。”吴淼水回答说。
“车祸的发生时间是什么时间?”孙耀章问。
“是去年的八月六号早晨,也就是赵友思失踪后没几天。”吴淼水回答。
“吴金的为人怎样?”孙耀章问。
“这个人比较刁钻油滑,社会经验不少,就是特别爱小抠门,好占人家便宜平时舍不得花钱,但有一点,有些好色,据说是他常去那些地方玩。现在这种事多了,谁还去管他,出了事是他自己的。”吴淼水回答说。
“你们修车是怎么个管理法?”孙耀章问。他隐隐约约的感到这里面有问题。
“一般都是到红星汽车修理厂修车,是个定点单位,吴海涛这个人管理很细,由于公司的车辆较多,车需要修时必须通过工长,由工长向我提出申请,我审核后填写修理单,方能修理,修完车后每个司机和工长都在修理单是签字,由各部门经理审核签字,他再逐笔审核,他感到有问题便亲自找司机过问,吴海涛在这方面控制的特别严,每个司机和工长都不敢胡来,谁为这点小事丢了饭碗。”吴淼水回答说。
“能不能把这辆工具车出事前的修理情况找出来,我想看看?”孙耀章问。
“这个不难,回去我查一下,因为修车单据都附在凭证后面。”吴淼水回答说。
“那请您抓紧时间找来送给我,我要落实一下,也许对破案工作提供一些线索。”孙耀章说:“我再问您一句,我有些不明白,华夏为什么会在新世纪大酒店包房间,你们华夏不是有娱乐中心吗?业务上的事完全可以在那里办,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还不是为了玩乐方便些,现在的人心野的狠,无论干什么都得有些刺激的,包房间还是严副县长介绍的,说白了就跟他自己包的一样,让华夏付钱,领导之间的事情不好说,吴海涛开始很不愿意,这也是没有办法,有的人在华夏娱乐中心就有包间,现在事就是这样,谁也说不清楚,后来见房间有时空着,觉得可惜,我们也有时在那里开会。”吴淼水回答。
孙耀章明白了吴海涛为什么把新世纪大酒店说出来的意思,即使知道这里面有问题,认为有领导出面的事情,公安局那也将无法进行调查,一味的调查,里面肯定会有问题,有些领导该不干了,肯定会出面干涉,那样岂不是自讨苦吃,可谓说是用心良苦。如果人不是他杀的,这和他无任何牵连,这样做会减少许多麻烦。
吴淼水看看已到了下午上班时间,他和孙耀章连饭都没有吃,便回到了财务室查找那辆工具车的修理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