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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打扫完卫生关店，沈鱼手里提着几袋衣服，走在秦清身边。
天色微暗，有一路路灯坏了，漆黑的看不清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色。
沈鱼走得慢，手拉着秦清的衣袖，唤了声：“秦清。”
秦清嗯着应声。
“我想关店，去城里找份事做。”这样才能每天看到他，也好完成任务。
秦清步伐突然停下，脸色被漆黑的夜笼罩，低沉的嗓音里混杂着什么情绪，“别关店。”
城里工作并不是很容易的事，不比开店轻松，会很累。
沈鱼拉着他往前走，语气带着敷衍：“知道了知道了，回家吧，饿死我了。”
秦清面色严肃，“姑姑，我说真的，不用关店，每个礼拜放假我都会回来的。”
“知道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她做决定，都会被他唠叨许久，明明她才是他的姑姑不是吗...一点威严都没有。
她不想听他说话，松开手大步往前走，忽略了有一块地旁边堆满了砖块，踩上去直接摔到地上，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秦清跑到她身边，“姑姑！”
“....扭到了脚踝。”她抱着腿，还好刚才条件反射的以手着地，没伤到脑袋。
秦清蹙着眉：“去诊所。”说罢就将她抱了起来。
感受着他动作的轻缓，沈鱼攥着他的手臂，摇着头道：“没事，就是扭到了。”
就只是伤到了脚踝，哪里严重到要去诊所的程度。
秦清嘴角绷紧成一条线，看她死活都不想去诊所的样子，顿了片刻叹了口气，道：“那回去。”
走在路上，沈鱼躺在他怀里倒显得十分女生，弯着嘴角笑了笑，道：“你别抱我了，我能走的。”
秦清哪里听她的话，继续走着，倒是身体越发僵直，与平时走路不太一样。
上了楼道，沈鱼低头便看着他戴着手套的手，愣了愣，伸出手趁他没注意就把手套拿了下来。
他指节破了还几个口子，伤口裂开渗出的血液将整个手染红，应该是刚才抱她的时候裂开的。
秦清手往后缩了缩。
沈鱼没说话，直到从他怀里下来，开了房门进去，站在桌前没动。
秦清走到屋里拿了红花油来到她身边唤：“姑姑...”
沈鱼以为又是他自残造成的，脸色煞白，抿了抿唇道：“你答应过我不伤害自己的。”
秦清语无伦次的解释：“不是...是跟人打架...”
沈鱼闻声面色缓和了不少。
“姑姑，我回房了。”秦清低垂着头，把红花油放到桌面上，转身就要回房。
“秦清！”她叫住了他，坐到沙发上，露出已经开始淤青的脚踝，疼得嘶了一声，道：“你帮我涂一下。”
少年背影一顿，能感觉他身体的僵硬，只听他声音略微沙哑的道：“姑姑我还有事。”
“哎...好疼啊....”沈鱼叹了口气，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桌边，只走了几步，浑身都被冷汗浸湿，疼得声音颤抖：“你回房吧，我自己涂。”
秦清：“......”
他转身再次走到她面前，拿了药，扶着她坐下，扭开瓶盖，给她涂脚踝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