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临近年底事情都压下来,她一时疏忽又是喝酒又是大半夜吹冷风,导致现在孽力回馈,小腹疼得跟十八个孩子同时难产似的。
莫黎黎死死压住抽疼的小腹,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编程语言根本看不进去。
但是今天不处理工作,压到未来两天会更受不了。她硬撑着坐起来,决定先进行比较轻松的游戏实操。
登录游戏。天真的莫黎黎以为有了上次经验,这会即使她单枪匹马也能多活几分钟。
凌晨正是修仙大佬活跃时间,莫黎黎上线十分钟被杀了七次,吓得她拼命往人少的森林里躲。
钻进森林里没多久,旁边闪现一个玩家。她以为大佬又要砍自己,差点没出息的跪地求饶。
看清楚来人的ID,才发现是闫明。
他是研发人员,可以查到用户注册信息,肯定是认出自己才过来的。
清风:黎黎,你大半夜做游戏调研吗?
之前明明都把话说清楚了,他怎么还来啊?莫黎黎不太想理他,可闫明主动来搭话晾着又不合适。
她敷衍的打了个‘嗯’,操纵角色往远走。
闫明化身涂了十瓶502的狗皮膏药,紧紧跟过来。
清风:一个人玩游戏很无聊吧?之前说有人带你,怎么没看到?要是他没有时间,我来教你吧?
阿狸狸呦:不必了
生理期本来就比平常容易焦躁,莫黎黎觉得闫明实在太烦人,纠缠不清的把之前的好感全部磨灭了。
清风:黎黎,我现在只是站在同事的立场上对你表达关怀。我是最了解这款游戏的人,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莫黎黎看着他的话,焦躁上升到极点,小腹也疼得更厉害。
她咬牙趴在桌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打。
阿狸狸呦:闫明,这个游戏我了解的不比你少
《烈焰》原本是莫黎黎单独的设计,她完成构思和框架后发现一个人做太勉强,才请同班几个人来帮忙。
结果,跟深蓝公司谈判时,闫明却说设计方案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莫黎黎内向又口拙,加上还是个不玩游戏的女孩,即使自我分辨也没人听。
后来进公司后,主设计闫明理所应当受到重用,而她自此一蹶不振。
其实不愿意回忆,莫黎黎退出游戏关掉电脑,趴在书桌上被疼痛侵蚀。
谈判结束,闫明说他是为了把游戏卖出高价,莫黎黎相信了,依旧跟他保持朋友关系,甚至还在他几次示好下动了那种心思。
拨开迷雾,才发现当初自己傻得厉害,真是蠢爆了。
腹部痛得越来越厉害,莫黎黎甚至产生了自己会死的错觉。
屋外传来很轻的敲门声,她咬着牙想撑过去开门。
肚子实在太疼了,根本动不了,钝钝的难受。
过了会,房间内清晰传来锁扣开启的声音。
撬锁这么利落?难道是专门袭击单身女性的变态杀人魔?
莫黎黎惨白一张小脸,费力地看过去。
林故把拉链扣重新装回衣服上,一拉到底。他看过来好整以暇跟莫黎黎对视,弯起好看的眼睛。
“你不允许我明早过来,我只能夜袭了。”
林故叼着最后一根香烟,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咔嚓’点亮,猩红的火光映亮他好看的侧脸,眸底在火光中依旧冰冷一片。
点了烟,林故合上打火机盖子扔到楼下。金属砸在碎玻璃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他坐在三楼窗沿,两扇窗户只剩下一片,窗框的遗骸中残余几角碎玻璃,半截窗户在寒风中吱吱呀呀的飘摇,摇过来拍打在修长结实的小腿后,又很快弹开。
他靠着窗户脱落的那侧墙框,曲起左腿踩在边沿的楞上,右腿在空中垂着,整个人摇摇欲坠。
吐出浑浊的烟圈,恹恹的垂下目光,修长匀亭的手指在笔记本前盖上的积雪上划过一道,揭开电脑,轻车熟路进入直播间。
今天直播开晚了,刚进去观众都在刷‘失踪人口回归’‘终于等到你’之类。
林故拿起旁边早就没了温度的咖啡杯,顿了一两秒,又放下。
这是今天唯一收到的东西,四舍五入也算是生日礼物。
他直播时用的ID叫【79】,玩游戏范围很宽泛,从扫雷连连看到大型在线游戏,大号在各大网游排行榜前排都能找得到名。
这种厉害的神级玩家,即使从来不说话互动依旧有人供着。只要随便秀个操作,得到的打赏就能超过首都人均工资。
他这会儿情绪比往常暴躁,进入游戏后直接注册新号,选择对抗模式。
直播间一片欢呼,就喜欢大佬玩这种紧张刺激的。结果却让人失望,匹配到的目标大概是在挂机,一动不动让人砍。
仿佛鼓足力气却打到厚厚的棉花,特别没劲。林故得知对面是真萌新后,生出一丝丝欺凌弱小的愧疚。
算了,林故想把人放过,可却在听到她声音时僵住了。
那个…下午送他咖啡的人。
还真是巧,对面的姑娘听到林故的要求后,唱了首生日快乐。
他忽然感受到世间的寒凉和温暖。隔着网线传过来歌声,带着熨帖的温度,抽走他周围稀薄的空气。瞬间,黑压压的天地冷得可怕。
林故关了喧嚷的直播弹幕,搭上整晚时间陪彼端陌生女人在新手区打怪升级,对话框里敲出的字都透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耐心和温柔,让整个直播间震惊到疯狂刷礼物,跪求大佬别突然变了态。
再这么下去,明天游戏论坛头条肯定是:79整晚带妹!细数那些沉迷网恋的神级大佬
阿狸狸呦:谢谢大佬带我打游戏,我该去睡啦,新年快乐!
QL:同乐
林故这才注意到,电脑右下的时间显示00:00,突如其来的新年。
他有些恍惚。
每年都很难熬的一天,居然这么轻松就…过去了?
退出直播间,林故端端坐在窗台,叼着的烟蒂早就燃尽,冷掉的尼古丁熏得他肺疼。
隔了天知道多久,旁边高楼上的灯火熄了。楼下传来踩到碎玻璃的声音和高亢的尖叫。
楼梯间的灯管都碎了,林峰摸黑到三楼,推开半掩的房门。
林太太又被他屋里的景象吓得惊声尖叫。
“林故!”林峰望见坐在床边的儿子,赶到一阵无力的头疼,“小畜牲又发什么神经?我跟你妈带林燃去看病的功夫,瞧瞧你把家里砸的!孽障…”
话没说完,剩下的硬生生憋回去。
林故在窗沿上站起来,手松松垮垮插在兜里。
一阵风刮过拂起他的衣角,似乎再用点力就能把林故整个人吹下去,稀碎在那堆烂玻璃上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