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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和结果,还真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祁越献上字帖之后就立马请了罪,说自己家道中落,又无功名在身,总之将自己贬得一塌糊涂之后表达出了一个意思,宁玉凝金枝玉叶,他自认为配不上,愿意交还信物撕毁婚书,了结了这门亲事。
祁越肯主动退婚,这是宁仲俭巴不得的事。
这样说起来可就不是他嫌贫爱富了,而是人自己不乐意啊。
而他呢,对内对外都有了交代。不用忍受赵姨娘每日的各种闹腾,也可以做做当定王岳父的美梦了。
当然了,他也假意地劝说了一下,无奈祁越心意已决,他也正好收回了当初给的玉佩,并看着祁越撕掉了婚书。
祁越退了婚,再在全宁伯府呆着就不像话了。
不顾宁仲俭的再三挽留,他随便收拾了下行李就离开了全宁伯府,连宁仲俭给的盘缠也一分没要。
“小的过来的时候,祁公子刚从侧门出去呢。唉,他随身就带了几本书和两幅画,也不知道以后他的日子怎么过。”
宁玉槿看着小三子替祁越惋惜的样子,当下一拍大腿,大笑了起来:“你这小家伙怎么和香巧一样,一天到晚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
“嘿嘿。”小三子听到提起香巧,难得也害羞了一下,黝黑的皮肤上,似乎浮现两朵红晕。
宁玉槿可一点也不担心祁越,反倒是问起了飘铃小苑那边的情况:“祁越走了,赵姨娘那母女俩可得意了吧。”
“那可不,”去包玫瑰饼的香巧终于舍得回来了,在门口就接话道,“老爷不是处置了赵姨娘的远房表亲吗?她连闹都没闹呢,直接拿了点钱把人打发了,还到处说老爷英明,处置得好呢。”
“呵。”宁玉槿笑了起来,身子往后一靠,微敛眼睑姿态慵懒,目光如碧水清明。
“且让她先得意一会儿吧。”
人一得意了,才容易忘形啊。
香月将打包好的玫瑰饼交给小三子,又让香巧送他出了门。
她回来的时候端了碗枸杞银耳汤,替宁玉槿放在了桌上:“玫瑰饼酥脆甜腻,喝点汤解解味儿吧。”
“嗯。”宁玉槿端过碗来,喝了两口,却怎么喝都不是滋味。
她抬起头来看向香月,有些受不住地道:“姑娘,想喝自己去盛一碗,你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我怎么喝得下去啊?”
香月却突然伸手抓住宁玉槿的胳膊,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道:“小姐,你上回让我们去撒的药再给我们一包吧,我让她们再出一次红疹!”
宁玉槿连忙稳住,才没一手抖将整碗枸杞银耳汤给洒喽。
她忙将碗放下,扳过香月的脸来,才看见她的眼圈都是红肿的,像是背着她狠狠哭过一样。
她惊了一下,连忙拉着香月坐在旁边:“好好的,怎么哭了?”
香月一把抱住宁玉槿,终于忍不住低声地抽噎起来:“小姐,让我给她们一个教训吧。我只要一想到昨晚的事,心里就忍不住地后怕。你若是真被她们设计毁了名节,那你以后怎么办?”
宁玉槿连忙拍着香月的后背,柔声哄着:“好了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香月却越哭越凶:“小姐你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她们却如此对你。这些事情,有一有二就必定有三,香巧偷东西,小姐你偷、人,我实在不敢想象,她们还会想出什么阴毒的法子折腾你!”