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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野平静地坐在沙发上，双眸无温的看着前方。
季寒臣长腿交叠坐在司野对面，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在沙发扶手上轻点，半晌，才淡淡开腔，“叫什么名字？”
司野不说话，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季寒臣眉心蹙了下，想起司野被林陌带过来，一路上没有任何波动，相当平静。
这不是小孩该有的样子。
林陌直接道：“季神，他叫司野，一出生就和姜艾青分开了，从小在K1长大，平时都由欧牧亲自训练。”
所以才会把孩子训练成这副鬼样子。
“是吗？”季寒臣凌厉的视线扫视着司野，这么说，这孩子该懂的都懂了。
林陌道：“季神，我们怎么安排这个孩子？”
两人完全没有避开司野的意思，当着他的面谈论这种话题。
季寒臣又问了句，“知道我和你什么关系吗？”
司野道：“绑架和被绑架。”
季寒臣挑了下唇角，可以，他弟弟怂了二十几年，没想到儿子倒是不怕他。
“季凉墨是你父亲这件事知道吗？”
司野听到季寒臣的问题，小小的嘴巴动了动，对上季寒臣漆黑慑人的眸子，说不出谎话，声音稚嫩，“知道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季寒臣道：“还愿意回K1吗？”
司野嘴角抿了抿，小眉头也用力皱了下，干净清澈的眼底浮现厌恶。
季寒臣转了转手里的打火机，想抽烟，最终顾及小孩在场，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剥了一颗塞进嘴里。
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说话，吐字清晰道：“看来是不愿意回去了。”
司野道：“你什么时候放我走，我妈妈会着急。”
“放你走？你以为你到帝都来是旅游的吗？”季寒臣淡淡出声：“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你外公想干什么吧？他在打季氏的主意，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
司野道：“我还是个孩子。”
“身体上？”
司野不说话了。
季寒臣嗤笑一声，“你外公今天派了几个人，打算开车撞你，然后让季凉墨发现你是他的儿子。”
司野垂着眸。
“不是我，你现在应该躺在医院。”季寒臣淡淡道。
“我应该说：大伯，谢谢你吗？”司野面无表情的说。
季寒臣：“……”
大伯？！
林陌眼角抽了下，真是一个可怕的称呼……
季寒臣似乎也因为这个，把他硬生生叫老几十岁的称呼，脸色冷下来，“把他也给我扔到季门里。”
谈话因为一个称呼被迫中止。
林陌赶紧抬手让人带着自家这个未来的小主子离开。
司野从沙发上跳下来，看着准备弯腰抱他的男人，道：“我自己会走。”
林陌看着司野离开的背影，犹豫道：“季神，如果二少闹起来？我们怎么处理？”
纸包不住火，二少早晚会知道司野是他的儿子。
季寒臣扫了他一眼，“姜谣从季门出来之前，别让他知道。”
林陌：“是，季神。”
季寒臣脑子里却闪过司野离开时的眼神，不止是厌恶，还有一抹希冀。
把司野从商场带出来，他是主动跟着他们离开的。
季寒臣唇角勾了勾，不到四岁的孩子，要经历什么，才会满脑子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