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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尾鲛人垂眸看了鱼尾一眼，道：“能。”
沈鱼一惊，“怎么变？”
血尾鲛人看了她一眼，沈鱼从那眼神看出了杀气，闭了嘴不问了。
从浴室走出去时，她回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血尾鲛人细长的眼帘微垂，好似在回忆，过了许久，漫不经心的说出两个字：“忘了。”
忘了？连自己名字都能忘。
沈鱼想了想，道：“阿泽可以吗？”
阿泽嗤了一声：“随你。”
只要不是什么小红就行了，蠢啦巴几的名字。
简单的交流后。
到了晚上。
沈鱼开始为它睡觉的地方犯难。
它就是一条鲛人，难道还要跟她睡床吗？
“你晚上想睡哪？”她问。
阿泽想坐沙发，沈鱼挡在它面前，态度坚决：“不能坐，你鱼鳞会让沙发变臭。”
一股鱼腥味，浓郁又厚重，漂浮在房间各处。
她习惯了忍忍就算了，但干净的沙发绝对不能被它染上味道。
阿泽嘴角咧起一道恶意的弧度，蹼爪抚在她的脊椎上，低吟：“臭？”
一阵酥麻的电流窜过腰后脊椎，沈鱼浑身一颤，往前走了几步躲开，瞪着他：“还没到一个月呢！”
阿泽冷哼一声。
血尾鲛人明显很不耐烦，但没有不顾她的话坐到沙发上。
沈鱼环顾四周，到里面找了个毯子铺在沙发上，抬头笑着道：“现在可以坐了。”
阿泽目光在她笑容停顿，灯光倒映在它眼底，神情晦暗不明。
滑到沙发上坐下，极其修长的鱼尾翘着，甩在茶几上，它就这样靠在沙发上，懒懒的抬着眉看她。
沈鱼想起吃饭时，它一点东西都没吃，不由问：“你饿吗？”
阿泽血色的鱼尾左右摇晃，猩红的舌尖探出舔了舔薄唇，略显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饿。”
意思不可言喻。
沈鱼呸了一声，“我问你肚子饿不饿。”
阿泽无趣的摇头：“不饿。”
沈鱼奇了怪了：“你不吃东西的吗？”
阿泽咧着邪肆的笑容：“吃人算吗？”
沈鱼：“...”算了当她没问。
但还是多加了一句：“你来这里就不要吃人！”
阿泽慵懒的抬了抬眉，敷衍的态度：“嗯。”
沈鱼吐了口浊气：“那你晚上睡觉吗？”
阿泽：“睡。”
沈鱼点头：“那你就在这里睡。”
阿泽微笑的望着她，沉默不语。
沈鱼扶额：“那你想睡哪？”
阿泽目光掠过她，落在她的卧房里。
最后讨论的结果。
沈鱼睡床，它睡地板。
她躺在床上，看着它平躺在铺好的床垫上，那条鱼尾也没有因为缺水而干瘪，跟电影里的鲛人根本不一样高。
血尾鲛人接触到她的视线，眯着眼睛看去，眼里流转着暗涌：“怎么了，想跟我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